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沒進展,杜城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顧酒無聊就到沈翊畫室看他畫畫。
畫室里靜謐極了,沈翊將手中的炭筆折成兩段,筆在紙上滑動發(fā)出細碎的摩擦聲,沒一會兒一副大致的輪廓出現(xiàn)在畫紙上。
沈翊收起炭筆,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聲音了,他疑惑地轉頭,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顧酒已經(jīng)在他沙發(fā)上睡著了。
小小的一團窩在沙發(fā)的角落里,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街角畫室的那只貓,總是乖巧的窩在門口曬太陽,路過那里,沈翊的心情總是不自覺地變好。
眼下,他也是同樣的感覺。
沈翊覺得心跳快了一拍,突然門被人推開,他抬頭發(fā)現(xiàn)是何溶月。
何溶月“畫得怎么樣了?”
何溶月進門便開口提問,不過沈翊沒著急回答,只是微微側身去看身后的人。
許是昨晚沒睡好,沙發(fā)上的人并沒有被吵醒。
沈翊的視線再度回到畫上,只是開口的話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沈翊“我嘗試用頭骨去倒推尸體九相圖,現(xiàn)在剛到肉身腐爛的階段?!?/p>
何溶月的聲音也放低,
何溶月“你看看這個,這里被磨掉了。”
沈翊接過頭骨,發(fā)現(xiàn)枕骨上方骨縫的位置,被人磨掉了一些東西。
還沒等沈翊點破那關鍵信息,杜城便推門進來了。
杜城“進展怎么樣了?”
也就是這么一句話,原本睡得好好的顧酒,被吵醒了,她睜眼一臉幽怨地看著吵醒她的罪魁禍首。
顧酒這小丫頭起床氣很大,昨天要不是有案子,他可能今天就要光榮負傷了。
自知理虧,杜城很是不自在地伸手摸摸鼻子,好在何溶月及時回答了他的問題。
何溶月“很快了”
杜城“這看起來可不像很快啊?!?/p>
沈翊“不,就是很快。”
一聽沈翊說案件有新發(fā)現(xiàn),顧酒瞬間不覺得困了,起身來到三人跟前,沈翊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一下,給她在中間空出了位置。
杜城“人家說快,你也說快,畫得出來嗎你?”
沈翊“不用畫了,身份已經(jīng)確認了。”
何溶月“這里有一道被磨損的痕跡,很顯然是有人從顱骨表面磨掉了編號。”
何溶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酒再沒懂可真就是腦子有問題了,可偏生真有人腦子“有問題”!
杜城“什么意思?”
顧酒“美院教學使用的頭骨有的是所捐贈的真人頭骨,每個都有捐贈編碼?!?/p>
沈翊“沒錯,這些編號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油墨,如果想要徹底去除,只能強行磨掉?!?/p>
杜城“你什么時候背著我去學美術了?”
顧酒“廢話,七中是我母校?!?/p>
顧酒沒好氣地白了杜城一眼,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怎么當上隊長的。
幾人根據(jù)線索,來到七中美術學院調(diào)查。
發(fā)現(xiàn)學生們正在使用的教具顱骨并沒有編號,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觀察研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瞿藍心“好了,大家先下課吧?!?/p>
學生們議論著出了教室,四人轉頭,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過來。
瞿藍心“我是七中的美術老師瞿藍心,情況教務處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來配合你們查證?!?/p>
瞿藍心?
顧酒盯著瞿藍心的臉,總覺得有點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杜城“這頭骨的情況你了解嗎?”
#瞿藍心“這是醫(yī)學院捐贈給我們的特殊教具,十年來學生們都對著它練習、寫生、準備藝考?!?/p>
沈翊“那你們沒有注意到這頭骨上沒有捐贈編號嗎?”
#瞿藍心“我是四年前調(diào)過來的,之前的情況不太了解。之前看的軀干上有編號,我以為是和它一套的?!?/p>
何溶月“這個顱骨我們需要帶回去,調(diào)查死者的真正身份?!?/p>
四人將那顱骨帶了回去,臨走前顧酒看向身后的瞿藍心。
顧酒“你之前在七中就讀過嗎?”
瞿藍心明顯一愣,輕輕點頭。
顧酒“如此啊……多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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