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國棟接到了兵部火牌快馬傳遞到的怡親王等人轉(zhuǎn)達(dá)的雍正諭旨。
胤禛(雍正帝)從前朕曾命令你們寄信給王國棟,讓他把何立忠、陳象侯、陳帝西等人詳細(xì)審訊,其所傳流言,究竟來源于何處?如果他們不肯承認(rèn),可以委婉開導(dǎo),說他們不過是傳言的人,只要把從哪里聽到的,從何人口中聽到的,說出來,那么你們便都是沒有罪的人,何苦為別人隱瞞,而至甘犯國法。這樣勸告,如仍不肯實說,就用刑審問,用刑仍不能使他們承認(rèn),則解送京師來和曾靜對質(zhì)。
可是現(xiàn)在王國棟是怎么做的?
胤禛(雍正帝)現(xiàn)在該巡撫審訊陳象侯、何立忠二人,都說是聽何獻(xiàn)圖說的,何獻(xiàn)圖則是聽陳帝西說的;何獻(xiàn)圖的供詞也和上二人供詞相符,又審問陳帝西,則供稱上諫本和碑文二件事,都是張繼堯說的。這證明陳帝西已經(jīng)自認(rèn)傳說過流言,和曾靜所供沒有不同,便沒有必要再和曾靜對質(zhì)了,何必又請求把陳帝西解送京師呢?
最后雍正做出自己的判斷,
胤禛(雍正帝)至于陳帝西所供出的張繼堯,以及何知來、何純忠等人,該巡撫既然說經(jīng)過刑訊,張繼堯呼冤不承認(rèn),何知來等人家中并沒有抄錄的碑文,顯然是陳帝西捏造的謊言。
既然是謊言,那該怎么做呢?
對此雍正表示。
胤禛(雍正帝)那么該巡撫就應(yīng)對陳帝西委婉開導(dǎo),讓他悔悟感激,則必然會把傳言的真實情況,從什么地方什么人那里聽來的,招供出來??墒峭鯂鴹澕炔粚﹃惖畚髟敿?xì)開導(dǎo),使他感悟而說出實話,而反把扳出的張繼堯加以刑訊,不知道王國棟是怎樣想的。
從這里可以看出雍正對王國棟的審案無能極度不滿。
胤禛(雍正帝)況且陳帝西能把孔明碑文爛熟的記在心里,隨口背誦出來,這決不是陳帝西臨時編造出來的,他說的這些必然有來源,就從這一點上來推論,其他流言必然有它的出處來源。而王國棟先用嚴(yán)刑,審訊被陳帝西誣扳的人,審訊不出什么來,便請求把陳帝西押解進(jìn)京,以推卸他地方官的責(zé)任。
這話都說出來的,王國棟知道自己這下危險了。
胤禛(雍正帝)從前杭奕祿在湖廣時,既不能詳細(xì)推求審問出的問題,所以特降旨讓王國棟追查到底。而王國棟又十分草率地去處理,企圖這樣馬虎完結(jié)。有憑有據(jù)的事。他還不肯細(xì)心去推究,以求徹底挖盡老根,假如地方上有疑難的事,他會將怎樣去處理呢?
雍正顯然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胤禛(雍正帝)王國棟實在是失職?,F(xiàn)在命令王國棟要再加詳細(xì)審問,務(wù)必追究出傳播流言的人,那時這事才能算結(jié)束。另外,以前命令王國棟把雍正五年五六月間從衡州路上押解過的犯官,留心訪查下都是什么人,王國棟也沒有奏報上來,現(xiàn)在讓他一并確切查出后報上來。把這些事通知他,欽此。
王國棟要是自己再不努力,恐怕就要被雍正炒魷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