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久.(顧酒)“你笨死了,喬小七?!?/p>
小姑娘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然后從喬七七的懷里退出來,拉起他那摔紅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吹了吹。
喬七七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小姑娘現(xiàn)在完全沒有難過的感覺了。
他低頭想了想,難道他又做錯了嗎?
文久久.(顧酒)“我才不難過呢!反正爸爸還是爸爸,姐姐還是姐姐,媽媽......”
顧酒垂了垂眼眸,想起剛剛文清冉的話,一時間表情也有些僵硬,她伸手抹了一下眼睛,對著喬七七露出一個微笑。
文久久.(顧酒)“他們不適合的,就算為了姐姐和我,繼續(xù)在一起,以后也還是會這樣的?!?/p>
顧酒盯著喬七七的眼睛看了一會,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后移開視線。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指著天邊不遠處嬉鬧的小鳥。
文久久.(顧酒)“我們就和那些小鳥一樣,沒有辦法選擇出生的地方,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快樂的?!?/p>
喬小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像他沒辦法選擇出身一樣,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個不管事的爹,兩個懂事能干的大哥以及兩個姐姐,可他們卻都沒管過他。
只有阿哥不嫌棄他,一直照顧著他。
可喬七七從來都不怨他的哥哥姐姐們,雖然他不懂大哥為什么每次見他都拉著個臉,但上次大哥走的時候,偷偷抹眼淚被他看的清楚,那一刻他便知道,大哥也是有苦衷的。
所以,喬七七多少能理解一些顧酒說的東西,不過也只是一點點。
晚一點的時候雪停了,顧酒和喬七七就坐在齊唯民的書報亭前,手里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凍得發(fā)紅的臉上掛著笑容。
兩人笑著聊著,都把今天的不愉快拋之腦后,可喬七七不知道的是,顧酒明天就要走了。
為了文居岸能有更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文清冉打算帶著她們搬去北京,原話是說這里不適合她們。
臨走前,顧酒轉(zhuǎn)身對著喬七七揮手,盯著他的身影,沉默了好久,始終沒有開口。
冬天是個適合離別的季節(jié),可煽情十足的離別場面,實在是不想經(jīng)受,索性便瞞著喬七七,小孩子嘛,忘性很大的,說不定哪天她在出現(xiàn),就認不出她了呢!
后會有期了,喬小七,我會在未來等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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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酒跑回家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剛回來的文居岸,文居岸眼睛又腫又紅的,顯然是大哭過一場。
哭的原因無非兩種,一種是以后都見不到爸爸了;另一種是那還未發(fā)芽就要被“處死”的初戀喬一成。
兩人相顧無言,一前一后進了家門。
客廳沙發(fā)上,文清冉眼睜睜看著文居岸跑進屋里,始終沒再說一句話。顧酒也賭氣似的,跑進一側(cè)的房間把門猛的關(guān)上。
兩扇門,隔著的是三個人,也是三分情。
文居岸可能永遠不會懂文清冉的良苦用心,就像文清冉也永遠不懂她們只是想要一個完整家的小心愿。
不過,父母和孩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一個晚上便恢復(fù)正常。照樣是按著計劃,退學(xué)轉(zhuǎn)校搬家。
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喬七七便又沒了同桌,顧酒這個人就像從來沒有過一樣,在喬七七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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