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zhàn)仿佛一觸即發(fā),那些人眼看著單打獨(dú)斗根本不是辦法,便幾個人一起上,只不過溫客行并不在意,反正來一個他殺一個,來一群他便殺一群。
這些人想要?dú)Я怂已绢^的婚禮……也要先問過他的意見。
只不過那些個小鬼全然不是溫客行的對手,也就老孟和那個躲在背后還不出手的莫懷陽,能和他打上幾個回合。
也不知這混戰(zhàn)打了多久,老孟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只不過還在強(qiáng)撐著咬牙強(qiáng)撐著。他抬頭看向眼前血紅衣袍的溫客行,心底只覺發(fā)怵。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這是被蝎王擺了一道,眼前莫懷陽自然也不會貿(mào)然幫他。而溫客行并沒有要立刻殺了他的意思,就像猛獸逮著小獵物一樣,非要玩痛快了,才肯下那要命的一口。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右手完全提不起來,想來已經(jīng)斷了。
溫客行走到老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溫客行“本座以為,你當(dāng)初為那丫頭準(zhǔn)備的東西,是真心的?!?/p>
老孟“我......”
老孟的話停在嘴邊,這時,空中響起一聲尖鳴,老孟閉上眼,露出了一個放松的笑容——看來毒蝎也不是全然騙了他。
再睜開眼,老孟雙目中忽然寒光暴漲。
老孟“是不是重要嗎?”
老孟“鬼主如今是將當(dāng)初的一切都忘了干凈嗎?”
老孟“那圣手夫婦的死,可不主要是因著趙敬,不是嗎?谷主。”
溫客行面無表情的扼住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手指暗自發(fā)力。
溫客行“這些話,還是留著和死人說吧?!?/p>
老孟此刻已經(jīng)不動了,溫客行有些嫌棄地放開手,任憑那人的尸體轟然倒地。溫客行面色蒼白,眼底盡是茫然。
那人的話,將溫客行心底那暗藏著的痛,再度翻出來;將那本已愈合的傷口,再度撕裂開來。
有些事確實(shí)不能改變,就像當(dāng)初年幼的他打開了那扇門,將一切禍患的源頭引進(jìn)來。
而現(xiàn)在的一切,就仿佛莊周夢蝶,虛幻的輕輕一碰就會破碎一般。
不可置否的是,溫客行有一瞬的茫然,而這一瞬的茫然給了莫懷陽機(jī)會。此刻溫客行被對于他,他當(dāng)機(jī)立斷,輕輕抬起手,袖中閃過一抹寒光。
顧酒剛剛趕過來,便見著眼前,呆立著的溫客行,肩上還卡著一把刀,很顯然是老孟的。
顧酒盯著溫客行手指上帶著的血漬,只覺有些刺眼,這些人怎么敢......敢傷了他呢?她
家主人最不厭惡這些臟東西的,更何況他幾個時辰前,才同她說過不想再沾血了,可眼下卻終歸事與愿違。
顧湘(顧酒)“主人!”
想到這里,她的眼眶有些發(fā)紅,倘若她一開始就告訴溫客行,要他加強(qiáng)戒備,又或者不要來鬼谷了,直接陪周子舒回去四季山莊便好了,那么這一切便都不會發(fā)生吧?
只一瞬,她就覺得眼前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眼見著溫客行身后沖上來的人,便什么也不顧上地往前撲過去。
她一把摟住溫客行,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溫客行睜大了眼睛,或許那時候只是一瞬,他卻覺得,好像過了有千年百年那么長。
他抬起那只摔倒時下意識護(hù)在小丫頭后背的手,那上面鮮血淋漓——小丫頭的整個后背像是被什么東西炸開了,他幾乎覺得剛剛那一下,自己摸到了她的骨頭和內(nèi)臟。
溫客行“阿......湘?”
顧酒此刻只覺眼前昏昏沉沉的,她的頭在他胸前,努力地抬起來,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此刻簡直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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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真不是我故意來虐的,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