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看著趙芊芊手里的刀子,整個人幾乎要癱軟在地。
他想,他明白了吳娜說的話,他的孩子完了。
被趙芊芊拒絕之后,他回到家中,卻意外發(fā)現(xiàn)吳娜在和陌生人打電話,被他一番盤問下,才說出實情。
趙梁成原本挺直的背,一下子彎了下去,細細想來這么爭吵和指責。
一步一步,朝著趙芊芊走過去,然后把對方手里的刀子奪了下來。
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
把肖戰(zhàn)身上的繩子解開。
趙父:趙梁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芊芊還小,你送芊芊去醫(yī)院,接下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趙父:趙梁成記住,無論過幾天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堅持不是芊芊殺的人,是我,是我看見他侮辱我的女兒,一時氣憤。
趙父:趙梁成懂嗎?
趙父握著肖戰(zhàn)的手,帶著繭子的手掌緊緊握著他的手腕,幾乎泛了白,出了血色。
肖戰(zhàn)懂了。
人都是自私且偏心的,但是法律是沒有人情的,趙芊芊有什么錯,她只是正當防衛(wèi),可是留了案底,她一個小女孩,該怎么辦。
連高考估計都成了問題。
他起身,抱起趙芊芊離開,頭也不回。
后面的事情他幾乎記不得了。
那個夜晚,血腥得像是一個惡夢,連那個清冷的少女他幾乎也要忘記了,只記得初見時清澈的眉眼,只記得最后對方絕望醒來,看著他,微笑道別,然后準備自殺的黑暗。
肖戰(zhàn)醒過來,火車上安靜無息的聲音。
對面一博正在看劇,無憂無慮地嘿嘿直笑。
聽到動靜,回了頭。
王一博戰(zhàn)哥,你醒了?
王一博吃東西嗎?
肖戰(zhàn)不了,我去洗一下。
鼻尖似乎是那夜縈繞不去的血腥味。
可是那夜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醫(yī)生說趙芊芊有重度抑郁甚至自殺傾向,他聽完后,不知道該怎么辦。
趙父入了獄,幾乎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因為他把吳娜也殺了。
趙母那邊誰也聯(lián)系不上,父母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對于他一直照顧這個小姑娘,耽誤學習,還是有些擔心的。
在一次午后,他只短短睡了一覺,趙芊芊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里,只短短留了一個紙條。
回來之后,一博已經(jīng)關掉了手中的平板。
熟練的拿出了一罐啤酒。
王一博喝嗎?
記得大學新生報道的那次,他幾乎在火車上整晚睡不著。
也就是那次染了愛喝酒的毛病,再也戒不掉。
一博陪著自己考了東北的大學。
肖戰(zhàn)喝。
兩個人看著窗外漆黑一片,偶爾路過的軌道有一盞一盞的路燈。
靜默無言。
王一博戰(zhàn)哥,你物理這么好,導師說你大學畢業(yè)可以直接報送,你是怎么想的?
畢竟大二就該準備這些了。
肖戰(zhàn)不了,我不想學物理了。
肖戰(zhàn)我想進娛樂圈。
一博明白對方的意思。
王一博那叔叔阿姨同意嗎?
王一博娛樂圈水畢竟深,你一個人,不是浪費了這么高的學歷。
肖戰(zhàn)他們,說我開心便好。
說著,把手里的啤酒喝掉。
王一博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