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的關(guān)外現(xiàn)下已是一片嚴(yán)寒,西風(fēng)瑟瑟而來,將這片土地上本就不甚繁茂的草木吹的越發(fā)蕭條,就連枝葉也是一樣,一個個枯黃干癟,像是生生被人抽走了生氣,僅是看著都十分礙眼。
阿精跪在帳前,并不理會賀蕭的勸阻,只是挺直腰背,垂首斂目的沉聲道:
阿精“卑職求見秀麗軍統(tǒng)帥楚喬將軍,還請將軍現(xiàn)身一見。”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厚重,尾音里還帶著一絲急切,一遍又一遍,聽得賀蕭直皺眉頭。
就在賀蕭聽不下去想要上前制止的時候,楚喬一把掀開帳簾走了出來,賀蕭見了忙退后一步,躬身行禮。
楚喬攜著周身怒氣邁步而來,轉(zhuǎn)眼之間便到了阿精的面前。
楚喬“你來找我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
楚喬一張俏臉崩的死緊,眼角眉梢里皆是冰冷的寒意。
楚喬“如果是有關(guān)烏先生的事,那么我勸你最好不要說,我并不想聽。”
楚喬說著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精,又道:
楚喬“還有,不管是糧草還是別的什么,你留在這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既然已經(jīng)達(dá)到,那就快點(diǎn)離開吧,我這軍中粗陋得很,可沒什么好酒招待您這么重的貴人?!?/p>
楚喬說著提腳便往帳中走去,絲毫不給阿精回答的余地,阿精見她如此決絕,心中急的厲害,踉蹌著起身便攔——
阿精“姑娘!”
楚喬想也不想抬腳便踹,大聲道:
楚喬“滾開!”
楚喬盛怒之下的一腳自然是帶著勁道的,可阿精卻連避也不避,生生受了,整個人被踢出去丈余遠(yuǎn),落地之時嘴角處已見了血絲。
阿精慢慢撐起身,跪在楚喬的面前,閉目垂首,言語中含著濃濃的懇求——
阿精“將軍,阿楚姑娘!殿下,殿下他也是沒有辦法?。 ?/p>
楚喬聞言停住腳步,沒有答話。阿精跪在原地輕聲咳了咳,聲音低沉道:
阿精“草原八部懷有異心想必姑娘應(yīng)該有所耳聞,殿下先前用了狠法子這才將他們那些狼子野心壓了下去,可之前大同會又和他們起了沖突,讓人抓住了把柄......”
阿精說著眉頭皺成了一座山,眼中半是憤怒半是委屈。
阿精“殿下左右掂量了很久,這才讓人將烏先生送去尚慎,原想著,尚慎是烏先生的故鄉(xiāng),總比別的地方安全些,可殿下肯放過他,那些人不肯??!”
阿精“烏先生幫助殿下良多,殿下又怎么忍得下心呢......更何況,烏先生是阿楚姑娘你最為敬重的人,殿下又怎么會......”
阿精說著抬起了頭,看向楚喬的眼中滿含著勸慰之意——
阿精“殿下就連給姑娘送東西都要斟酌半天,絲毫不敢怠慢,姑娘敬重之人,殿下怎會下此毒手?”
楚喬“不是他?好,那你告訴我,既然不是燕洵授意,那為什么烏先生死后程鳶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去尚慎的途中?”
楚喬說著咧了咧僵硬的嘴角,言語間帶著些許的嘲諷的意味——
楚喬“回鄉(xiāng)探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