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回公子,此次前去清剿賢陽的不僅僅是魏氏,還有戶部侍郎,以及武安侯,賢陽城內(nèi)九成的商人除卻我的們的人幾乎沒有活口。”
月七說著下意識的回想起當時賢陽城內(nèi)的慘烈,眉心不由得皺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宇文玥“我記得在賢陽那里下心血的不止一家吧?”
宇文玥清清淡淡的說著,接過一旁月七遞過來的茶,碧色的茶湯映在乳白色的盞中,裊裊茶煙飄散,襯得他的聲音也越發(fā)淡漠——
宇文玥“我記得......瑯琊王氏在賢陽也是下了不少苦心的,還有涼州刺史的張大人和慶安伯,可惜了這一次竟血本無歸,想必心里終是有些不甘的”
月七“公子的意思月七明白了,我會盡快將這些東西送到幾位大人手中......”
宇文玥“不必著急,漏點馬腳給他們就好,剩下的他們會自己慢慢查清的?!?/p>
宇文玥說著又往窗口處站了站,夜里風(fēng)冷,不過片刻功夫臉色便有些蒼白,一旁的月七看了趕忙拿了件披風(fēng)披到了宇文玥的肩頭。
月七“公子,夜里風(fēng)涼,還是關(guān)上窗吧?!?/p>
月七說著便要關(guān)窗,卻被宇文玥的話語打斷——
宇文玥“長安都冷了,那關(guān)外呢?”
宇文玥說著抬眼看了看那懸懸掛在夜空中的玉盤,言語間頗有些擔(dān)憂道:
宇文玥“蒙楓也趕了回來,就一個只會醫(yī)術(shù)的江為止......怎么讓人放心呢?”
月七聽他這般喃喃,心中卻甚是不滿,卻又不敢駁,只是生硬道:
月七“星兒姑娘吉人自有天象,公子不必過于擔(dān)心,倒是公子自己,這次事情,著實有些兇險?!?/p>
宇文玥“兇險?”
宇文玥聽后笑了笑,攏著披風(fēng)坐回書案前。
宇文玥“確實兇險,這件事即便再小心謹慎,只要對方回過神就一定會懷疑是我做的,畢竟諜紙?zhí)煅凼俏赵谖业氖掷锏?.....”
宇文玥“可是,諜紙?zhí)煅垭m在我手里,但卻不是一直在我的手中的......”
宇文玥說著摩挲著手中那圓潤微涼的玉質(zhì)宇文家徽,眼中難得含了一絲暗笑。
宇文玥“當年前燕北王被廢,燕洵被囚,我亦被剝奪了諜紙?zhí)煅鄣臋?quán)利,交給了宇文懷......”
宇文玥“只是宇文懷太不成器了,不過是看了點不該看的,便嚇得半死,一把火將那暗室里的東西都燒了個干凈......”
宇文玥說著看著那些放在案頭的薄錦,不由得放輕了聲音——
宇文玥“可是,那么亂的情況之下,誰能保證那些東西燒干凈了呢?所以,有所泄露并不稀奇?!?/p>
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小巧的銀刀,將那暗了的燭火挑的亮了些,光澤盈盈跳動,應(yīng)在修長的指尖竟格外好看。
宇文玥“瑯琊王氏,涼州刺史,慶安伯,還有宇文懷,都是我借用的刀罷了,而我要殺的,是門閥這條大魚!”
宇文玥說著平平的語調(diào)里竟露出了些許的殺氣,合著他那冰冷蒼白的臉色,竟有種森森然。
借刀殺人,比的就是耐心,而宇文玥永遠都不會成為他人之刀,只要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