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院是一座半山別墅,周圍景致十分不錯。加上女主人許慧是個生活頗有情調(diào)的人,院內(nèi)栽種了各種花卉,雖是深冬,庭院花草依舊。
“蔚簫,你怎么她了?”一下車,寧以修瞧著蔚央那張深仇大恨的臉,疑問道。
趙黎也湊過來:“你真不會打她了?”
想象力還真是豐富,蔚簫只覺得額頭抽抽地疼:“想太多了你們?!?/p>
擾擾頭,趙黎尷尬地笑。
“米粒來了啊,來,過來坐。”許慧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沖蔚央熱情地招手。
寧以修幾個人向許慧道了聲好,隨即在一旁坐下。
蔚央左看右看沒瞅見顧棠的身影,松了口氣,坐過去湊到許慧耳邊低聲道:“顧姨,我的阿拉斯加沒有暴露吧?”
上個月,蔚央跟著許慧去逛街,在寵物店買了條小阿拉斯加,寄在顧家養(yǎng)。當(dāng)時許慧讓她取名字,蔚央張口就來了個‘糖糖’,諧音顧棠的棠。
“米粒啊,不是阿姨不給力,而是敵軍太狡猾,顧棠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提到這事,許慧一臉的語重心長。
昨天顧棠一進(jìn)門就瞧見阿拉斯加趴在他媽的腳邊滾來滾去,蠢萌蠢萌的。顧棠知道他媽一向喜歡飼養(yǎng)這些寵物,就隨口說了句養(yǎng)得還挺不錯。
哪知沉迷于擼狗的許慧瞬間吹了句:“當(dāng)然,糖糖畢竟是我和米粒養(yǎng)的?!?/p>
說完之后,許慧就反應(yīng)過來了,瞥了眼她兒子的臉色知道要完,訕訕道:“兒子,你別放在心上啊。糖糖的糖是糖果的糖,絕對不是你的名字?!?/p>
在很久之前,顧棠的小名就叫棠棠。
這一番解釋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越描越黑,顧棠黑著臉一聲不吭地上樓休息了。
“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蔚央好想哭。
對此,蔚簫等人表示有些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覺得呢?”顧棠正好從樓梯上下來。
蔚央訕笑,弱弱地舉手:“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p>
顧棠懶得搭理她。
“你們年輕人難得聚一次,好好聊會天啊,我去幫吳嬸做飯。”許慧給蔚央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先撤了。
見狀,蔚央覺得大事不妙:“哥,我最近學(xué)了道新菜,擇日不如撞日,我現(xiàn)在就做給你們嘗嘗吧?!闭f著,她就從沙發(fā)上起來跟著去廚房。
“坐好,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跑什么?”食指輕扣茶幾發(fā)出陣陣聲響,蔚簫叫住她。
仰頭對著天花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蔚央十分不情愿地坐下:“哥,你一大好男青年不談戀愛,一天到晚的盯著你妹妹我是不會脫單的?!?/p>
趙黎一聽,‘噗嗤’一聲地笑了。
蔚姑娘真是心眼大,沒看見她哥臉色都黑成碳了嗎?這是寧以修腦海中的唯一想法。
顧棠則是神色不明地瞅了眼她。
“你給我嚴(yán)肅點,現(xiàn)在是在說我的事嗎?坐端正來,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上個月你又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跑去酒吧?要不是那天顧棠恰好在那,你知道會出什么事嗎?”蔚簫第一次跟蔚央這么生氣,往日也會說她,但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低著頭,蔚央不言不語,窩在沙發(fā)上跟個小雞仔似的。
“行了行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暫且不提,只是以后要注意。蔚央,跟你哥哥道個歉,這事就算翻篇。還有蔚簫,你也少說兩句?!?/p>
別看趙黎平時一副不找調(diào)的樣子,其實幾個人當(dāng)中就屬他會見機(jī)行事。他年紀(jì)最大,說話還是有幾分情面的,蔚簫不可能不給。
“對不起,哥哥,我下次···、不是,我再也不去酒吧了?!?/p>
蔚央聞言,可憐巴巴地蹭到蔚簫身邊抱住他的胳膊。
一雙杏眸水潤潤的,有些許紅,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句軟糯的‘哥哥’激起了蔚簫從前的記憶,瞬間就心軟,“下不為例?!?/p>
這一幕看得寧以修他們直搖頭,妹控真是沒得救,剛剛還氣急敗壞,現(xiàn)在人一撒嬌就轉(zhuǎn)陰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