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來了,他們的工作更忙了。
余音坐在陽臺上看著對面靜悄悄的兩棟別墅,咖啡的香味和苦澀在口腔里蔓延。
原來沒有他們在身邊吵鬧的日子是這么安靜的啊。
享受著久違的寧靜悠閑,二樓陽臺的寬廣視角放眼望去,全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大樓。
好像,也沒啥好看的。
余音這次安排的住處依舊是余家的地盤,只是相比于之前的,這里的地段更好房價更貴,安保自然也是一頂一的。
她這次也是下了大手筆的,才不是因為懶得找房子呢。
放下咖啡杯的同時視線往樓下瞅了一眼,在院門外徘徊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鬼祟。
她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
雖說北京的冬天從來都很實誠,但這孩子包裹的這么嚴(yán)實又戴齊了圍巾口罩和針織帽整個人只露出來一雙眼睛的,怎么看怎么有毛病。
她笑著拿出手機(jī),撥出電話。
“嘟嘟嘟”三聲,對方秒接。
余音小朋友,你現(xiàn)在在干嘛呢?
懶洋洋地語調(diào)微微上揚,話音剛落下她還打了一個午后悠閑的哈欠。
莫名有些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的臉頰不由地?zé)t。
焉栩嘉沒,沒干嘛呀。
同樣莫名的心虛讓他下意識地沒有說出實話。
余音沒干嘛的話能請您回家嗎?大冷天的站在別人家門口,想借廁所?
上次被她“教育”了一通后這小朋友就一直躲著她,但他那種躲法又跟夏之光那種被扎心后決定“改過自新”的方式不一樣,搞得她都有點稀里糊涂的。
現(xiàn)在這些小朋友,心思不好猜啊。
焉栩嘉嗯?
似乎是沒料到自己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焉栩嘉那一聲輕哼滿是不可思議。
直到他抬頭往遠(yuǎn)方看去。
那個女人正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正對著院門方向的二樓陽臺上端著咖啡看著自己。
瞬間,有那么一絲絲尷尬。
跑?不行太慫了。
那不能跑的話只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埶_門然后進(jìn)去咯。
焉栩嘉抬手揮了揮,指了指緊閉的院門后尤其無奈的聳了聳肩。
余音也想知道這小孩到底想干嘛,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當(dāng)然,怕冷還非得要在陽臺強(qiáng)行來了點生活儀式感的她是不會出去開門的,用玄關(guān)門的可視對講開門,奈斯。
科技造福人類。
這還是搬家來這個小區(qū)后第一次進(jìn)她家,想來他也是他們十一個人中的第一個吧。
如此想著,焉栩嘉就開心得周圍飄起了小花。
抬眸就對上余音那雙寫滿了“毛病還沒治好”的眼神。
焉栩嘉那什么……
就心跳加速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余音你不去準(zhǔn)備演唱會的事情嗎?
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拿起剛才還沒喝完的咖啡抿了一口,隨意的問道。
她能猜到他是特意來找自己的,但她就想逗逗這小朋友。
天天把“我已經(jīng)成年了”掛在嘴邊的大猛男啊。
焉栩嘉我的那part討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以就提前走了。
他好奇地看著屋里的一切,老實的回答她的問題。
余音那學(xué)習(xí)呢?不是快高考了嗎?而且期末考不是要來了嗎?不用復(fù)習(xí)?
他那位中國好同桌不是剛在搬家前給他人工快遞帶來了一堆復(fù)習(xí)資料嘛,人家小姑娘辛苦搬過來,可不能辜負(fù)啊。
嘖,這想的怎么就有點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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