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端著茶水杯子的手一頓,有些語重心長的開口:
鳶九(顧酒)“二郎既然有如此想法,理應(yīng)與人家姑娘講清楚的。”
百里弘毅“講清什么?”
百里二郎一下愣住了,講清楚……他不愿成婚,本就是他的事情,可他阿爺不同意。
他倒是想一紙休書送給去柳家,只怕到時候他阿爺來軟不來硬,這休書沒到柳家就得被他親自再要回來。
鳶九(顧酒)“我知你只是覺得婚姻無多大意義,可柳家七娘并非這么想的?!?/p>
鳶九(顧酒)“再者,姑娘家被悔婚,說出去怎么都不是件光彩的事?!?/p>
她的話音未落時,便注意到百里二郎的眼神移向桌子上的那封信。
也不是她非要聽墻角的,只是之前來的時候,碰巧申非在里面,她便停了一會兒才進去的。
所以,那信的由來,她自是清楚。
突然,他眼神微變,便是一句話也沒說將桌子上的信拿起來,猛然起身走了。
留下顧酒一個人坐在那里啼笑皆非,怎么感覺她給自己找了個兒子哄似的?
百里二郎走了,顧酒也沒有要起身打算離開的意思,只是繼續(xù)喝著杯中已經(jīng)見底的茶水。
她神色自若的望著窗外,像是再等著什么人,那模樣可似乎沒有自己看上的人去見情敵的怨氣。
杯子終于空了,她輕飄飄的嘆了口氣,將杯子放下。
鳶九(顧酒)“南衣……”
黑衣男子幾秒后出現(xiàn)在她身邊,躬身將手里的盒子遞過來。
顧酒接過來,左右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本被淵梧墊桌角的書,此刻卻被包裝的極其精致。
她有些詫異,畢竟南衣可不像是,會注意這種細節(jié)的人。
鳶九(顧酒)“取書時,落落看到了?”
是了,這種事情,她那群人中,也就只有白落衡才有如此趣味。
果然,南衣點了點頭,臉上那萬年不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變化。
南衣“屬下沒能攔住白小姐,請主上責罰?!?/p>
往常斷然是要跟著南衣一起過來找她的,這次沒跟著過來,屬實難得。只是在察覺起南衣的神情,便會覺得奇怪。
鳶九(顧酒)“無礙”
鳶九(顧酒)“落落那丫頭被我慣壞了,除了我的話多少聽進去些,其他人的話你什么時候見她聽進去過。”
南衣“屬下明白!”
南衣面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如常,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得顧酒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看看這人失控會是什么樣子?
于是,顧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鳶九(顧酒)“你是不是除了屬下明白,就不會說其他話了?”
南衣“……”
聞言,南衣的躬身作揖的手一僵,呆立良久,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半晌,他才回過神,磕磕絆絆的吐出來兩個字。
南衣“屬下……”
鳶九(顧酒)“?!?/p>
鳶九(顧酒)“說了多少遍了,在我這不用遵那些冗雜的禮節(jié),我可當你是朋友的?!?/p>
南衣,本姓顧,當初她和落落游玩之時,見他一個人怪可憐的,便把他給救下來。
許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南衣性子極冷,仿佛所有事情在他這里都不重要。
顧酒有時候看著他,便會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所以,便希望他能改變改變。
鳶九(顧酒)“你……”
只是,貌似并無多大作用,這么久了,南衣還是自顧自的行事,也就唯獨對她和落落不太一樣。
鳶九(顧酒)“算了,走吧。”
南衣“是”
……
果然還是一樣的常規(guī)回答,她屬實不該抱多大希望。
顧酒走在前面,南衣默默低頭,在顧酒身后,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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