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幾縷調(diào)皮的陽光透過窗簾散落在床上。
兩人的生物鐘相差無幾,幾乎是同時都緩緩睜開了雙眼,四目相對。
望著面前的人微紅的桃花眼,段羽感到一絲熟悉。
段羽的眼睛深不見底,是個人都想沉淪于其中,沒過了一會,季君行率先忍不住移開了眼,默默的從床上坐起,然后......伸手揉了揉腰。
他委實想不明白,昨晚氣氛很好,過程也很舒服,正確,唯一不足和疑惑的是明明是他在上,最后怎么就被他反攻了呢?
段羽也坐了起來,瞟了幾眼季君行身上嫵媚的痕跡,道,“想要什么?”那口氣,活像是古代妓院睡過之后,嫖客對妓女所說的。
季君行也不看他,依舊默默的揉著腰。
這腰怕是要廢了。
段羽看到他揉腰的動作,生平第一次有些心虛,昨天晚上他沒有意識,好像要的有點狠。
忽然想起了那股熟悉感,道:“你是季家的那個小公子?”
季君行依舊十分高冷,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啞巴?難怪這么多年,季方故都沒把你放在媒體面前過,原來......”段羽仿佛來了興致,正想要繼續(xù)說下去。
季君行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啞巴?!彼穆曇粲行┧粏。瑓s又格外的性感,聽得段羽都快硬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段羽給點陽光就燦爛,湊上去問他。
季君行被忽然湊過來的俊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挪開了幾分,但段羽緊跟向他挪進(jìn)幾分,使壞地在他耳邊吹起了口氣,“我叫段羽,你叫什么?”
季君行經(jīng)被撩撥地不行,緩和了幾分,才慢慢開口道,“季君行”
段羽知道了少年的名字,看著他羞澀的樣子,也不不纏著他了,輕笑幾聲,起身,拿起昨晚脫到床邊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
等到段羽完全進(jìn)了浴室,季君行坐在床上,十分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是走還是不走?半晌,季君行又顫顫悠悠的重新躺在床上。思考什么的,太費(fèi)力氣了。
段羽手中拿著一塊毛巾擦著濕頭發(fā)走出來的時候,季君行已經(jīng)睡熟了。
潔白的床單上,少年微閉雙眼,精致的臉龐像極了傳說中的睡美人。
“叮鈴鈴.........”段羽快步走過去,將枕邊的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他看了一眼是季君行的電話,來電人顯示父親,看來是季方故的電話。
段羽想了想,拿著手機(jī)走到了陽臺上,按了接聽,還沒開口,對面就是一頓罵,“季君行,我是讓你討好段羽,讓段家出資幫助公司,不是收購。現(xiàn)在好了,季氏集團(tuán)被段氏收購,歸段羽名下,你滿意了?!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廢物,真是白養(yǎng)你這么多年,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掐死你,你和你母親一樣下賤!........”
沒想到大哥速度這么快
段羽拿著電話離耳朵遠(yuǎn)了些,出聲打斷,“季方故,記住罵人要當(dāng)面,還有我是段羽?!?/p>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沒料到是段羽接的電話。
緊接著又說,“段二少,抱歉,抱歉,剛才不是罵你,實在是那個逆子,把我氣得不行了,才口不擇言,昨天晚上的事全怪季軍行,他一個人的主意我不知情啊?!?/p>
“行了,你不用解釋,我不想聽你說廢話,掛了,還有要打電話趁季君行在的時候打,再被我接到,我弄死你,信不信?”語畢,段羽直接掛斷。
季喬站在季方故的身邊,電話內(nèi)容也全都聽見了。她氣得跺了跺腳,“爸,都怪你,昨天晚上要是讓我去,公司早就渡過危機(jī)了!”
季方故倒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季君行這個白眼狼,吃里扒外的!”
“當(dāng)初,你就應(yīng)該讓他在國外自生自滅,現(xiàn)在好了,讓他榜上段二少這棵大樹,想教訓(xùn)他都難?!奔締毯掼F不成鋼的說著,一點也沒有為自己親生的哥哥想過,說他們是兄妹,倒不如說是仇人。
季方故握住季喬的手,說道:“喬兒,關(guān)總回國了,他那邊就全靠你了,你現(xiàn)在是全家的希望,你一定要關(guān)總出手幫我們??!”
季喬的眼中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