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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二次元  戰(zhàn)斗 

憑吊的孩子(下)

天都御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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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

「紅兔怎么了?游戲機不好玩嗎?」

三葉面露擔憂之色看著游戲機前情緒有些低落的紅兔,大致是猜到了問題根源所在,刻意的又擺出不滿的神色道:

「小翼也真是的,明明只是去趟廁所,到現(xiàn)在都沒看見人影」

「啊,不…………彼說不定突然遇到了什么事也說不準…………??!對了,這個好有意思的,只是吾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操作,三葉能教吾嗎?」

為了緩解自己給對方帶來的負面情緒,紅兔故意將話題轉移到游戲上,臉上隨之露出靦腆的笑容拉著三葉的袖口讓其教導自己怎么操作。

「可以哦,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店有些冷清呢,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有不少人,一不留神,好像只剩我們了…………」

即便知道紅兔不是真的對游戲機感興趣,但三葉還是很配合的開始指導起游戲機的操作,談話間,不經意提及周圍冷清的氛圍道。

「欸?…………」

正當紅兔對于四周的環(huán)境突然沉默時,三葉感受到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振動。

三葉將手伸向振動的源頭,發(fā)現(xiàn)源頭是手機,點開觸屏望去,屏幕中央顯眼的來電提示字體『——小翼——』。是狩翼,「該不會真的突然遇到什么事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三葉接通電話。

「喂?」

「太好了!啊不,太糟糕了,總之三葉你現(xiàn)在快跟著紅兔從游戲廳里出來回到主街上,我會去找你們的」

「哈?」

連招呼都沒打,開口的第一句便讓人感覺莫名其妙。三葉在掛斷電話后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紅兔希望對方能理解并作出解釋,但得到的卻是和狩翼一樣難以理解的指令。

「三葉小姐快離開這里!」

紅兔嘴里說出這覺話的頃刻間從原來的機位上起身拉著全然不知該做何反應的三葉朝著游戲廳外跑去。

「喂……稍、稍等…………稍等一下啊…………怎么突然就跑起來了?」

「這個恕吾一會兒再做解釋,先從這里出去比較要緊」

「為、為什么?…………等一下!那個是什么東西!好惡心!」

就在被紅兔強制拉著跑出去時,三葉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先前的機位,接著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如果不是紅兔拉著自己絕對已經走不了路了。

眼簾之中,有著類似人類上半身龐大骨架的怪物正用面部骨骼上眼睛對應的兩個空洞死死地盯著這邊,而怪物下半身由肋骨組成的如同蜈蚣般的身軀則纏繞在游戲機上。

紅兔一邊向店外跑著,一邊觀察著身后的動靜,當果不其然的出現(xiàn)了怪物時,紅兔不禁立刻轉變動作,將三葉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懷里,雖然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導致這個姿勢看起來十分奇怪,但紅兔絲毫沒有在意,相應的,這下更容易提高速度。

「抱歉,失禮了!」

「欸——!」

伴隨著三葉口中的驚叫聲,紅兔腦袋上遮蔽兔耳的結界被果斷撤去,身上的服飾也一并轉變?yōu)槲着?/p>

徹底變?yōu)榫鞂僮藨B(tài)的紅兔,高速律動的雙腿進一步提速,足以媲美高性能彈簧的腿部,每接觸地面一次便會將蹬地的沖力轉變?yōu)樽陨淼膭幽埽此评w細的雙腿卻展現(xiàn)出令人瞠目結舌的爆發(fā)力,就這樣沖出店外。

此刻,不惜在三葉面前將事實全部暴露,是因為比起第一次接觸這個怪物,這次的個體不僅要大上一倍,就連鐮刀銜接的前肢都變成了復數(shù)的四肢,軀體甚至還有著骨質的板甲提升防御力,根本是另一個層次上的危險度。

「GRAxxxxxxxxxxx——!」

怪物咆哮著催動下身的多數(shù)副足如同列車一般撞向紅兔,與此同時上身揮動的四柄巨鐮將阻礙自身前行的障礙全部攪碎。

在快要接近游戲廳出口時,紅兔突然沉聲正色道:

「三葉小姐,接下來麻煩請抱緊我」

「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會發(fā)生什么,可這種情況下三葉也只能按照紅兔的指令做,摟住紅兔脖頸處的手臂更加用力。

然后,沖出店外的片刻,面對眼前欄桿,紅兔抱著三葉急速躍起,雙腿彎曲在欄桿處獲得借力順勢高高彈起,蜷縮著身軀旋轉向身后撲向自己的噬靈,接著,抱住三葉的雙手陡然松開呈拉弓狀——

「——咒相·穿雷——!」

右手隨著話音落下而松開,兩手間凝集的散發(fā)著威嚴之氣的『金色雷槍』撕扯著空氣,留下箭矢破空發(fā)出的尖銳聲響,黃色的電光徑直刺出對方龐大骨架連接處的脊柱。

嘭——!

四散的電光席卷著周遭的景物引起煙幕。確認擊中目標后,紅兔迅速再次抱起三葉,調整著下落的姿勢,利用旋轉和翻滾減緩沖力,在此期間,因為事先有所準備,所以在松開手臂時三葉才沒有按照預想的情況摔落。

「哈…………到底…………這是…………怎么一回事…………可以」

三葉在攙扶下勉強站穩(wěn)身子,臉上的表情因為空旋帶來的眩暈感而扭曲,斷斷續(xù)續(xù)的對紅兔道。

「這個嘛…………怎么說呢…………大概…………就是…………」

紅兔‘啊哈哈哈’的干笑著,時不時從嘴里擠出幾個不成句的單詞,而在她試圖去解釋什么之前,背后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這種情況下還存在的腳步聲,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接著,三葉立刻發(fā)出一聲慘叫,紅兔也隨之連忙使勁轉過身。

「那、那些…………也是怪物…………小翼身后的那些…………全是怪物!」

沒錯,此刻視野里是如同末世恐怖片一般的場景——那些蠢動著緊跟在狩翼身后占據(jù)商品街大部分面積的白色,放眼望去全是骸骨。

蓋住地面的骸骨狀噬靈碾壓著彼此形成波浪展開行進,這景象連紅兔都不由得背脊發(fā)涼。

「怎么會…………會有這么多…………御主,快點——!」

這么放任下去會造成嚴重的悲劇。察覺到這一點的紅兔放棄立刻帶著三葉逃離的沖動,回過身子將三葉護在身后,重整姿態(tài),抬手瞄準逐漸逼近狩翼的噬靈集團。

看著抬手瞄向自己的紅兔,狩翼臉上隨之露出一絲淺笑,陡然提速拉開距離的同時『夜牙』展開。

眼前的獵物突然提速展現(xiàn)出的強烈求生欲望,刺激著如同潮水般翻涌的噬靈群,此刻捕殺的本能促使這群‘野獸’不顧一切的跟了上去,絲毫沒有注意到狩翼手中漆黑的刀刃。

兩者間的距離在片刻之余被不斷縮減,眼看著身后的噬靈揮舞起器刃逼向狩翼即將得手時——

「燼燃萬象·咒相·七焚——!」

從紅兔四周射出的火線因本身散發(fā)的高溫而扭曲著空間直線沖向狩翼。

仿佛早已約定好似的,在咒相發(fā)出的同時,手中的刀刃猛地插入地面斜挑改變原先前沖的軌跡,順著慣性甩出弧線與眼前的烈炎比肩而過。

交織輝映的火光匯聚出龍型發(fā)出撕裂大地的怒吼聲,咆哮著在地面上留下灼燒的痕跡撲向狩翼身后的噬靈。

嘣——!

「RAAAAGAAAAAAAaaaaaaa…………——!」

非人的慘叫聲向同類敲起喪鐘,原本洶涌的噬靈群截然而止,腦袋上對應眼睛的漆黑空洞緊盯著炎光中逐漸消失的身形。

抓住對方停滯的間隙,狩翼連忙和紅兔等人匯合。

狩翼在紅兔身邊架起刀刃,用余光掃視了一下身后,臉上的表情并未因能逃脫噬靈追殺而輕松,反而顯得更加凝重,沉聲道:

「紗綺呢?」

「欸?!…………明明剛才還在的…………」

經狩翼提醒,三葉才陡然察覺到自己身邊少了紗綺的存在,開始搜索周圍熟悉的身影,但終究也只是無濟于事。

大概是料到會變成這樣,狩翼輕嘆將刀刃對向噬靈群,繼續(xù)道:

「呼…………不在說不定還是好事呢,從那群家伙還緊追不舍來看,紗綺應該是安全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從我們當中隔離了出去,但目前的形式,想辦法解決他們活下去才是首要的,有沒有什么能快速繳清他們的辦法?」

最后一句顯然是對紅兔說的,可對方卻始終低著頭遲遲沒有回應,衣襟上是被汗水浸濕的痕跡,不時還有幾滴汗珠順著發(fā)梢臉頰上滑落到地面。

「紅兔?」

(………辦法…………對方這種大規(guī)模的噬靈群…………那也只能這樣了…………——)

「喂!別在這個時候發(fā)愣?。】禳c閃開!」

就在紅兔陷入苦思的沉默時,三葉身后的空間無聲無息的搖曳起波紋,死神帶著寒意從中滲出,斬下砍刀。

狩翼拼了命地朝著砍刀所及范圍內地兩人伸出手。眼前的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撲向另一位,刀口下被斬斷的發(fā)絲混合著暗紅的液體在空中飄散,二者重合的身形在地上翻滾出一段距離。

「混蛋——!」

狩翼的左眼瞳仁極速收縮成豎瞳,散發(fā)出野獸的狂暴,夜牙的刀刃也在呼吸間突變?yōu)槿缤F牙緊密排列的鋸齒,僅憑沖動甩下的砍擊將波紋中的噬靈喰食。

雖然只有短短的瞬間,但噬靈頃刻下被粉碎的骨架軀體著實證明了剛才極度殘暴的轉變。

「御主汝剛才…………?」

「三葉!」

再次聽到自己所心系之人的聲音,身體里沸騰的血液才重歸于平靜,不假思索的將對方擁入懷里生怕只是自己產生的幻象。

「那個…………雖然吾可以理解汝的感覺,但…………御主,是吾啦,三葉小姐因為驚嚇過度不小心昏了過去,所以吾就暫時借用了她的身體,不過不用太擔心,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抱歉,讓汝等受驚了…………」

「這、這樣啊…………」

陡然察覺到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突兀,狩翼連忙松開懷抱轉身對向噬靈群,但還是不經意的撇了一眼‘三葉’。

緋紅色的焰火舔舐著傷口,紅兔看著同樣燃著火光的先前濺有暗紅色液體的雙手,確認過恢復狀況后,擺出一貫的格斗姿勢背靠向狩翼。

事實正如紅兔所說的那樣。狩翼也徹底的放下顧慮警視著四周的噬靈,同時低聲詢問道:

「這種數(shù)量的話,除了支撐到會有援軍過來這種被動的辦法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擺脫這群家伙?」

「有,不過…………需要時間,吾想…………」

「不需要…………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任務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足矣」

「哈?汝瘋了嗎?…………吾知道啦!一旦撐不住了不需要有所逞強,果斷撤回到吾身后,知道嗎?」

紅兔很少看見狩翼認真的樣子,潛意識里自己的這位御主似乎對事總是很輕浮的樣子,但這次他的眼神里是不由分說的決絕,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妥協(xié)退到一側。

「是~~~」

狩翼恢復一貫的輕浮,滿不在乎的敷衍著,緩慢挪動步伐給‘三葉’留下足夠的空間,接著站定后微俯下身將夜牙架在背上,輕出口氣低語道:

「——《狩羽流·死相·百流一武》——」

率先發(fā)出沖鋒的是狩翼。腳下用力踢擊地面朝著噬靈群高速逼近,而對方顯然也恢復了野性,同樣加速扭曲著驅趕的足刃集體撲向狩翼。

兩者的距離在不到一秒間便消失,下一瞬間,沖在最前面的噬靈提起手部的長矛,對準急速沖鋒的狩翼,接著再度發(fā)出不像人類的怒吼,支撐起軀干并由正面開始俯沖。

「哈啊——!」

狩翼大叫著同步提起手里的刀刃。隨著雙方的距離歸零,腦中忽然有一股像冰冷火花爆開的感覺侵襲而來。

『死相是武士的禁忌,它并非是什么具體的招數(shù),而是心境——將死的心境!』回憶起爺爺說過的這句話的含義,昔日戰(zhàn)斗時的加速感回到身上。交叉的腳步踏出圓弧形的步伐避開刺擊,手里的刀刃對著那具骸骨劃出漂亮弧形斬擊。

狩翼的刀刃和那家伙的板甲相撞,接著向像星辰般爆散的火花照亮了整個空間。噬靈再度準備將刺空的長槍由頭上揮落,但狩翼卻隨著槍的動作鉆進它的懷里,左手順勢抓住板甲處的裂痕,然后整個人貼在它身上。

面對體型巨大的敵人時,近距離下往往伴有攻擊的死角。當然,一直停留在那里相當危險,但只是爭取一點時間調整身體平衡的話則沒有關系。

右手握住的刀往回一扯,將刀身反轉卡進噬靈板甲上第一次斬擊留下的裂痕。

「呵啊!」

肩部抵住刀背,雙手持刀以肩為支撐點用力上提。刀馬上隨著「喀!」這種硬物碎裂的聲音連同板甲一起撕開噬靈的身體。

「XAAaaaaaaaRaaaaa!」

噬靈原本扭曲的外觀顯得更加猙獰,發(fā)出尖銳的野獸叫聲后被純白色的光焰所包圍,最后四處消散。

——能行!

狩翼心里做著估測。正式交手后多多少少對這群噬靈有了了解,從剛才短暫的幾秒內解決一個噬靈來看,目前是自己占優(yōu)勢。

甩開身體周圍的白色光焰,接下來要對上的將是數(shù)量幾何倍上升的噬靈群,一想到這里,臉上的表情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比起先鋒的單體噬靈,后期的涌出的噬靈數(shù)量大概有數(shù)十——不對,應該是數(shù)百只左右。

〔無論如何都要守住!〕

「————嗚哇啊啊啊??!」

為了將一瞬間心底冒出的膽怯絞殺,狩翼開始怒吼起來。無論多少,只要全部解決掉就行了。狩翼揮刀在身前的地板上留下劃痕,表示自己最后必須守住的界限,然后開始全力沖刺。

狩翼瞄準稍靠前一只的軀干再度揮出刀刃,這次由于噬靈密度過高至多只能揮出一刀,所以為了避免刀刃與護甲碰撞造成身體僵硬,狩翼將注意力集中在敵人斜砍的劍刃上,盡可能的回轉身體避開攻擊。

雖然因為是臂刃導致攻擊范圍上估計產生誤差——劍尖輕微的擦過肩膀,但狩翼完全無視這種小傷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攻擊上。

通體漆黑的刀刃直線砍進防御最為脆弱的面部,接著將其一刀兩斷。白色的焰光立刻噴散,而消失的巨大身軀后面緊跟著出現(xiàn)下一只噬靈。

發(fā)現(xiàn)對方的攻擊已經覆蓋了所有閃避的空間,下一刻,尖銳的摩擦聲伴隨著火花和血液的濺出而響起。狩翼左手中多了一柄小太刀,可力度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盡管避開了致命傷,但還是在肩頭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刀痕。

隨著刺骨的疼痛感沖擊著大腦,狩翼利用小太刀造成的短暫動作間隔立刻提起夜牙朝著盔甲連接處砍了下去。

鏗!

「嘖!」

刀刃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依舊一擊必殺。此時右方又有新的噬靈逼近。狩翼憑借刀刃卡住的契機,支撐身體騰空轉向,將膝蓋在這只受傷的噬靈面部用力一頂。

『狩羽流』不單是兵器術,還包含著其之根本的體術。光靠這一記膝擊就成功的擊碎了對方頭骨。往后仰的巨體被火焰包圍,還未徹底倒下便化成白焰爆散開。

接著落地俯身借助騰空轉身時的慣性將刀刃甩在背上格擋住第三只噬靈的巨劍,然而在擋下攻擊的瞬間果斷舍棄掉手中的夜牙,起身將緊握的右拳朝噬靈臉部轟下。

嗶嘰!

臉骨表面呈放射狀應聲碎裂,與此同時,噬靈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胡亂揮動的巨劍順帶著把距離其最近的幾只噬靈一同斬斷。

「嘿啊啊啊?。 ?/p>

狩翼奮力大叫著。疼痛和憤怒驅使他將左手的斷刃扎進另一只噬靈脖頸處,開始用右手不斷重擊著對方的頭部。

是的——生命之下眾生平等,無論那種物種都會拼盡全力讓自己活下去?;钕氯?,吞噬它物的活下去,用對方的尸骸來建造自己的墓碑般,不停的揮舞起劍刃。

最后拳頭終于擊碎敵人的頭盔,里面立刻燃起白色的焰苗。跟隨內心純粹追求殺戮的欲望,右手直接貫穿過頭部的護甲,同時噬靈全身開始溶解,狩翼的身體也被白色的焰火所包圍。

笑容,狩翼臉上露出的不再是面臨重敵時緊繃的表情,而是欲望得到滿足的猙獰笑容,此刻他只是一味的殺戮,一味的追求著下一個戰(zhàn)場。

這時接連又有四、五名噬靈高舉雙臂的武器,發(fā)出非人的叫聲。狩翼不顧已經開始滴血的右手徑直沖刺過去。劇烈的加速度讓狩翼全身神經產生震動,血液每流經心臟都會產生沸騰的快感。

「嗚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夜牙在手中重構,雙手握住劍柄橫向一掃,如同風車般旋轉起的身體,將敵人的武器彈開后又再次砍向所有噬靈的脖頸。

短暫的骨骼碎裂聲,兩根頭骨高高飛向天際。如白色玫瑰花盛開的死亡火焰讓狩翼的神經更加亢奮。

只有無限接近于死亡,才能領悟生命的真諦。投身于生死一線的戰(zhàn)斗,將生命燃燒到最后才死亡,這樣才能擔當起守護他人的劍刃。

繼續(xù)加速旋轉揮動劍刃,就這樣直接改變身體方向,刀刃如同貪婪的惡獸不算撕裂新出現(xiàn)的噬靈。在綻放的光焰中停下動作后,馬上就各有兩柄鐮刃朝著他逼近。同樣的左手構造出斷刃用力挑開攻擊,,下一刻,不留一絲反應機會的抓住右手邊噬靈的手腕…………

「噻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狩翼一邊咆哮著一邊將其朝著左側的噬靈砸去。當兩者身影重疊之時再用夜牙一道貫穿,給予他們最后一擊。

不論花多少時間,面對多少噬靈,狩翼都感覺可以一直持續(xù)戰(zhàn)斗下去。就像是一直有聲音在耳邊低語「讓殺戮的怒火燃燒自己,去狠下心殘殺眼前的一切」。

〔只需要解放自己就行了,我只是為了釋放自我…………〕

「御主——!」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

——爺爺、鈴音、父親、母親、三葉、紅兔、時人,至少…………至少還有這群人給予我拿起劍刃的理由。

〔我…………我是為了不再讓身邊的人受傷,為了完成對爺爺?shù)脑S下的承諾和與鈴音的約定,是縱使無人敢觸碰也毅然要去稱為守護他人的劍,還有最近才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理由——我…………是紅兔的御主——!〕

狩翼偏過臉露出自信的笑容對紅兔表示回應,在自己燃燒生命的過程中,還是沒有一只噬靈踏過畫下的界限。

當他準備繼續(xù)為紅兔爭取時間時,某樣發(fā)出聲音的物體貫穿了狩翼的右腿。

那是只散發(fā)著寒氣的冰冷骨箭。箭雨像是早已看準了停下動作的瞬間不斷朝著狩翼身上降下。

簡單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之后,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包圍住自己的噬靈手臂衍生出長弓,紛紛拔出自身肋骨作為箭矢——第二波箭雨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殺向狩翼。

「嘁!哦啊啊啊啊?。 ?/p>

縱使狩翼揮舞刀刃彈開了不少箭矢,但還是有好幾只分別命中膝蓋、大腿、肩膀和小臂,也是在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痕。

暗紅色的液體不斷從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處滲出,右手則在自己不顧一切的用力重擊下骨折成畸形,即便手臂一直在痙攣,畸形的右手還是緊握住刀柄,由于膝蓋中箭此時只能勉強挺起上半身。一咬牙將膝蓋處的箭矢猛的拔出,瞬間,鮮紅的噴泉從傷口處噴出。

〔超疼的!…………看樣子…………好像還不夠的…………那至少…………至少再拖一會兒…………一會兒就行了〕

雖是這么想的,可視野里的事物已經有些變得模糊起來,僅憑意識驅動下殘破的身體即便重新擺好架勢也如同被強行支撐起的破布玩偶,只能等著數(shù)量被削減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噬靈群將其撕碎。

但——

狩翼模糊的視線里忽然躍入一道人影。盡管很想放生大叫「閃開!」,可痛覺已經麻痹了所有感官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瞄了一下四周后,自己和那道人影已經完全被白色所包圍,已經親身體驗過這些家伙不是單槍匹馬就足以抵擋的對手,狩翼在心里拼命祈禱著那道身影趕緊逃離。

強行將視線聚焦。眼前是在紅兔憑依狀態(tài)中的三葉——腦袋上呈現(xiàn)出能量體形式下的緋紅兔耳,手腕則附帶著完整版的之前擔當自己陪練時出現(xiàn)的護腕,除此之外部分著裝也都覆蓋著厚度不一的赤紅板甲,正對著撲向自己噬靈。

「斷力·裂峪——!」

話音剛落,一連十二記組合重拳轟擊在對方胸前盔甲上,并且在最后一拳擊中的瞬間,看似堅硬的盔甲應聲碎裂,同時一并裂開的還包括這只噬靈的胸骨,然而整個過程狩翼卻只看清了最后的一拳。

「呼…………」

可能是用力過度的原因,在擊殺敵人之后‘三葉’臉上隨即泛現(xiàn)出一抹潮紅,手部護甲也微微冒出纖細的青煙,緊接著,世界仿佛被強行按下了暫停鍵,原本氣勢洶洶的噬靈在此刻全部停滯在原地。

〔那是…………?〕

看著周圍陡然靜止的噬靈,狩翼的瞳孔不由得伸縮了一下——

——噬靈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冰霜。與其說他們是中途突然被殺死,倒不如說是早就帶有類似寒氣的毒素,只是剛好在那時完成對身體的全部侵食罷了。

「太好了…………趕上了…………如果…………如果…………」

‘三葉’那顫抖著的聲音,聽起來足以媲美天使煽動翅膀的美聲。因為位置關系再加上視線本來就很模糊了,所以狩翼看不清此時‘三葉’臉上的表情,但并不代表一點都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的心情。

「…………那個…………抱歉…………我有一些逞能了哈哈哈,但結果來說總比你一開始打算運用機動力的消耗戰(zhàn)結果要好」

狩翼之所以一開始選擇只身單挑,是知道紅兔最初的打算是利用二人的高速機動力優(yōu)勢打消耗戰(zhàn),但隨著體力和時間的消耗,實際上的危險程度和期待援軍是一樣的。

對方的目的與第二次出現(xiàn)在學園天臺時類似,單純的是為了判定,如果自己是足以成為威脅的存在,到時有足夠的力量抹殺自己,不足以構成威脅便可放心擊破結界。

試想,如果目的單是對人類的進攻,那狩翼絕對沒有達成單挑的前提,這種數(shù)量突破結界就是同時提手、落下這兩個簡單的動作。

狩翼扭曲著面部僵硬的肌肉,試圖露出敷衍的笑容示意對方不需要太擔心,可實際的疼痛感讓他只能做到嘴角輕微提起的程度。

「笨蛋——!如果…………如果…………如果汝沒能撐到術式完成怎么辦?!那吾怎么向汝的親友交代?!以及吾要怎么背負起為自己存活不惜犧牲御主的罪名?!為什么遠凜會說汝這家伙是貪生怕死的類型?!不是都說了嗎?!支撐不住就退到吾的身后!汝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理去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汝…………汝…………吾的御主…………」

紅兔帶著痛苦的表情,以恐懼蜷縮的姿態(tài)擠出這句話。淚水從她水晶般的大眼睛里滴出,閃爍著寶石般美麗的光輝不斷滴落在冰封的地面上。面對心靈深處的拷問,狩翼好不容易從異常干渴的嗓子里擠出一句簡短的句子——

「抱歉…………紅兔…………」

狩翼努力支撐起總算恢復一點直覺的身體。全身因為受損嚴重,至今仍殘留著令人不舒服的麻痹感,但他還是極力伸出手撫摸著對方腦袋上因情緒低落下垂的耳朵,將她抱了過來安撫在自己的懷里。

「…………」

紅兔全身僵硬,明明只要雙手輕輕一推就能立刻從狩翼懷里掙脫,但她還是表現(xiàn)出拼命抵抗的樣子,狩翼則用盡全力抱緊她瘦小的軀體。

身上的疼痛催促狩翼趕快結束懷抱的動作,但他的雙臂還是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低下頭更加貼近對方的臉龐,在耳邊低聲呢喃道:

「我是你的御主,這條性命從答應成為你的御主時就為你所用,直到最終與你共同隕落,我想遠凜說我怕死是對的,只有這樣我才能謹慎地拼盡一切為你使用這條生命」

說完,狩翼更加用力的抱住紅兔的背部,而紅兔也抬起被淚水點染的臉龐,用顫抖的聲音呼了一口氣后小聲回應道:

「…………吾、吾也是…………向神明和汝的親友起誓,吾也會拼盡一切一直守護著汝,一直…………一直…………所以…………」

最后紅兔已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于是兩人緊緊相擁,持續(xù)聽著紅兔的哽咽。

由彼此身體傳過來的熱氣,讓他們心靈上冰霜如同周圍的噬靈狀的冰晶一點點開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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