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餅的瞬間,顧酒眼前一亮,像是完全不覺得那餅會有問題似的,拿起來咬了好一大口。
鳶九(顧酒)“我都快要餓死了,謝謝青夜姐姐!”
顧酒可謂是裝得一副純純小白花模樣,眉眼彎彎的,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相較于她,白浪便顯得謹慎極了,直到高秉燭和青夜都吃了餅,才敢拿起來吃。
白浪“你多大了?”
青夜“十八”
高秉燭“你一直都住在這嗎?”
青夜“記不清了,反正從我記事起,就和阿爺住在這?!?/p>
高秉燭將倒好的水,遞給顧酒繼續(xù)道:
高秉燭“那你阿爺呢?”
青夜“上山采藥了,過兩天才回來。”
高秉燭“那你們平時就靠賣藥為生?”
青夜“嗯,怎么了,有問題嗎?”
高秉燭“沒問題”
高秉燭搖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青夜抱著一床被子打算出去,意思分明就是要把正房留給他們。
三人相視無言,最終還是高秉燭攔住了青夜。
高秉燭“你要去哪?”
青夜“柴房,我可不打算和兩個男人住一塊兒?!?/p>
鳶九(顧酒)“青夜姐姐,要不我跟你一起到柴房睡吧!”
顧酒很是善解人意地跳出來替青夜解圍,只是前提是忽略她眼眸里的笑不達意。
青夜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不著痕跡后退一步。
青夜“不用了,明日卯時出發(fā),別遲了……”
眼看著青夜走了,顧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真是奇怪呢,哪有主人睡柴房,客人睡主臥的道理?
更何況,那窗邊的草藥,壓根就不能晾曬,還有,連自家水在哪都要找的,不可疑才怪。
這些顧酒和高秉燭都看懂了,也就白浪跟傻子似的,啥都沒看出來。
是夜,月上柳梢頭,顧酒蹲在屋內(nèi)角落,透著月光漫無目的地數(shù)著地上的螞蟻。
良久,房門被推開,青夜舉著匕首悄摸進了房間,看著鼓起的被褥,一狠心刺了下去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伸手掀開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人。
背后,一柄短刀抵在她的腰間,持刀的人正是顧酒,那人正打著哈欠笑瞇瞇地看著她,只是此刻她卻感受到了恐懼。
鳶九(顧酒)“青夜姐姐來早了呢~”
顧酒卸下偽裝,把青夜給綁了起來,還順手把手里的刀抵在青夜脖子上。
鳶九(顧酒)“春秋宮的位置,想好在哪里了嗎?”
青夜“……不知道”
青夜是沒想到,先前看著那么有好感的小姑娘,此刻卻拿著刀按在她脖子上。
門外,突然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聲音像是一隊人正飛速朝這間小屋趕來。
來不及多問什么,高秉燭一把拽著青夜的衣領(lǐng)逼問。
高秉燭“告訴我,春秋宮究竟在哪里!”
青夜“哼——你們活不過今晚……”
確實是活不過今晚……當然這其中也有青夜本人。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不計其數(shù)的箭從窗戶射入,高秉燭眼疾手快給青夜松綁,顧酒則是第一時間將桌子擋在幾人身前。
青夜眼中分明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這活不過今晚的居然還有她自己,養(yǎng)大她的春秋道便是怎么隨隨便便就不要她了?
青夜愣神之際,險些被射出來的冷箭刺中,高秉燭及時把人拉到桌子后面,自己卻被劃傷了手臂。
高秉燭“你不要命了?”
鳶九(顧酒)“高秉燭……我看是你不要命了!”
顧酒的臉色瞬間黑了,她跟過來,卻還是讓高秉燭受傷了……
那一瞬間,更多的是自責。
眼下也顧不上青夜,顧酒急忙將金瘡藥拿出來,簡單的給高秉燭處理了傷口。
高秉燭“我沒事”
白浪“九姑娘,那啥要不咱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吵?”
鳶九(顧酒)“廢話,趕緊跑?。 ?/p>
顧酒對著白浪翻了個白眼,嚷嚷了一句便沖了出去。高秉燭低頭看著手臂上夸張的蝴蝶結(jié),沒忍住笑了一下。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