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弘歷弘晝負(fù)責(zé)和塞布騰坐在一起,弘晝的眼神兒不住的瞟向坐在淑慎公主身邊,笑魘如花的和惠,看她的樣子,倒是沒受什么委屈。
不過弘晝心里還是很不忿就是了,他自始至終就沒瞧上過塞布騰。
他表面上客客氣氣的跟塞布騰說話,可就沒見他動過盤里的菜。就能看出他的不是滋味。
塞布騰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娶了人家寶貝妹妹,弘晝心里不舒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谩?/p>
但在心虛之余,塞布騰難免還有幾分得意
塞布騰舍不得又怎樣?承歡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
和惠她們的桌子,和弘晝?nèi)说米雷?,彼此相距不遠(yuǎn),和惠一眼便看到了弘晝面前空蕩蕩的碟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邊催促道
和惠(成年承歡)五哥,你怎么只是愣著神,都不吃?。∥铱醋雷由隙际悄銗鄢缘牟税?, 難道改了口味了?
弘歷看弘晝一眼,輕咳一聲。弘晝支支吾吾的答應(yīng)一聲
弘晝沒,沒改,我在吃呢。
弘晝這才有了胃口似的,夾了兩筷子愛吃的菜放進(jìn)碟子里吃起來,只是平常鮮美的食物,此時吃在嘴里,雀顯得如此索然無味。
弘歷看了弘晝一眼,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卻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他和弘晝還有承歡,從小一起在雍親王府長大,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dāng),有禍一起闖,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弘晝舍不得承歡遠(yuǎn)嫁蒙古,從此關(guān)山萬里不得相見,他又何嘗舍得?
只是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出身皇家,既然享受了常人無法享受的富貴和權(quán)利,自然也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義務(wù)。
滿蒙聯(lián)姻是大清的祖制,從太宗文皇帝時代,到自家皇阿瑪,有無數(shù)蒙古貴族女子進(jìn)入大清皇帝后宮,甚至一度包攬皇后之位。
所謂皇后必出蒙古,這種情況一直到康熙年間,才得以改變。
與此同時,大清皇室大量的公主、格格也相繼遠(yuǎn)嫁蒙古。
承歡身為大清公主,愛新覺羅的子孫,這是她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何況承歡特殊的出身,生母尷尬的身份,始終是他身上無法抹去的污點(diǎn),讓她就在京城,未必就有好處。
這些道理,他早就跟弘晝剖析過,弘晝也是聰明人,他不會不懂,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妹控是病,治不好的!
好在承歡婚后沒有歸牧,而是夫妻留駐京城,這樣有他們就進(jìn)盯著,諒塞布騰也不敢欺負(fù)承歡,否則皇阿瑪不會饒他他和弘晝一樣不會放過他!
歡聚的時光總是短暫,午飯過后不就,塞布騰和和惠便告辭離開皇宮,返回了他們自己的府邸。
目送他們離開。弘晝的臉色及其糾結(jié),弘歷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弘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這一點(diǎn)我和你是一樣的,可是如今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我們只能接受。
弘晝冷哼一聲
弘晝我知道,四哥不用勸我。
弘歷笑道
弘歷他對和惠是真心的,這一點(diǎn)就夠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試婚格格了。
弘晝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