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只是打算去開開眼界,現(xiàn)在看見學(xué)長他們也參加了,還讓我好好準備,那怎么也不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了,該準備還得準備,像我這樣腦袋里一干二凈的人上去,一次通過是僥幸,兩次通過就是走后門了。
所以為了尊重比賽,也為了證明我沒有后門可走,所以還是要多多準備準備的。
當(dāng)然,像我這樣窮的孩子,是不會為了這個去買大堆的資料的,圖書館不是現(xiàn)成的嘛!就是離寢室有點遠,難為我一個懶癌患者了。
這期間,只要一有空閑時間泡在圖書館。我和陳絮做什么事一般都是一起,本來就是一個班的,又一個寢室,感情自然好點。她是支書,對班里的消息掌握的更快更徹底,所以我又得懶了。也因為她是支書,所以比我忙的多,時間是零散的,她就偶爾陪我去去圖書館。
某日,又是并不那么情愿的來圖書館的一天。待到中午,終于可以走了,抻抻懶腰,拿上書欲還回原處,猛然發(fā)現(xiàn),這書我是從哪拿的?
郁悶??!每次都是這樣,記憶力實在不行,總是能在眨眼之間就忘了上一秒發(fā)生的事。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這種事總少不了我。
先過去看看吧,興許走到那個地方就能記起了。
“我記得這里應(yīng)該拿過一本呀?!弊约狠p聲嘟囔著,越發(fā)的郁悶了,明明感覺這兒是該有一本可以放回去的,可是偏偏沒有能放進去的位置。
難道在旁邊?
誒!好像就是這耶。是這,絕對是,不是也是!
心理活動一向很豐富的我。
扒開書,正準備把書放回去,眼睛穿過書架隔板和書之間的空隙,看見對面的人正背對著我拿著書,不正是青兒哥嗎?
沒想打招呼,反正他也沒看見我,不過多看兩秒是可以有的。怔怔的看著,手上放書的動作停下,近幾日,我是越發(fā)的覺得青兒哥背影很好看了。或許是不敢近看,只敢遠遠的注視著他走遠,不過不論什么原因,那些不該出現(xiàn)的想法在慢慢浮出就對了。
還想著,不知如何就對上了裝過身來的青兒哥的眼睛,內(nèi)心頓時慌的一匹。下意識的鞠躬問好,“青兒哥……嗯~”一聲悶哼。“好”字還沒說說出口,就因為鞠躬撞到了書架,還好腦子里清楚這是圖書館,沒叫出來。不是我說,這書架邊還真是……換成鐵都能削果皮了!
一手捂頭,一手還書。真疼啊!疼得我眼淚花都出來了。關(guān)鍵這么傻的一面還被欣賞對象給看到了,又疼又糗,百感交集。急忙忙放好書,落荒而逃。
出來后覺得應(yīng)該看看是不是起包了,拿出背包里隨身背著的小鏡子,看了看遭罪的額頭,嘖嘖嘖,不僅起包,還磕破了。不過看著傷口也不算大,我劉海就能遮住,就這樣吧。其實主要是因為我窮,不會隨身帶創(chuàng)可貼啥的。
“程似錦?!?/p>
似乎有人在叫我?回頭,青兒哥在身后跟過來。我現(xiàn)在再走那就是不禮貌了,只好乖乖的站那等著,等著那個人由遠及近。
“你跑啥?!鼻鄡焊鐔?。
我尷尬的笑笑,“沒……沒啥~”,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你頭怎么樣了?”
“沒事沒事!”我摸摸額角,確認它被劉海兒遮住了。
“我這兒有創(chuàng)可貼,需要嗎?”青兒哥問。
于是我飛快轉(zhuǎn)動我的大腦,我很想要呀!不用,拿回去供著就行??晌覄倓偛皇钦f沒事兒了嗎,現(xiàn)在要不就很不要臉?
“嗯?!毙奶摰目纯辞鄡焊纾簧眢w很誠實。沒事沒事,不就不要臉嗎,反正青兒哥才不會在意這些,對他來說我就是成不了氣候的小人物,可能都不會記得我,沒事啦~
他從包里拿出好幾個創(chuàng)可貼,都塞給了我。
“不用這么多吧…”我就想騙一個來著。
“沒事,拿著吧。你現(xiàn)在貼上吧,感覺好像還有點嚴重,”青兒哥盯著我的額頭看,“都出血了。”
“?。俊 ?,好?!苯^對是我的劉海兒背叛了我。
一手拿鏡子,一手貼創(chuàng)可貼。我就說還是回去弄吧,現(xiàn)在這樣多尷尬,眼睛看著鏡子中的我的額角,眼睛都快翻成白眼了,創(chuàng)可貼還不聽使喚。
突然,青兒哥向前一步,接過我笨拙的手中的創(chuàng)可貼,指尖微涼,將我的劉海往兩邊撥了撥,露出傷口,輕輕的將創(chuàng)可貼貼上。
還是一股洗完衣服的清香,不敢抬頭。青兒哥很高,他的呼吸似乎都能灑在我頭上。雖然我是一個南方人,但自認為自己不矮,身高167,但青兒哥還比我高出一個頭。
“行了,”青兒哥道,“先走了?!?/p>
“好~”我傻傻的答,“青兒哥再見?!?/p>
青兒哥朝剛剛那個方向走,我卻好久沒有挪步,不知好久是好久,是時間的好久還是心里的好久。只知道,青哥走后,嘴角便慢慢上揚,最后直接捂臉跺腳,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
但是興奮之后恢復(fù)理智,青兒哥是誰啊,不是我能覬覦的。這些不過是學(xué)長的關(guān)心,是剛好的順路,可能覺得我受傷和他有一點點小關(guān)系,所以才會叫住我,才會作為學(xué)長給我創(chuàng)可貼,看到我笨拙的樣子,才會出手幫我弄好。一切都在正常不過了,人家一心坦誠,只是因為我自己對人家感情的不同才會覺得不一樣而已。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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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我拿點創(chuàng)可貼。”李棠青道。
“你今天早上不才拿了嗎?”谷兮皺著眉,正研究著他帶來的那一堆書中的題。
“用完了?!崩钐那酂o辜道。
“用完了?大哥,你吃呀!我有再多創(chuàng)可貼也經(jīng)不住你這么造!”谷兮一臉不可置信。
“哎呀!就……就丟了嘛,對,丟了!”李棠青肯定的說。
谷兮一咬牙,不行,不能生氣,咬牙切齒的說“你……多大了還丟東西!”
“不是,誰規(guī)定丟東西要分年齡了?!?/p>
“是!不分年齡,”谷兮一邊埋怨,還是一邊給他拿出一盒創(chuàng)可貼來,“可是你他媽丟也丟些有價值的呀,丟創(chuàng)可貼像話嗎!真當(dāng)我取貨機呀!反正就這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惫荣獯蜷_盒子,穿可貼所剩無幾,說完便不想再搭理他。
“行了行了!謝謝你還不行嗎?”李棠青心虛的說道。擼起袖子,將肘關(guān)節(jié)出那幾貼創(chuàng)可貼取下,露出一個半大不小的傷口,是前幾天打籃球不小心摔得。
谷兮看了看傷口,也不見好,好像還嚴重了些,不自覺又說起來“讓你去校醫(yī)院也不去,包扎了可能都好了。一天天還到處浪!”報復(fù)性的將他手臂使勁掰到背后,讓傷口朝上,當(dāng)然他也是有分寸的,不會真?zhèn)嚼钐那?。給他噴了噴酒精,消消毒,又拿過李棠青手中的創(chuàng)可貼,給他貼好。
“嘶~”李棠青吃痛,“你大爺?shù)?,能不能輕點?!边€不忘還嘴,“哪個大老爺們兒天天往醫(yī)院跑,多丟人啊?!?/p>
“行,我要是再管你我是那個!”谷兮貼好后狠狠的放下他的手,真的,自從得知這小祖宗要來這兒上學(xué),他就跟老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