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夜黑風高,百里二郎獨自一人來到了翟氏的家里。
他輕輕叩門,喊了好一會兒,屋里都沒動靜,反倒是他身后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伴著敲門聲,斷斷續(xù)續(xù)的朝他貼近。
百里二郎轉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他心一沉,長舒一口氣轉頭便看到一張慘白的人臉出現(xiàn)在面前。
那人還故意做出很嚇人的表情對著他,百里二郎心底一驚,一連退后好一大步。
鳶九(顧酒)“哈哈哈哈哈,被嚇到了吧?”
顧酒簡直一秒破功,誰讓你不帶著我,我自己過來,可就沒那么輕松嘍~
她嘲笑了好一會兒百里二郎,才推開門進去。
屋內(nèi)沒有掌燈,黑黢黢的一片,里面的人有極大可能已經(jīng)慘遭殺害了。
來晚了……
顧酒收起笑意,神色認真起來。
百里二郎緊隨其后,兩人分頭查找,也不知是不是百里二郎體質(zhì)問題,還沒走幾步,就踢到一個東西。
他翻開一看,那具女尸面色蒼白,嘴角還被人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起來像是在笑著,兇手手法極其殘忍。
顧酒皺眉,這種殺人手法,向來是她所不屑的。
還沒等兩人繼續(xù)查找些什么,門外便再次傳來一陣陣陰森的敲門聲。
還沒等顧酒反應過來,就百里二郎拉著躲到了一旁的簾子后面。
門再次被推開,來的人正是高秉燭。
高秉燭專注于檢查那兩具尸體,只不過還是專注著四周,百里二郎剛走出來一步,他便注意到了。
高秉燭“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鳶九(顧酒)“比你早了那么一會兒~”
百里弘毅“那飯菜都是涼的,這兩個人應該剛死沒多久?!?/p>
相較于顧酒的漫不經(jīng)心,百里二郎的回答反倒更有用些。
高秉燭瞥了兩人一眼,繼續(xù)道
高秉燭“這兩人均死于刀傷,而且死亡時間接近,應該是死于同一人之手?!?/p>
百里弘毅“滅口”
鳶九(顧酒)“這位娘子是黃安的愛妾,黃安應是把線索給了翟氏,所以才慘遭滅口。”
顧酒的話音剛落,高秉燭便伸手要去翻找她口中的線索,顧酒連忙伸手攔住。
鳶九(顧酒)“我來我來?!?/p>
所說已經(jīng)死了,但被男子摸來摸去著實有些不妥,顧酒默默嘆氣,好在那具尸體身上并無多少血跡。
鳶九(顧酒)“找到了!”
看這密密麻麻的字就頭疼,顧酒果斷把紙丟給高秉燭,自己蹲到百里二郎身旁。
高秉燭“臣安愚不肖,蒙恩營繕監(jiān)有所任屬,而當以伎事,歸報圣人?!?/p>
百里弘毅“這是黃安寫的?”
那兩人瞬間湊到一起,顧酒則是打了個哈欠,跟著百里二郎湊過去。
百里弘毅“從奩山賬房林仲處查實銅料運轉異?!?/p>
高秉燭“林仲……原來這就是他們所告之密!”
林仲……那對告密者父親,只是為了這個,便要將那么小的小姑娘殺害,這春秋道的好日子也過得太舒坦了些。
顧酒心底沒由來的生出一股無力感,這些東西她改變不了什么,就連千機閣都還沒查到春秋道背后的人。
百里弘毅“中飽私囊,將奩山銅礦大半吞沒,其中主事者——巽山公柳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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