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嘉和呂子喬又斗起嘴來,其他人見怪不怪,繼續(xù)與張偉告別。
藍箬看著眼前和諧又熱鬧的場景,心底那根一直莫名繃著的神經(jīng)慢慢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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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淮珩也在跟朋友們聚會。
平時大家都有事情要忙,齊聚的次數(shù)真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彼此都是真心朋友,所以他們聚會的地點并沒有選擇在外面,而是去了林淮珩和藍箬曾經(jīng)住過的一棟小別墅,在這里他們可以放開了說話。
林淮珩自從跟藍箬搬到大平層后,這里就很少回來了,生活物資基本沒有,讓人送來之后,幾個男人沒假他人之手,按照不同分工,各自在廚房里忙活起來。
如果單看他們這副家庭煮夫的模樣,任誰也猜不到他們平時都是在公司里說一不二,在商場里攪弄風(fēng)云般的存在。
好友一沐慈洗完了菜,剛想從櫥柜里拿一個碗出來放菜,就被正在燉湯的林淮珩抽空阻止了,“你換一個碗,這個是箬箬最喜歡的?!?/p>
“……你家的碗還要分三六九等?。俊便宕扔行o語地吐槽:“按照你家藍箬喜歡程度不一,依次排列,她最喜歡的碗除了她誰都不能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
林淮珩的眼神讓沐慈識趣地閉了嘴,他這個朋友什么都好,穩(wěn)重、可靠、講義氣,同時也有腦子,從未因為所謂的情誼或者別的什么踏入陷阱。
這么說吧,在爾虞我詐,背叛隨時會上演的商場上,林淮珩是難得的可以讓人放心把背后交給他的人。
可一旦碰上他那個女朋友,他的智商好像瞬間清零,一點看不出平時厲害的樣子。
好友二易伊想到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如果淮珩是個碗的話,應(yīng)該是處在最底層的那個吧!”
林淮珩被戳到心中最痛的那個傷口,臉色倏地一變,眼神不善地看著易伊。
另一個剛從酒柜挑好今天要喝的酒的朋友,楚祁剛走過來就看到不高興的林淮珩趕緊打圓場:“好了,易伊說話不過腦子這件事你也不是頭一次知道,別跟他一般見識?!?/p>
林淮珩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忙活,看似是當(dāng)玩笑略過去了,但他周身的氣息卻沉郁下來。
楚祁瞪了眼專門往林淮珩肺管子上戳的易伊,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淮珩,咱們這么長時間沒見了,也不能光吃飯,等會兒玩些什么?去騎馬怎么樣?我的小花已經(jīng)很久都沒出來跑一跑了?!?/p>
楚祁口中的小花是一匹血統(tǒng)高貴且純正的汗血寶馬,純黑的駿馬只要站在那里就讓人幻視中世紀(jì)的騎士,還是只對你一人忠心的那種,魅力爆棚!
也就是楚祁才會給這樣一匹馬取這樣的名字。
“可以?!绷只寸癖惶岬絺氖?,現(xiàn)在對一切暫時都提不起興致。
易伊看他這樣,便明白林淮珩肯定又跟藍箬吵架了,自己剛才就是在他的雷區(qū)瘋狂蹦迪。
輕咳一聲,后知后覺地易伊開始彌補:“淮珩,我上次去國外拍了一套藍寶石的首飾,雖然價格不是很貴,但挺漂亮的,我一個男的都覺得挺值得收藏的,藍箬看了肯定也會喜歡。”
林淮珩頓了下,終于扭頭看向易伊:“長什么樣,有照片嗎?我看看?!?/p>
易伊擦擦手,“我給你找一下?!?/p>
趁著易伊找照片的功夫,沐慈湊到林淮珩跟前,問:“你跟藍箬又鬧矛盾了?”
“嗯。”林淮珩深吸了口氣,在知根知底的兄弟也沒有再繼續(xù)隱瞞,他說:“我們最近在冷戰(zhàn),這次吵得挺厲害的。”
看著林淮珩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樣,沐慈心中確實一陣激動,他兄弟這是終于要清醒了嗎?
也不知道藍箬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讓他兄弟自大學(xué)一見鐘情后,就跟失了智一樣跟在她屁股后面,任勞任怨、任打任罵!
是,藍箬長得是漂亮,可是他兄弟也不差??!他們要是好好的在一起也就算了,沐慈就是看不慣林淮珩在藍箬面前那么卑微的樣子!
只是從前礙于林淮珩的心情,不好直接表示對這段感情的不贊同和不看好而已。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沐慈跟楚祁對了一個眼神,按捺住激動到好像有只兔子在蹦的心,問:“就這么跟藍箬僵持著?”
“看她什么時候想跟我聊一下吧……”沒察覺到沐慈話里的其他意思,林淮珩苦笑一聲,說:“我如果現(xiàn)在去哄她,她會更生氣?!?/p>
啪!小兔子死了。
沐慈面無表情:“哦?!?/p>
沒救了,死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