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九再回來的時候，東華已經(jīng)和衣躺在她的床上閉目養(yǎng)神

　　感覺到她進(jìn)來，東華睜開了眼睛，“你方才去哪了？”

　　“我見你要換衣，我在這總歸不太方便”

　　“……”東華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鳳九見他躺在她的床上，又想著聶衍一個人在茶樓許是應(yīng)付不過來，正欲自己挪個位置，讓他一個人待在這，方推開門，腿還沒邁出去，便又聽見東華的聲音

　　“又去哪？”

　　“……”她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書呆子一個人在茶樓，我怕他應(yīng)付不過來”

　　“你很關(guān)心他？”

　　“??？我跟他是朋友啊”

　　“你的朋友挺多，燕池悟，蘇陌葉，疊風(fēng)，還有誰？”

　　室內(nèi)突然彌漫起一陣酸溜溜的醋味……

　　見她這么久沒說話，東華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怪我沒有把一切說清楚”

　　“說清楚又有何益？”她脫口而出，“我不知道，你對我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有許多事你不記得了……”

　　“原是你心中有了別人，與我記不記得有何關(guān)系……”

　　“我心中從未有過別人”他語氣驟然激烈，打斷了她的話，“你不信，你要我如何證明？”

　　“從未有過別人？”她苦笑，“那你又是為誰剜的心？”

　　“……”

　　天知道東華現(xiàn)在多想一口氣說出一切事情的真相，但這是用禁術(shù)的代價，他雖陰差陽錯之間沒有忘卻，但他卻絕對不能將他記得的東西告訴她

　　“你是不愿說，還是不敢說？”她抬眼看他，“青丘白鳳九只能是白鳳九，只可獨(dú)一無二，不可為人替身”

　　“你不會為人替身，你既認(rèn)為我說的話有假，我做個保證又何妨？”東華站起來，劃破手指，在空中畫下一個符咒，“東華以血起誓，吾今日所言句句為真，若有一句不實，天譴之，愿受天火焚身，萬世裂魂之苦”

　　東華最后一個音節(jié)尚未說完，便被鳳九撲上來捂了嘴

　　“你說這些，是存心讓我心里不痛快是嗎？”

　　空中的符咒化作粉塵漸漸消失

　　“血誓已然立下，你可信？”

　　“你都這樣做了，我再說不信豈非矯情？”鳳九摟住他的腰，“我信你的真心，我不管你曾經(jīng)如何，從現(xiàn)在起，你這里，只能有我一個”她輕輕撫上他的心臟處

　　“從來，從來都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