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處,兩撥人正在悄咪咪的各自干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恭迎神使大駕光臨?!钡厣厦苊苈槁楣蛑鴶?shù)不清的人頭,在暗夜微光的照耀下,一切顯得詭異又圣潔。
從天而降的神使,身上籠罩了一圈明亮的光環(huán),在整個世界都變得光潔起來。
神使的面龐完全看不清楚,但是聽聲音卻是那般嬌嫩玲瓏,帶著清脆脆的嬌滴聲,而骨子里又偏是一陣高貴冷傲。
地上跪著的人縱使被那道蝕骨銷魂的聲音迷的七葷八素,但是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因為他們很清楚的知道,這位神使雖然是名女子,可是殺起人來,不光眼睛不眨一下,她還要將那個人狠狠折磨。
而且這位神使最擅長的從來不是身體皮肉的折磨,而是精神靈魂的折磨。
她會直接把他們的靈魂一點一點摧殘,這大概就是最毒婦人心吧。
“呵呵。”悅耳動聽猶如天籟。
上官千蕊目光遙望遠方,回想起自己費盡心思來到這個大陸,本以為可以獲得仙法,修煉成仙。
卻不曾想遇到那個人。
那個人她看不清楚長相,但是一見到他,就令她渾身癡迷的人。
那個男人渾身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輝,就好像天神下凡一般,在她被路過的流浪修士欺負的時候。
那個男人拯救了她,本以為是這就是她的仙緣,帶她修仙的神明。
結果……
呵呵。
結果他是真的有在教她修煉,可是這些所謂的修煉都是以她自身為代價。
她被破不斷混跡各個男人之間,供他們的享樂,供他們修煉,只因為她是極陰之體。
一種極為罕見,但是只要通過雙修就能促進雙方修為提升的方法。
而為了提升修為,但凡比她職位高點的,基本上都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就這樣,她的修為也算是在不斷提高,慢慢的她也走到了神使這一個地步。
而她也再回不到從前了,而這一切都怪他們,上官景丞,木小小,還有林萱。
不過林萱,哈哈,本來就是她的玩物,早就被她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現(xiàn)在在哪個男人懷里,她也不清楚。
但這不重要,關鍵是她現(xiàn)在成為了他們的神使呢。
至于說她恨誰?她根本不恨任何一個人。
那個男人,她一點都不恨,沒有他,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耀眼明亮的她,她或許在進入這里的第一天就死了。
所以她不僅不恨她,而且她還很愛他。
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人比她更愛他了,縱使他從來沒碰過她,縱使她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也能猜到,那邊清高冷傲的一個人,定會有著絕世無雙的容顏。
忽然身邊飛來一個人,那個人一見到上官千蕊就十分殷勤道:“蕊兒,你這邊準備的怎么樣了?我那邊陣法已經(jīng)基本上準備好了?!?/p>
如果有熟悉的人仔細看的話,便能認出這不就是很久之前逃走的岳師兄岳飛濟嗎?
上官千蕊嬌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冷冽,聲音柔軟甜美:“當然準備的很好了,我們會占領整個修真界,成為這片大陸的王者,哈哈哈。”
岳飛濟被這銷魂的聲音一勾,就忍不住伸手將上官千蕊抱在懷里,親,吻起來。
實在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對于上官千蕊的功夫,岳飛濟是蝕骨入魂啊,永生難忘,而且還能提升修為,何樂不為。
而上官千蕊也沒有拒絕,在她看來,現(xiàn)在身邊只剩下這么個質量還算可以的玩物,能給她增添一些快樂,為什么要拒絕呢?
對于兩位神使在做什么,底下的人絲毫不敢說話,畢竟這又不是第一次,有的人喜歡刺激,尤其是位高權重,他們要想活著就必須學會。
不聽,不看,不想。
而另一邊的鎏金幾人。
抓過一旁的瑤詩雅,看著淚眼婆娑的沒美人,絲毫沒有半分同情心。
瑤詩雅有些害怕的看著面前的祭臺,無聲的噙著淚水,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戀愛。
可惜鎏金是根比鋼筋還硬的貴金屬,看都沒看瑤詩雅一眼,只是將她一把拉扯過來。
然后綁了直接摁在地上,隨機走到旁邊,開始了他的奇怪咒法。
忽然間,整個空間開始震動起來。
鎏金眼神陰鷙的看著周圍的震蕩。
“該死的,果然有人在搞鬼?!睈汉莺莸闹淞R一句。
鎏金立馬吩咐手下調查,而自己則是拉著瑤詩雅去了一個地方。
蓬萊仙島。
瑤詩雅不敢相信,鎏金怎么敢的,把她帶到這里來。
要知道蓬萊仙島的仙尊可是還在,縱使這么多年過去,但是那修為可以一點不低。
誰知道,鎏金竟然毫發(fā)無傷的走了進去,甚至連攔路的都沒有,怎么會這樣?
瑤詩雅被施了法術,完全不能說話,只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看著,年邁的蓬萊仙尊走了出來。
老者仙風道骨,縱使大限將至,仍然不染凡塵。
聲如洪鐘,中氣十足:“魔族小子,竟敢踏足我蓬萊仙島?真是不知所謂?!?/p>
鎏金嬉笑的臉皮此刻也只是稍稍嚴肅了一點,但是也沒多認真,只是輕笑:“長蓬仙尊別來無恙,我此次前來別無惡意,仙尊神使通天,應當已然知曉,才會放我入內?!?/p>
長蓬仙尊則是不屑的嗤笑:“呵,你倒是膽子大,就不怕我故意放你進來,是為了殺你?”
鎏金玩笑道:“若是仙尊真要殺我,根本沒必要放我進來,剛剛在那山腳下便可以將我誅殺?!?/p>
長蓬仙尊冷笑:“你殺了如此之多的修真者和凡人,我遲早會殺了你的。”
鎏金卻不以為意:“仙尊殺我,固然重要,但是也請仙尊莫忘了千年前的誓約。”
提到這里,瑤詩雅很明顯的看到了山上的老者渾身陡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有悲戚,憤怒,可惜,還有一絲尊敬。
很奇怪。
長蓬仙尊沒再多說,抬手便是一個奇怪的藥瓶漂浮在半空中,他淡漠道:“這里面有你要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
鎏金道完謝正要準備離開,長蓬仙尊忽然叫住他,鎏金詫異的停下腳步。
可惜,長蓬仙尊也只是稍稍停了下來,擺擺手:“無事,你們快走吧?!?/p>
從頭至尾,瑤詩雅也只是跟著像個機械人。
一眨眼又到了祭臺:鎏金這才解開瑤詩雅的嘴巴上的封印。
瑤詩雅竟然沒有了害怕,愣愣的看著鎏金開口道:“為什么仙尊不殺你?”
鎏金可笑的瞥了一眼瑤詩雅:“你們修真界的人慣然虛偽唄?!?/p>
瑤詩雅氣惱的轉過頭“哼”了一聲,“仙尊是吾輩之楷模,斷不是你說的這樣?!?/p>
鎏金沒理他,自顧自的將準備的物件一一擺好。
然后將剛剛的那個瓶子打開,里面是一罐鮮血。
瑤詩雅被濃烈的血腥味震驚:“仙尊給了你一罐鮮血?”
鎏金冷笑:“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大保健嗎?”
瑤詩雅繼續(xù)問道:“為什么要給你鮮血?”
鎏金看著冉冉升起的金光,眼里滿是瘋狂:“當然是因為他欠了我們魔尊啊?!?/p>
“什么?”
“哈哈哈,等我解除封印了,魔尊就會蘇醒,到時候魔族就有救了。”鎏金眼里濃厚的思念與癡狂。
太久了,他在等待的過程當中,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他差點都忘了魔尊被封印前說的話。
他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活過來,他也不記得自己被封印了多少個歲月。
瑤詩雅還想說什么,忽然感覺掌心一陣刺痛。
洶涌的鮮血嘩啦啦的留了下來,瞬間蔓延整個祭臺。
“你的血加上蓬萊仙島皇室的血,就能解開封印,復活魔尊了?!?/p>
瑤詩雅只感覺渾身的鮮血在不斷流失,身體在逐漸變冷。
她腦袋有些迷糊,在暈了的前一秒,只看見鎏金瘋狂的沖了進去,就好像看到什么寶物一般。
但是似乎被什么人給擋住了。
但是剩下的她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鎏金看著眼前這群人,不屑且惡心道:“你們這群惡心的玩意兒,真不知道從哪個溝溝爬出來的。”
“以為披著人皮就能把自己當做是人嗎?”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p>
岳飛濟縱使被鎏金身上的氣勢給震懾到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他陰冷的笑道:“呵,你如今的修為不過合體期,想復活魔尊,先過我們這一關吧。”
鎏金極度厭惡這些“人”。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便打了起來。
木小小到來之際,便是看到這這么一幅場景。
木小小看到地上躺著的瑤詩雅,“還有氣?!?/p>
便很迅速的將她扶了起來,大概的治療了一下,好在鎏金一群人打的天昏地暗,倒是給了他們兩個機會。
兩人順利的進了昆侖山脈 。
這里地處云均之境最深處,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開啟,不然沒有人知道昆侖山脈所在之處。
進到里面,一處極光照射開來,渲染了周圍的雪景。
美得不可方物,就好像傳輸?shù)搅艘惶幭筛?/p>
什么都沒有,本以為會看到的鎖鏈,魔尊,什么都沒有。
空空蕩蕩。
木小小和穆晨夕兩人全都有些不解。
忽然金光炸開,片片雪花飄落,穆晨夕被劇烈的光芒刺激,短暫的失明,只感覺手上的溫度瞬間消失。
再睜眼時,木小小已然不見了。
穆晨夕眼尾瞬間通紅起來,就好像著魔似的:“師父?你在哪?”
一處處的尋找。
而木小小此刻正有些莫名其妙,她看著眼前的女子。
該說不說,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只不過對面的女子身著一襲紅衣妖艷,比起她多了幾分矜貴艷麗,這大概就是人人口中的妖女形象吧。
“你來了,我等了你好久?”紅衣女子忽然開口,面容依舊冷淡,但是可以看得清楚她臉上掛著幾抹釋然的笑意。
木小小有些疑惑:“你在說我?”
紅衣女子輕笑:“不然這還有別人?”眼神中甚至帶著幾絲寵溺。
木小小有些不自然道:“請問,你是魔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