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邊微微泛起了些青白色,鳳倪淺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洗漱過后,鳳倪淺就坐在桌邊搗鼓著毒藥。
對于曾經(jīng)對原主如此苛刻的丞相府,自是要精心準(zhǔn)備上一份厚禮。
突然,她的沾溪院中,緩緩地落入一名俊朗的男子。
鳳倪淺誰?
她警惕道。
然而,回頭對上的卻是冰冥夜那冷峻的臉。
冰冥夜倪淺,可以走了嗎?
薄唇輕啟,他輕道。
鳳倪淺殿下,可以了。
鳳倪淺回話。
等等!
鳳倪淺突然注意到。
他叫她,倪淺?
這......
鳳倪淺有些楞楞的。
冰冥夜倪淺,你不走嗎?
興許是因為自己可以解他的毒吧。
鳳倪淺也就沒再多想,小跑上前,跟上了冰冥夜。
兩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馬車。
可能是因為昨天太晚休息,今天又太早起來了,鳳倪淺坐在馬車上打著瞌睡。
鳳倪淺她最近太累了,馬車行得很緩,很穩(wěn)。
她就這么在馬車?yán)镒耍蝗婚g就猛的向前倒去。
冰冥夜見此,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她才沒有和馬車的地板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鳳倪淺睡得太熟了,至此竟就沒有醒來。
冰冥夜看著熟睡的她,眼中盡是令人不可思議的無奈和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寵溺。
他伸手輕輕將她抱起,挪放到了自己的身側(cè),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他的手輕攬著她的肩膀,防止她再倒下去。
他調(diào)整好姿勢,輕閉著雙目,馬車內(nèi)一片寧靜。
若是此時,有人掀開馬車的簾子而入,就會看到一個生得十分俊朗的男子,輕攬著一個容顏絕色的女子,看起來甚是般配。
他們都閉目休息,很是寧靜,讓人不忍心打擾這對壁人。
夜王府和相府相隔的路不是很近,到達(dá)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再加上馬車行得很緩,很穩(wěn),時間更要再加上些。
約莫過了些時間,鳳倪淺醒了,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一個寬大的懷抱之中。
鳳倪淺心中一驚,急忙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肩膀上的那只手將她死死扣住。
她一用力掙脫,它的力道就會加重許多。
鳳倪淺無法脫身,只好乖乖地靠在冰冥夜的懷中。
耳畔便是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臉龐邊的溫度是來自他的體溫,鳳倪淺臉頰上的緋紅延伸到了耳根子,甚是滾燙。
其實去相府剩下的路不多了,時間其實也不是太久,但卻讓鳳倪淺感到如一個世紀(jì)般漫長。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讓人無法捉摸了!
世人都說,夜王殿下冷酷無情。
那么,誰來告訴她,她身側(cè)這個唇角含笑的男人是誰?
世人還說,夜王殿下冰冷不近女色。
那么,誰來告訴她,她身側(cè)這個將她攬入懷中的男人是誰?
究竟是為何?
明明他們不過是一對名義夫妻!
他不過是需要她為他解毒!
她也不過是需要他做自己的靠山!
明明他們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明明他們就不過是這樣!
為何,他還要這般作為,讓她深陷這其中,無法自拔......
為何?
不可以!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