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往江溫賑災,除了夜王一行,還有些隨行的官員。
靜安侯越熙銘,季將軍季向黎,溫將軍溫癸驟,以及一些品級較低的官員。
鳳倪淺聽冰冥夜說,這三人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算是他在朝中的勢力之一。
其中,靜安侯是明面上表現(xiàn)對他的支持,其余二人皆為暗中勢力。
其中季向黎的父族母族妻族皆是他冰冥夜的勢力。
但溫癸驟不同,他僅父族為冰冥夜勢力,母族和妻族皆是保皇派或是冰冥齊的黨羽。
所以溫家其實歸屬夜王勢力之下的事情,僅父族直系一脈知曉,傳到他這一脈,溫家就僅剩他一人還知曉此事。
前些天的宮宴里,他的女兒溫皖欣沖撞了鳳倪淺,如今他見到鳳倪淺,自是十分尷尬的模樣。
溫癸驟臣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溫癸驟深吸一口氣,強裝淡定地向二人行禮。
鳳倪淺見此,并未說什么。
溫癸驟是冰冥夜的勢力,但溫皖欣不是,她并沒有把懲戒放在無關人身上的喜好。
因為來自于現(xiàn)代,對于子不教父之過的觀念并沒有那么強烈,所以她只是很是平靜地微微點頭。
溫癸驟有些錯愕,但很快恢復正常,盡了該盡的禮數(shù)。
上了馬車,冰冥夜一把將鳳倪淺拉入懷中。
鳳倪淺只感受到頭頂磁性的嗓音。
冰冥夜閉目養(yǎng)神,淡淡道。
冰冥夜隨行官員甚多,到達江溫需要兩日多的行程,大部分殺手都是王府暗衛(wèi)可以處理的,倪淺可以安心睡下。
冰冥夜早就習以為常,只要是公開地出行,總會有多方勢力出現(xiàn),愿能找到機會除掉夜王。
尊貴無比的地位,承受的是處處而來的殺機。
地位與危險,等價交換。
冰冥夜自幼便是身份尊貴,是否就是等于,他早就經(jīng)歷這些殺機不知多少年了......
習慣到底有多可怕?
可以讓一個人,對于隨時可能喪命的生涯毫不動容。
鳳倪淺微微點頭,伸手輕輕抱住了冰冥夜,眼眸中是心疼。
冰冥夜對上了她布滿心疼的眸子,有些錯愕。
冰冥夜怎么了?
見她如此,他有些不知所措。
鳳倪淺微微把頭埋進冰冥夜懷中,一句話也沒有說。
冰冥夜耐心地看著她,同是不語。
許久,待她抬起頭時,令他更是錯愕。
只見她眼眸微微濕潤,眼眶微微發(fā)紅。
并非她婦人軟弱,不過是因為二人感情逐漸升溫,越是了解他的一切,感觸就越是深刻。
他孤傲的外表下,越是往深層解剖,展露出的一切就越是令人心疼。
第一次,冰冥夜呆愣住了。
從前見到的鳳倪淺總是要強或是害羞的模樣吧,今日的模樣,還是頭一回見。
冰冥夜倪淺.....出什么事?
話語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英明一世的夜王殿下,也就面對與這夜王妃才有如此模樣。
鳳倪淺殿下,往后你的一切,都有我陪你走。
這是她在萬藥城外客棧里,同樣說過的一句話。
冰冥夜好。
冰冥夜點頭,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眼角,抹去為數(shù)并不多的淚水,輕道。
冰冥夜倪淺先休息一會吧,我在。
不是夜王殿下,也不是作為夫君。
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