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后，弘晝又嘻嘻哈哈起來，笑道

弘晝四哥，我回去了。

弘歷笑道

弘歷你安心回去，在背后嚼舌頭的人，我會讓他們管好，自己的舌頭。

弘晝說道

弘晝知道四哥肯定不會只罵了我就完事的。

說完嘻嘻笑著做了個揖，自去了。

已經(jīng)是深夜了，胤禛還在批折子。若曦提醒了兩次

馬爾泰若曦夜深了，歇息吧。

雍正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拿過一件外套，披在若曦身上

胤禛（雍正帝）你先休息吧，我還要忙一會兒!

若曦?fù)u頭打起精神，拿起一本詩經(jīng)看著，坐在一邊陪他。

這時承歡抱著小琉璃燈進(jìn)來，幾個太監(jiān)想請安，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蜷在胤禛膝旁，靜看著胤禛寫字，安靜得如一只貓般。

雍正唇畔含了一絲笑，一手放在承歡背上，一手仍在運筆急書。

一會后，他放下毛筆，問道

胤禛（雍正帝）怎么還沒有睡？

承歡皇伯伯和姑姑也沒有睡。

雍正示意高無庸把奏章都收起來，高無庸如釋重負(fù)，立即照辦。

雍正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蓋到承歡身上，問道

胤禛（雍正帝）我們的小承歡，今天怎么了？

承歡皇伯伯，我真的是十三王爺和王妃的親生女兒嗎？

胤禛（雍正帝）承歡！

胤禛對承歡向來溺愛，此時卻面容冷峻，承歡不敢再說，委屈又不甘地低下了頭。

胤禛和若曦對視一眼，若曦面帶憂色的走過來，蹲下身子問道

馬爾泰若曦承歡，告訴姑姑， 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什么了？

承歡沒什么，我只是不明白，我每年十二月份，祭奠的人是誰？

胤禛和若曦都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不過亦不想逼問她，只語聲柔和地說道

胤禛（雍正帝）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是你阿瑪?shù)挠H生女兒。

承歡問道

承歡弘歷哥哥說我的名字是皇瑪法所賜，皇瑪法為什么要叫我承歡？

若曦慢慢說道

馬爾泰若曦你皇瑪法是希望你，能孝順父母，承歡膝下。

承歡俯在若曦膝頭，眼中隱有淚光，和白天的活潑無憂判若兩人。若曦輕撫著承歡的頭，凝視著。

胤禛皺眉良久，緩緩開口

胤禛（雍正帝）承歡，你還小，有些事情，你如今不懂，將來就會明白。

承歡哭泣著搖頭

承歡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有權(quán)力知道，皇伯伯、姑姑你們告訴我好不好？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胤禛皺眉

胤禛（雍正帝）承歡，我已經(jīng)說了，你確實是你阿瑪?shù)挠H生女兒，你阿瑪其實心里最疼你，這個誰也不能否認(rèn)！

承歡反問道

承歡如果是真的，那我阿瑪為什么，從來都不肯面對我，不肯把我留在府里撫養(yǎng)，他對我只有規(guī)矩和管教！又為什么額娘對我，就像外人一樣，就好像我不是她的女兒！

胤禛臉色變得很難看

胤禛（雍正帝）承歡，你到底在外面，聽到了些什么？

承歡低下腦袋，躊躇良久終于鼓足勇氣開口

承歡我是不是你和姑姑的私生女？

胤禛和若曦同時臉色大變，若曦著急詢問

馬爾泰若曦是誰跟你說的這些混賬話？你是你阿瑪?shù)呐畠海@是全皇宮的人都知道的，你怎么可以信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蜚語，不認(rèn)你阿瑪呢？讓你阿瑪知道，他該有多傷心！

承歡如果這是真的，那為什么那么多人，說我是野孩子、假格格？為什么每當(dāng)我，問起別人我的身世，可每一個被我問到的人，不是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是說我記錯了。我只想知道真相，為什么你們誰都不肯告訴我？

每年十二月磕頭祭奠的人究竟是誰？她究竟是誰的女兒？腦中的謎團(tuán)越來越多，卻沒有人可以給她答案。

小時候的記憶模糊紛亂，很多事情，連她都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起先，她還想問明白，可每一個被她問到的人，不是嚇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是說她記錯了。如今，她已經(jīng)放棄詢問別人，只想從皇伯伯和姑姑這里試探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