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惠笑著搖搖頭
和惠(成年承歡)姑姑我沒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我額娘。
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和惠(成年承歡)那個拋下我和阿瑪,獨自離世的親額娘!
語氣里帶著一絲哽咽,雙眸中不經(jīng)意間留下一行清淚。
若曦先是一愣,繼而長嘆一聲,伸出一只手,擦干和惠的眼淚,長嘆一聲說道
馬爾泰若曦承歡,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和惠含淚搖頭
和惠(成年承歡)我知道,也能理解。但不代表我能接受。我寧愿她還活著,只是離開了,像姑姑說的那樣,一個人回江南了。那樣我至少還有個念想,將來有機會,還可以母女團聚,共享天倫之樂,總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人天永隔,阿瑪在痛苦中煎熬!
死者眼睛閉上的剎那,一切都成了身外事,生者卻是日日,都活在悲痛中。
若曦輕嘆一聲
馬爾泰若曦承歡,她是為了你和你阿瑪?shù)奈磥?,才走上絕路的。還有這也是她給自己親人的交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和惠抬起頭望向屋頂,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良久長嘆一聲說道
和惠(成年承歡)姑姑,你知道嗎,富察氏快要死了!
若曦一愣
馬爾泰若曦富察氏?
和惠點頭
和惠(成年承歡)對,就是那個羞辱我額娘,成為壓垮我額娘的最后一根稻草,讓她最終選擇不辭而別走上絕路的,怡親王側(cè)福晉富察氏!她現(xiàn)在病入膏肓快要死了1
若曦吃了一驚
馬爾泰若曦怎么會,她還很年輕啊,你是聽誰說的?
幾個月前弘曕和布耶楚克的滿月宴上,她還在那里,興致勃勃的挑撥離間呢,這會兒快死了?
和惠苦笑
和惠(成年承歡)我昨天回怡親王府,探望阿瑪?shù)臅r候,親眼看到的!
昨天塞布騰帶她去逛廟會,她抽空回了一趟怡親王府,探望自己的阿瑪還有嫡額娘兆佳氏。結(jié)果在府中姐妹那里,就聽到了那個曾經(jīng),詆毀自己還有額娘的側(cè)福晉富察氏,病入膏肓眼看就要不行了。
她開始時不相信,就瞞著人去了富察氏,現(xiàn)在居住的絳云軒。
進(jìn)入那里,但相見半云軒院內(nèi)荒草叢生,滿目的蕭條荒涼,在和惠的記憶中,這里是布置精雅、清幽雅致的獨居小院,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
和惠帶著看著眼前這幅衰敗的景象,心中忍不住輕嘆一聲,帶著疑惑不解,領(lǐng)著宮女和非要跟來的塞布騰,來到富察氏的屋子外面,負(fù)責(zé)看守絳云軒的嬤嬤把房門推開,和惠抬腳進(jìn)了屋里。
一進(jìn)屋里,迎面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充滿了腐朽和將死的氣息。跟在和惠身后的塞布騰,不禁皺起眉頭,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嫌惡的揮了幾下,對和惠道
塞布騰公主,您看這屋里甚是不潔,若是被什么臟東西沖撞了可不好,您還是回去吧。
和惠搖了搖頭
和惠(成年承歡)無妨,既然來了,哪有就這么回去的理?我去看看富察氏,她間接害死我額娘,我想看看她如今的下場。
說著,便直接朝里間去了,塞布騰無奈,只有跟著和惠一起進(jìn)了里間,生怕和惠有半點閃失,心里暗自焦急,宮女怎么還沒有把岳父請來。
里間,富察氏披頭散發(fā)的躺在床上,臉色灰暗枯黃,眼窩深陷,整個人看來沒有一絲生氣,只不過是在熬最后一口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