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蘭陵金氏金光瑤,敢問姑娘芳名?!苯鸸猬幰幌驕匚臓栄?。
金光瑤,這個名字似是在何處聽過,但又想不起來,顧溶月一向隨和,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該想起來時自會憶起,回道:“我叫顧溶月,師承白雪觀?!?/p>
圓圓似是怕生,躲在顧溶月身后,顧溶月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姑娘竟師承白雪觀,我素來聽聞白雪觀弟子修為極高,風(fēng)景極為宜人,在下早就想造訪一下了。”金光瑤道。
“你要是到白雪觀來我可以帶你參觀,到時候師父定然歡喜?!鳖櫲茉碌?。
“那我就先謝過姑娘了?!苯鸸猬幹噶酥改切∝?,“不知這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太好說?!鳖櫲茉虏桓襾y說,雖兩人皆是蘭陵金氏之人,但若是因自己引得他們兩人不和,倒也是罪過一樁。
“有什么不好說的!我看你就是和他一伙的。公子,這位公子你聽我說……”這小販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告訴了金光瑤,指著顧溶月道,“公子,這個人肯定是和他一伙的,你相信我?!?/p>
金光瑤皺了皺眉頭,一只手扶額,道:“凈給我添麻煩?!眴柫藛栃∝湺嗌馘X,小販因是剛剛吸取了些教訓(xùn),報的價錢也算是合理。誰知金光瑤竟給了十兩銀子,道“這些您留著吧,給您添的這些麻煩,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毙∝溄舆^銀子,隨便收了收攤子,便走了。
這種解決事情的方法,只給溶月一個印象——是個多金的主。
“顧姑娘,成美給您添麻煩了,我在這給您道歉了”金光瑤道。
“那倒不必。金公子,那我先告辭了?!眻A圓一直在拉顧溶月的衣角,顧溶月不得不帶他走。
“顧姑娘,再會?!苯鸸猬幍?。
顧溶月道了聲“再會”后離開了,路上她低聲問圓圓:“圓圓,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哪個大哥哥???”
“不……不是?!眻A圓只在記憶里模模糊糊的記得帶走他的娘親,他的哥哥姐姐,他家里的所以人的那個人與這個人身量,聲音都極為相似。但他不敢確定,他不想因為自己害得姐姐失去了一個朋友。
“圓圓,你不能騙姐姐,有什么事情要告訴姐姐,不能瞞著姐姐去做任何事,好不好?”顧溶月雖剛與這個孩子相識,但基本判斷小孩子喜不喜歡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小孩子就像一張紙,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毫無遮掩。
“寶兒,天快黑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街邊一人對身邊的孩子道。
顧溶月看了看天色,只是傍晚,距夜晚來臨還有一段時間,可街邊的所有人都收起了東西準備各回各家。
“姐姐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盡管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可顧溶月卻很久沒有回答。
顧溶月現(xiàn)在要去調(diào)查失蹤的那些人,這件事有危險,圓圓不能跟著自己冒這個險,那他又能去哪呢?
“我們今天先找個客棧休息休息,明天的是明天再說吧!”話是那么說,可誰又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顧溶月帶著圓圓走了一整條,找了唯一一個看起來還開著門的客棧,進去要了間房,將圓圓安頓好,道:“你在房間里好好待著,我一會就回來。”
顧溶月來到客棧門口,卻看到老板娘正在鎖門,老板娘轉(zhuǎn)身看見自己道:“姑娘要出門吧?”
顧溶月道了聲“是的”,接著奇怪地問:“老板娘,傍晚正是來客人的時候,為什么關(guān)門了呢?”
“姑娘有所不知?。∥覀冞@里前些日子所有的墓地皆被刨了,他們皆穿是那夷陵老祖魏無羨回來了,鬧得人心惶惶的,最重要的是有幾個晚上出過門的人第二天就都不見了。所以啊,我們這兒到了這個時辰就都關(guān)門了。你說要我們這些生意人怎么活?。俊边@老板娘似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說的活靈活現(xiàn),只不過說到最后就抱怨起來。
夷陵老祖魏無羨!盡管距亂葬崗圍剿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兩年了,可這個名號依舊無論何時何地提起來眾人皆是背后一涼,也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不好的事發(fā)生人們第一個也是先想到他,盡管他已經(jīng)魂滅兩年。如今傳言他回來了,又有誰還敢半夜出門。
顧溶月想起詢問人口失蹤一事,道:“那本地不見了的那些人也跟這件事有關(guān)?”
“你是說那些個短命鬼啊,我們都叫他們不要去不要去,他們偏偏要去探個究竟,結(jié)果結(jié)果就有去無回了吧!”看來那些人去的時候老板娘沒少阻攔。“對了姑娘,您要出去是哪啊?”
“我啊,也沒什么,就是想去街上買點東西。但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鳖櫲茉卤緛硎窍氤鋈ゴ蚵牬蚵犗⒌?,可聽老板娘那么一說,想想街上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人,就不下去了。
“你想要什么?我這有??!”老板娘邊說邊拿出琳瑯滿目的東西出來推銷。顧溶月買了兩套孩童穿的衣服和些生活必需品剛準備回房間,那扇緊鎖的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