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就在司徒諾和曉星塵離開后的不久,溫氏就進攻司徒氏,司徒氏由于事發(fā)突然,毫無防備,便很快的淪陷了……
『萱室』
虞紫汐懷里抱著司徒熠言三兄妹,眼角不斷的溢出眼淚
虞紫汐熠兒、茉兒、雪兒,阿爹阿娘以后不在你們身邊了,你們要學(xué)著照顧自己……
司徒胥雪(小時候)阿娘別哭了,是不是雪兒又惹阿娘生氣了?雪兒保證,以后雪兒再也不會惹阿娘生氣了
司徒熠言(小時候)熠兒也是,熠兒以后會好好修煉的,再也不淘氣了
司徒鳶茉(小時候)茉兒會好好照顧好大哥和雪兒的,阿娘和阿爹不走好不好?
三小只看著虞紫汐,圓溜溜的眼睛都忍不住流露出晶瑩的淚珠,虞紫汐又何嘗不是?只是她是凌梅司徒氏的主母,司徒漠夜的妻子,必須誓死守護梅花園
“啊——”“三師弟,你沒事吧?”“我沒事,一定要保護好司徒夫人和小師弟、小師妹!”“好,我們一起保護師弟師妹!”“一言為定,一定要保護雪兒師妹和茉兒師妹!”“別忘了還有熠兒師弟!”“知道!”
“凌梅司徒氏眾弟子,隨我抵御溫狗!誓死守護梅花園!”“是!”
聽著門外震天的呼喊聲,三小只又縮進了虞紫汐的懷里,虞紫汐深知,這次恐怕必死無疑,便使用靈力將萱室內(nèi)的三把的法器化作一道道光,注入司徒熠言三人的體內(nèi),一道白光自眼前閃過之后,司徒熠言等人額間殷紅的梅花引消失了,緊接著,三人又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在他們昏迷之后,虞紫汐又抱起他們,在他們額間親了一口,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虞紫汐起身離開,在孩子們昏迷的地方設(shè)下了結(jié)界,一朵朵粉色的梅花自白皙的手掌傳來,在三人的周圍逐漸放大,再放大,直至把三人全都包圍起來
隨后,虞紫汐又把剩下的法器化作金光,分散到各地,做完這一切后,虞紫汐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光滑的額間,抽出了一縷靈識,虞紫汐將靈識注入到了法器里面,日后他們?nèi)羰窍肫鹆艘磺校匦率占ㄆ鲿r,便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沒錯,剛剛虞紫汐在把法器封在他們體內(nèi)時,就已經(jīng)把他們的記憶也一并封住了,順帶還把額間的梅花印隱藏起來,虞紫汐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可是讓虞紫汐沒有想到的是,他們?nèi)蘸笏?jīng)歷的,遠比現(xiàn)在要痛苦的許多……
臨出門前,虞紫汐雙目含淚,面帶不舍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孩子們,最終下定決心,用生命來守護凌梅司徒氏和梅花園以及……她和司徒漠夜的孩子……
門外,司徒漠夜正在和溫狗們打斗,看到虞紫汐出來之后,司徒漠夜忍不住沖著她大喊
司徒漠夜你出來干嘛!也是來送死的嗎?
此刻司徒漠夜的雙眼已經(jīng)布滿了紅血絲,知道他這是關(guān)心自己,虞紫汐紅著眼對他說到
虞紫汐我就是來送死的!有本事你再把我打回去??!
看著虞紫汐有些紅腫的眼眶,司徒漠夜很是心疼
司徒漠夜你可想好了,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你走了還能把孩子帶走,凌梅司徒氏的血脈也就保住了……
虞紫汐我才不要呢!既然要走那就一起走,就算要赴死,我也陪你!
就算要赴死,我也陪你……
這句話一直回蕩在司徒漠夜的耳邊,他艱難的走到虞紫汐的身旁,拉起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后,另一只手握著青色長劍,怒目圓睜的看著前方的人,用極其溫柔的話語對后面的人說道
司徒漠夜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死在這兒了,那孩子們怎么辦?
虞紫汐這點你不必擔(dān)心,我虞紫汐從不做毫無勝算的事,在諾兒和曉星塵離去之前,我就已經(jīng)傳信給紫鳶了,拜托她替我們照顧熠兒他們……
聽到這話,司徒漠夜又握緊了虞紫汐的手,面色凝重的對她說
司徒漠夜此次…極有可能九死一生…你…可想好了?
虞紫汐微微一笑,反手將他的手握住放置在胸前
虞紫汐我,虞紫汐,從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龍?zhí)?/a>(溫逐流)哎呀,司徒宗主和夫人的感情還真是深厚啊
化丹手溫逐流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欠打的模樣就和溫晁一樣讓人一看到就想吐
司徒漠夜面色一寒,提起手中的佩劍就向溫逐流刺去,而虞紫汐作為抱山散人之徒自然也是不甘落后,拿起腰間懸掛的佩劍也刺向溫逐流
溫逐流一個閃身躲過了司徒漠夜與虞紫汐的合擊,原來,就這么點實力,不禁嘲諷道
龍?zhí)?/a>(溫逐流)原來司徒宗主和夫人就這么點實力???
司徒漠夜好戲…還在后面……
司徒漠夜抹去嘴角的鮮血,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龍?zhí)?/a>(溫逐流)嗯?你什么意思?
溫逐流有些不明白司徒漠夜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虞紫汐那就是…你輸了!
龍?zhí)?/a>(溫逐流)可惡的臭女人,竟然是陰招!
溫逐流不禁破口大罵,毫無防備的他就這么中了虞紫汐的攻擊,不過虞紫汐也沒討到什么便宜,嘴角掛著的鮮血和慘白的面容早已出賣了她
龍?zhí)?/a>(溫逐流)既然夫人這么喜歡玩偷襲,那我就來好好的陪夫人玩玩
溫逐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龍?zhí)?/a>(溫逐流)把他們都帶上來
溫逐流一揮手,身后的幾個身穿烈陽長袍的溫氏一族就抓這幾個小孩子走了上來,待虞紫汐和司徒漠夜看清楚之后,大吃一驚
司徒熠言(小時候)阿爹阿娘!
司徒鳶茉(小時候)混蛋,快放了我阿爹阿娘!
司徒胥雪(小時候)要是我阿爹阿娘受了半點傷,我司徒胥雪絕對饒不了你!
此刻的三小只就算是被抓住了也不忘掙扎,頗有司徒漠夜和虞紫汐當年的風(fēng)范
凌雪寒梅司徒氏,唯有傲骨永留存
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
溫逐流毫不理會司徒胥雪的威脅,反而走過去,輕輕挑起司徒鳶茉的下巴,對他們說
龍?zhí)?/a>(溫逐流)二小姐生的很像夫人啊,就連這神態(tài)都與夫人一模一樣,如果二小姐這么白凈的臉上留下了疤痕,那會怎樣呢?
司徒胥雪(小時候)你敢!
司徒熠言(小時候)你敢動我妹妹,我就殺了你!
司徒漠夜溫逐流!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茉兒還是個孩子!
司徒鳶茉(小時候)有本事,你就來??!本小姐不怕你!
幻境外,司徒鳶茉的親友團此刻早已按耐不住了,若不是有藍老先生在的話,恐怕藍曦臣早就沖上去狠狠地揍溫逐流一頓了
藍景儀溫逐流可真是太殘忍了!
藍景儀憤憤不平的說道
金凌仗著自己是溫氏的人,就以為別人不敢動他!
我們的金大小姐也為司徒鳶茉打抱不平
藍若曦阿茉,后來呢?
藍若曦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此刻就連江厭離也略帶疼惜的眼神望著她
司徒鳶茉后來…我記得,當時有一個人救了我…但是我卻不記得那人是誰……
藍思追就連幻境也無法呈現(xiàn)出當時的情況嗎?
司徒鳶茉……嗯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那人是好像早就料到會出事似的,提前埋伏好了等著溫逐流出現(xiàn),然后再救下他們的
魏無羨那真是太遺憾了,澤蕪君還想著要是找到那人,替你好好的感謝他呢,真是太可惜了……
司徒鳶茉……
藍忘機……
江澄……
藍曦臣……
聽了魏無羨的話后,司徒鳶茉看向藍曦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藍曦臣正默默的注視著她,一雙充滿柔情的雙眸,此刻全是司徒鳶茉
被藍曦臣看得不痛快的司徒鳶茉終于忍不住把臉別過去,不再看他
幻境內(nèi),打斗還在繼續(xù)
龍?zhí)?/a>(溫逐流)司徒宗主、夫人,你們并不是我的對手!
司徒漠夜是與不是,不試試看,怎么又能知道呢?
司徒漠夜一把抹掉嘴角的鮮血,把劍支在地上強撐著站起來,只是站起來之后,身體依舊不受控制的搖晃,原本俊美的臉龐也都被抹上了鮮血,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怖
再看看虞紫汐,此刻的虞紫汐也好不到哪兒去,剛剛在萱室消耗了大量靈力的她又硬撐著出來對付溫氏,再加上身體上的傷,沒有立即倒下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而溫逐流身邊的人懷里則是依舊抱著三個奶團子,這讓躲在暗處的人不禁有些頭疼
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叫趙逐流嗎?如今為了溫氏,連自家祖宗都不認了?溫氏,真的就那么好嗎?”一道清冽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溫逐流聽了之后臉色瞬間大變
龍?zhí)?/a>(溫逐流)你是誰?為何在背后偷偷摸摸的,何不出來我們一決高下?
溫逐流挑釁的說道,本來以為會把她激怒,可是沒想到女子卻這樣說
“就算我此刻現(xiàn)身,就單憑你化去金丹的本事,也不是我的對手”
龍?zhí)?/a>(溫逐流)什么?這怎么可能?
溫逐流滿臉的不相信,而女子依舊諷刺的說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只是憑借著溫氏的名義為虎作倀而已,遲早有一天溫氏會被剩下的四大家族滅掉的,到時候,你所擁有的一切,就都會消失……”女子最后清冽的話語不禁讓溫逐流打了個寒顫
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她是……應(yīng)該不可能吧?相傳她已經(jīng)隱世數(shù)百年,不可能在此刻突然現(xiàn)身相助,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后,那就說明,背后有人在默默的幫助司徒氏,不過,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再看看因為傷重而倒在地上的司徒夫婦,溫逐流便轉(zhuǎn)身離去,反正他們也已經(jīng)傷重,活不了多久了,至于那三個小團子嘛…就帶回去交給溫宗主處置吧
溫逐流正這樣想著,突然出現(xiàn)了一名白衣女子,頭上戴著斗笠,身旁還跟著一名黑衣男子,他們一個轉(zhuǎn)身就把三個奶團子就走了,隨即消失在了原地,而原地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溫逐流
被救出來的三個孩子臉上都還帶著清晰可見的淚痕,他們才這么小,就要目睹失去雙親、家族被滅的慘狀,白衣女子不禁嘆了口氣,溫柔的說道
“不用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司徒熠言(小時候)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們?
司徒熠言一臉警惕的盯著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剛剛失去父母的他不得不肩負起照顧兩個年幼的妹妹的重任,肉嘟嘟的小臉上出現(xiàn)了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
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不禁感嘆道
一夜之間,這孩子就變得如此冷漠無情,若是以后恐怕會更加冷漠吧
“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是你父母的朋友,你父母把你們交給了我們”黑衣男子說道
司徒鳶茉(小時候)那你們能去救救我父母嗎?
司徒鳶茉伸出肉肉的小手拉了拉白衣女子的衣袖,白衣女子一把將她抱起,并用手指拭去她眼角殘留的淚痕,溫柔的說道
“我們這就去救你父母,不過你們得好好的待在這里不能亂跑哦”
司徒鳶茉(小時候)知道了,我們是不會亂跑的
“嗯,真乖”黑衣男子稱贊道
“那我們走吧”“好!”隨即,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而原地僅留下了三個瘦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