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月帶著他們來了淇泉湯舍,這里是內(nèi)衛(wèi)常來的地方,想來也是安全的。
一進(jìn)門,百里二郎便拽著顧酒坐下。
百里弘毅“月華君,可有傷藥?”
武思月“有……怎么……”
顧酒抬手摸了摸臉,心底一陣無奈。
鳶九(顧酒)“不是,阿月你別理他,就一個紅印子而已?!?/p>
雖是如此說,可百里二郎似乎還是不放心,倒是一旁的高秉燭十分果斷,丟了個小瓶子給顧酒。
顧酒下意識地接過來,低頭一看,好嘛,這不是上次給高秉燭的金瘡藥嗎?
合著又還給她了?
顧酒還沒抬頭,就聽到高秉燭的聲音。
高秉燭“沒說給你,用好記得還給我,有人跟我說很貴的?!?/p>
高秉燭說的夸張,只是眼底閃過的一抹笑意暴露出他真正的心情,顧酒無奈一笑,只好安靜的上藥。
只不過這一幕,落到百里二郎眼里,倒是有些心煩意亂了。
百里弘毅“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武思月“今日是高秉燭救了你。”
高秉燭連正眼也不給百里二郎,說完便順勢坐下,仰頭喝了一口酒,不知為何,顧酒感覺氣氛突然就有點(diǎn)搞笑了。
高秉燭“你為何要去柳襄府?”
百里弘毅“我做什么,與你何干?”
誒?這語氣怎么感覺不太對呢?
他們這倆怎么又不對付了?
顧酒與武思月兩相對視,皆是無奈的擺手。
高秉燭“你去找死我不管,但要因為你的莽撞行事,耽誤了我的事,我會要了你的命?!?/p>
百里弘毅“看來你也打算去巽山公府——”
百里二郎淡然處之,話里話外滿是傲嬌。
百里弘毅“我去便是莽撞,你去就是冷靜行事?”
他可從沒有這么個認(rèn)知。
高秉燭突然笑了,仿佛聽了一個笑話,與之相同的,便是顧酒。
二郎呀二郎,你自己那智商高武力值極低的德行,難道還不了解嗎?
也就武思月還想著正事,趕忙跳出來另找了話題。
武思月“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出柳襄賬房的秘密,先都坐下吧,這事要從長計議?!?/p>
武思月的話顧酒是極為認(rèn)同的,只是那邊站著的兩尊大佛,愣是跟沒聽見似的,面面相覷誰也不讓誰。
武思月氣的腦袋嗡嗡直響,果斷把問題丟給對面的顧酒。
好嘛,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鳶九(顧酒)“咳咳,阿月說的在理,剛剛,我和二郎在柳襄府發(fā)現(xiàn)了他的賬房,只是……”
高秉燭“只是什么?”
鳶九(顧酒)“你覺得一直老鼠會告訴一只貓它的窩在哪兒嗎?”
百里弘毅“蛇盤鎖……”
顧酒的話一瞬間點(diǎn)醒眾人,百里二郎眼神一變,將手指向圖紙的另一角。
百里弘毅“這里,那間用了蛇盤鎖的普通屋子,才是真正的賬房。”
鳶九(顧酒)“那么眼下就是要找一個柳襄出府的時機(jī)?!?/p>
武思月“后日是永川郡主的誕辰,東宮一定會設(shè)宴,到時候柳襄必然會去?!?/p>
確實是個好時機(jī),她要明日去見那個人,這樣安排下來,自然是極好的。
高秉燭“好,屆時我上門去找?!?/p>
高秉燭主動攬活,武思月急忙阻攔,語氣里滿是憂慮。
武思月“不行,柳襄不會在東宮停留過久,太危險了?!?/p>
百里弘毅“我可以去東宮赴宴,牽制住柳襄!”
百里二郎說的認(rèn)真,只是……
顧酒抿了抿唇角,二郎你確定你能攔得住柳襄,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了。
得,她肯定不能按原計劃和高秉燭一起去柳襄府了。
鳶九(顧酒)“放心好了,我和阿月也會過去幫忙的,我讓阿疏去接應(yīng)你。”
高秉燭難得的承了情,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高秉燭“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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