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藍澤羽已經(jīng)清醒不少。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鼻子還沒通氣。
薛洋端著粥走過來。
“喝粥了?!?/p>
藍澤羽乖乖吃完粥,突然一把抓住薛洋的胳膊,然后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手指。
“你,你在干什么……”薛洋端著粥碗的手一頓,差點把里面還剩下的一半粥打翻。
他紅著耳朵往后退一步,低頭時正對上藍澤羽那雙純潔無垢的大眼睛。
“這樣舔舔,你就不會被我傳染生病啦。”小姑娘一派天真可愛,歪頭笑時露出甜甜的梨渦。
“……誰跟你說的?又是你叔父?”薛洋把胳膊抽回來,指尖酥麻麻,軟綿綿,溫?zé)釤岬木拖袷潜皇裁礀|西扎了一下。
小舌頭……真他媽軟。
藍澤羽搖頭。
薛洋陡然面色一變,“男的?”
“嗯?!?/p>
“呵,”少年面色一沉,手掌用力,粥碗被壓得顫動起來,“渣男!”
“什么叫渣男?”藍澤羽不恥下問。
“就是卑鄙,下流,陰險的垃圾?!?/p>
藍澤羽:“……哦?!?/p>
原來那只小霸王是卑鄙,下流,陰險的垃圾啊。
卑鄙,下流,陰險她懂。
辣雞是什么雞?
辣辣的雞嗎?好吃嗎?為什么一只雞會卑鄙,下流,陰險呢?
……
藍澤羽這一病就病了半個多月。
天氣已經(jīng)入秋,北中正在籌備秋游。
薛洋看著身邊使勁吸著小鼻子,在喝“可樂”的藍澤羽,黑筆一轉(zhuǎn),揚眉道:“好喝嗎?”
藍澤羽搖頭,“薛洋,你又買錯了。這個可樂是苦的?!?/p>
“嗯?!鄙倌瓴簧闲牡溃骸跋麓卧俳o你買甜的。”
說完,薛洋盯住藍澤羽,一動不動的就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藍澤羽感冒還沒好,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藍景儀和蘇涉走過來。
正好聽到薛洋瞇著眼睛,一臉陰鷙的念出兩個字,“成美……”
而薛洋面前的數(shù)學(xué)試卷上也都是各式各樣的“成美”字。
上面都被畫了一個大大的“x”。
藍景儀和蘇涉互看一眼,藍景儀把手里的飲料遞給薛洋。
“嘿嘿嘿,洋哥,干了這杯檸檬水?!?/p>
“找死呢?!毖ρ笏矔r反應(yīng)過來,居然敢調(diào)侃起他來了。
薛洋直接就把那杯檸檬水灌進了藍景儀嘴里。
他媽的,到底那個成美是誰!要讓老子知道了,老子非扒了那個垃圾的皮!
“喂,藍景儀,跟你爸說一聲。秋游的地點改到夔市的那個園林里。”
“就是我舅舅現(xiàn)在呆的那個,有夔州義城那個園林?”
“對?!?/p>
“行嘞,一句話的事,洋哥你就放心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