眾人無法逃脫,只能一邊奮力抵抗沼母的攻擊,一邊尋找辦法。
然而皆是微乎其微。
忽然,一束光亮破了開來,只見被黑暗籠罩的上空,竟然出現(xiàn)一道裂口,猶如傷痕一般。
“快看,那是什么?”
“缺口?”
“是陣法,陣法破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
所有人猶豫不決之際,只見裂口上方一道光影顯現(xiàn),猶如踏破九霄的神明降臨。
渾身就好似散發(fā)著皎潔耀眼的光芒。
“天哪,我……看見了……神仙么?”
“神……仙?”
……
忽然間,光影消散,整個陣法瞬間被粉碎消失。
沼母的攻擊,令周圍的修士不斷往外后退。
“我……出去了?”
“我們可以出去了……快走。”
“是的,我們得救了,我們趕快走。 ”
“等等……”
“你們看……”
其余人的修士有的已經(jīng)急切離開了,有的則是反而停在原地。
而木小小這邊,穆晨夕則是急切地看向木小小,擔憂道:“師父,你還好吧?”
木小小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
雖然剛剛沒有人看清那道光影是誰,但是木小小僅憑一個眼神就能認出,那就是穆晨夕。
是穆晨夕及時解除了陣法的限制,不然被困在這里,最后只能淪為沼母的肥料。
穆晨夕見木小小擔心自己,心里十分溫暖,搖了搖頭:“師父,我沒事,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正當幾人想要離開之際,上官景丞忽然出聲:“先等等,你們看?!?/p>
他指著沼母的地方,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些激動與興奮。
木小小跟著望了過去。
慕容鴻則是第一個有些不明所以道:“看什么?。”
沼母雖然沒再攻擊人,但是那不過是因為他們離得遠了,沼母的沼澤地還沒有完全擴散開來。
上官景丞面露神秘,微微一笑:“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沼母,似乎有點子虛弱?”
慕容鴻還想說什么,風梓涯率先開口:“它的行動似乎變得有些緩慢,而且沼澤地的擴散也明顯沒剛剛那么快了?!?/p>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沼母的力量其實受到了限制?”
上官景丞點了點頭:“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這里的環(huán)境根本不適合沼母生存,他們將沼母帶到這里,雖然一定程度上可以消耗我們的實力?!?/p>
“但是很顯然,沼母也不好受,甚至它在這里十分容易死亡?!?/p>
話音一落,所有人皆面露微笑,沼母可是好東西。
沼母嘶死后會有沼母籽掉落,這玩意好呀。
沼母籽可以用來栽培,種出來的結出的果實,絕對是爆炸級的武器。
沼母果,可以理解為現(xiàn)實版的手榴彈。
如果有擅長煉器的,加強一下,那威力簡直絕了,多扔幾顆加強版手榴彈,分神期都給你炸死,合體期都能炸傷。
算是十分罕見且稀奇的武器,但是吧,沼母不好對付,而且沼母只有魔界才有,一般人是見不到的。
但是學過玄靈大陸歷史就都知道,沼母的好處。
知道,但是也沒有人真的去找死,跑去魔界就為了抓幾個沼母,有命去,不一定有命出。
但是吧,這送上門來的東西……現(xiàn)在不是不要白不要?
周圍還剩下幾個和上官景丞他們一樣看法的人。
上官景丞瞥了一眼他們。
那幾名修士剛升起來的興奮感頓時消失了。只感覺渾身像是入墜寒冰。
別看上官景丞跟誰都溫柔體貼一樣,其實本身就是刻入骨子里的冷漠。
不被他認可的人,他便屬于那種溫柔的刀。
被他認可的人,那真的就是可以享受到極致入骨的溫柔寵溺。
這群人本來也有心高氣傲之輩,但是經(jīng)歷了之前種種防不勝防的危險之后,現(xiàn)在更是不敢再吭聲了 。
最后,沼母力竭,被上官景丞幾人殺死,沼澤地消散,只余滿地沼母籽。
慕容鴻看著地上閃閃發(fā)光的沼母籽,吞了吞口水:“WC,這……這也太多了吧?”
“這滿地都是沼母籽,得種出多少沼母果?”
幾人皆是面露微笑,多了這個,不就等于多了一個合體期大能的保護?
而且這玩意疊加buff更是牛逼。
又是賺翻的一天。
上官景丞幾人看著這些沼母籽雖然心動,但是也沒有多想便對著木小小道:“小小,這些沼母籽就給你吧,反正我們也沒地方種。”
“就是,我是一點都不想種樹什么的,太煩了?!?/p>
“對啊,小小,這個給你,多點保障,我們心里也才安心?!?/p>
木小小看著眼前的幾個男子,眼里皆是流露出各種莫名的情緒,木小小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需要,但是你們同樣也很需要,不能全都給我,還是大家一起分一分吧。”
見幾人似乎還想說什么,木小小有些嚴肅道:“我不希望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受傷,這個東西能給我們多點保命的機會,我們都要好好珍惜才是?!?/p>
“景丞,這些給你,我相信你肯定能養(yǎng)好的?!?/p>
“梓涯,這些給你,你常年在外,更是需要這些東西護身。”
“阿鴻,不說別的,下次我一定要見到你種出來的沼母果,聽到了嗎?”
剩下的兩部分便是木小小自己和穆晨夕的,不過她其實打算把這些都給穆晨夕的,畢竟這次能活著出來都是靠穆晨夕的,所以按理來說他應該多分。
所以她打算把自己的這些都給穆晨夕,這樣一來,也算是稍微公平些吧。
穆晨夕則是下意識接過,沒想太多,以為是木小小要自己養(yǎng)。
畢竟木小小一直以來就是,能不動手的絕對只動口,能不動嘴的,絕對只躺平。
幾人也知道木小小的意思,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是最終只是堅定了自己的目光,握緊了手中的錦囊。
幾人正還要往前走,忽然幾道狼狽的身影竄了出來。
“小???”
“明玉?你怎么樣了?”木小小急忙走了過去扶住了百里明玉受傷的身體。
百里明玉有些狼狽,但是那張俊美的面容,如玉的皮膚上劃裂的傷口,鮮血橫跨,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凌虐美。
“咳咳,小小,你們怎么進來了?”百里明玉休息地呼出幾口氣。
“明玉,你這是怎么了?”
百里明玉看了看天空,忽然道:“走,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里?!?/p>
說著幾人便跟著走向另一個地方。
而這里,也在此刻忽然出現(xiàn)一道冷冽的身影。
鎏金看著已經(jīng)消散了的陣法還有化為泡沫無影蹤的沼母。
只感覺渾身都疼,到底是誰把沼母給帶出來了?
“該死的家伙,別被我發(fā)現(xiàn)了?!宾探鹧凵裰斜虐l(fā)出濃烈的殺意。
比起當初他被人圍攻致死都還要恐怖。
他萬萬沒想到,有人竟然不知不覺將沼母帶出魔界。
那個人,亦或者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通知下去,我們之前前往云均之境。”
只一剎那,大半魔族修士全都跟著離開,去往云均之境。
只剩下部分魔修還守在這里。
百里明玉忽然皺眉:“奇怪,魔修的氣息突然減弱,整座城都好似空了下來 。”
跟隨他一起的修士也納悶道:“百里道友莫非感覺錯了?”
他們都知道百里明玉能感知到方圓五百里的魔修氣息強弱,之前他們便靠著這個躲避了鎏金的追捕。
不然現(xiàn)在的他們就不是受傷了,而是真的去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