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科想踹旁邊人的腳停下了,艾斯吃肉的動作停下了,哈爾塔正準(zhǔn)備上前拉人的手縮回去了……
就連白胡子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安靜的不像是莫比迪克號。
事后發(fā)生什么了,卡澤斯一概不知,喝醉酒跑去親以藏,最后醉倒在他懷里,連人都是被以藏抱回去的。
卡澤斯沒印象,但船上的海賊們有啊,一群大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狠,圍在以藏身旁勢必要他給出一份答案。
以藏直接無視,理都懶得理這群人端著解酒湯前往卡澤斯的房間。
“以、以藏哥哥?!?/p>
安卡斯奇有些拘謹(jǐn)?shù)目粗崎T直接的以藏,昨天她看見哥哥突然把以藏哥哥推倒在地,緊接著就被安提娜姐姐捂住眼睛,哈爾塔哥哥說他們在做羞羞的事,可、可是,羞羞的事不是爸爸媽媽之間才做的嗎?!
以藏向安卡斯奇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解酒湯朝床前走去。突然腳步頓了頓,望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卡斯奇,“你先出去吧,卡澤斯我來照顧?!?/p>
“啊,好好!”安卡斯奇立馬閃人,紅著臉開門出去,溫玖姐姐說,以后有他們兩在一起的地方最好不去,她現(xiàn)在有些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在剛才她分明就是個多余的!
“呼?!卑部ㄋ蛊婵吭陂T上,拍打著自己正在燃燒的臉,“看來我以后只能找其他哥哥姐姐們玩了?!?/p>
安卡斯奇不知道,剛剛她在房間時,以藏整個人都是僵著的。他和卡澤斯之間是說清了的,面對一船的兄弟姐妹他也是無所畏懼,至于老爹更是不用擔(dān)心,可唯獨(dú)安卡斯奇,他倆還在外面時就一直避開著這個話題。
無奈的扶額,以藏坐在卡澤斯床邊,放下碗,手在他頭上狠狠揉了一把,“他們給你灌酒你就喝,現(xiàn)在好了,醉倒在床上起不來了吧?!?/p>
金發(fā)在指間劃過,十分柔順,以藏有些愛不釋手的揉了又揉,“昨天晚上可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怪不得我,現(xiàn)在整船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想反悔都不行!”
一想到卡澤斯醒來后突變的表情以藏就愉悅的勾起嘴角。
安卡斯奇跑出房間后就來到甲板上吹冷風(fēng),為什么剛剛在房里她會覺得很熱,捂住自己滾燙的臉?biāo)奶帍埻?/p>
“安提娜姐姐!”
安提娜看見跑過來的安卡斯奇快速打了一個手勢,剛剛還在討論一概人迅速沒聲了。
面對安卡斯奇的疑惑,安提娜避而不見,“小斯奇,你臉怎么這么紅啊,你不是在房間照顧你哥哥嗎?!?/p>
安卡斯奇氣嘟嘟的撅起嘴,直接坐在他們中間,“溫玖姐姐說的沒錯,以后不能去有以藏哥哥和哥哥在一起的地方。以藏哥哥看都不看我一眼,感覺我就是一個多余的?!?/p>
氣氛猛然轉(zhuǎn)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卡斯奇的身上。
“咳、咳、咳!”哈爾塔假裝性的咳了幾聲,并對他們發(fā)出警告的眼神,一個個的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眼珠子都快放在小斯奇的身上了!
在場的都是老油條,除了安卡斯奇。
一個個的如無其事收回目光,但注意力還是不變。只有安卡斯奇真的以為哈爾塔生病了,急忙過去詢問。
溫玖扯住安卡斯奇的手,拉過哈爾塔將他扔向比斯塔的方向,“小斯奇不用擔(dān)心,哈爾塔沒事,只是被口水嗆到了而已。你還是和我們說說卡澤斯的情況,我們比較擔(dān)心他?!?/p>
迷迷糊糊的轉(zhuǎn)回頭,“哦,曼雪莉說哥哥沒事就是酒喝多了,多睡會就可以了?!?/p>
比斯塔挪開砸到自己的哈爾塔,拍了拍衣服,“待會卡澤斯醒來怎么辦?!?/p>
“不用擔(dān)心,以藏哥哥在照顧哥哥。”前面還好,可說到后面安卡斯奇莫名的有些覺得怪異,但那種感覺她又說不上來。
“唉,你們在討論什么啊。”艾斯突然插了進(jìn)來,這群人從今早就一直神神叨叨的坐在這里不知道說些什么,問哈布禮他也不說,他就自己跑過來問了。
“哦,我們在談?wù)摽ā恚 彼_奇見艾斯詢問,下意識的嘴一溜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佛薩捂住嘴了。
薩奇被捂住了嘴,但安卡斯奇沒啊,“我們在說哥哥和以藏哥哥的事?!?/p>
“卡澤斯和以藏,他們之間不是戀人關(guān)系嗎?”
艾斯不解的看著他們,能一起接吻的不是戀人是什么,他還很好奇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呢。
現(xiàn)場一片寂靜,目光都轉(zhuǎn)移到艾斯身上,并且眼里放著光,第一手消息他倆是戀人!
哈爾塔拿出身上的錢放在地上,“來,壓、壓!壓誰上誰下!”
“這群人!”安提娜瞪了一眼哈爾塔,拉起安卡斯奇離開。
就算要賭能不能等斯奇走了再賭再討論,什么亂七八糟的都給她灌輸也不怕帶壞孩子!
“安提娜姐姐……”安卡斯奇其實超想留下來和他們一起賭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賭什么,但看起來 好有趣的說,可是安提娜姐姐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識趣的閉上嘴,安卡斯奇乖乖的跟著安提娜走。但是她還是好想玩啊,回頭望了一眼那熱鬧的場地,眼里充滿了渴望,溫玖姐姐也下注了。
等安卡斯奇徹底離開后,海賊們才開始大聲的討論起來。
“我壓卡澤斯,以藏看他的打扮就知道!”
“哈哈,你就不怕以藏到時候來找你?”
“來來來,我壓以藏!卡澤斯就是那種貴族公子啊,怎么可能干的過以藏?!?/p>
“我壓我們隊長!”
“曼綸,你還有錢賭啊,哈哈?!?/p>
“我呢,為了不賠本,兩個都壓!”
“不行,那這是耍賴!”
“就是!耍賴!”
……
以藏還在卡澤斯床前守著,外邊發(fā)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計就不是幾顆子彈能解決的事了。
手還放在卡澤斯的頭上沒放下來過,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沒想到這人醉酒后睡著會是這么一副模樣,比起那時每晚動不動過來弄他或搶他被子安靜多了,就是這么久了還不醒他竟還有些不習(xí)慣。
“我昨晚和老爹說了我們的事,這回你想不認(rèn)他老爹都不行?!?/p>
也不管他醒沒醒,以藏就這樣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船上的人昨天晚上可都看見了,你說你這回還能逃掉嗎。對了安卡斯奇也已經(jīng)知道了,你想賴都賴不了?!?/p>
低下頭,湊到他嘴邊親了一下,亦表示自己心情愉快。
醒酒湯快要涼了,再放下去等會就要去熱,以藏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想跑去廚房。四隊的人和薩奇一樣八卦的厲害,去了估計又要被堵上半天。
像以往喂藥一樣,以藏給卡澤斯喂下了整碗醒酒湯。
可能是醒酒湯的效果奏效了,卡澤斯沒一會就慢慢的醒來。
頭昏腦漲的,從未體驗過醉酒的人剛做起來沒一會又癱下了。
卡澤斯在床上滾動一下,隨后將自己整個腦袋埋在枕頭里,又拿過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好難受?!睅в行┰S的委屈,這聲音從被子里嗡嗡傳來。
以藏順勢壓在他身上,拉開被他捂住頭的被子,“哪里難受?!?/p>
“頭。我昨天怎么喝醉的?”
“被連著灌了好幾個小時,你酒量還不錯。”
不過,忘了自己怎么醉的是不是也忘了昨晚醉酒干得事?以藏給他揉著太陽穴,思考怎樣說出那件事才能讓他更加絕望。
“你昨晚當(dāng)著全船人的面將我壓在地上親?!?/p>
卡澤斯身體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以藏。
“當(dāng)時安卡斯奇還想扶你來著。”
表情逐漸凝固,以藏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了,嗯,還行吧。
“現(xiàn)在該我來算一算昨晚的賬了。你后來直接眼睛一閉睡過去了,可我卻面對著所有人的目光,今天早上小斯奇都不敢看我。你說,你該怎么補(bǔ)償我?!?/p>
卡澤斯現(xiàn)在滿腦都是安卡斯奇看見了,她該怎么想他這個哥哥,怎么辦。
而面對以藏的拷問,他根本沒心情思考,“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既然如此,他就盛情難卻了。
以藏直接吻下去,手按著他的腰令他動彈不得,下巴、脖子……一路往下。
“卡澤斯,你好些沒!”
艾斯突然闖進(jìn)來,等看見床上的兩人立馬爆紅臉支支吾吾關(guān)門出去。
門外拐角處有幾個聽墻角的,一看見艾斯紅著臉出來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連忙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甲板上。
艾斯一面掙扎一面對這幾個將他困住的人進(jìn)行強(qiáng)烈控訴,“唔唔唔唔!唔唔!”
哈爾塔拍了一下金古多的肩膀,小聲問道,“他在說什么???”
“不知道,估計在說以藏和卡澤斯他們倆之間的事吧。”
“唔唔唔唔唔!”你們幾個混蛋!你們讓我去看卡澤斯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有這樣對我!
不得不說一根經(jīng)的艾斯是最好糊弄的,也是最好利用的,常常被船上的那幫人當(dāng)做擋箭牌使用。
而被大家所關(guān)注的兩人現(xiàn)在是個樣子的。
因為艾斯的闖入,場面一度尷尬,卡澤斯還有些懵,衣服被以藏弄得凌亂不堪,脖子處也是紅點(diǎn)斑斑。
“剛剛,是怎么回事回事?!?/p>
被以藏壓在床上親,然后,艾斯好像進(jìn)來了。
艾斯……
!?。?/p>
卡澤斯推開還在自己上方不正常拱起身體的人,并對他冷笑了一聲。
“自己解決!”真當(dāng)自己么有脾氣嗎?!
平靜一番后,以藏才坐起身看著一旁還在整理自己衣服的卡澤斯。
在莫比迪克號上自在慣了,常常隨心所欲,以至于忘了那幫經(jīng)常推門而入從不打聲招呼的人。
而艾斯,看樣子又是被他們利用,估計剛才的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傳遍整艘船,頭疼。
不知道是怕面對安卡斯奇還是覺得丟人現(xiàn)眼,卡澤斯醒來后硬是犟在房間內(nèi)不肯出去,以藏本來想利用他那一點(diǎn)就燃的脾氣激他,結(jié)果卡澤斯直接將刀橫在他面前,“不想出去就是不想,哪來那么多廢話!”
行吧行吧,您開心就好,以藏將刀撥開,把飯菜放在他面前。
其實卡澤斯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也不錯,現(xiàn)在船上全在傳他們倆的事,再加上有下午那幾個聽墻角的大嘴巴,他和卡澤斯之間就已經(jīng)有了還多個連他都不知道的版本。甚至連他聽完都不禁咋舌,這群如果每當(dāng)海賊估計寫話本就能賺不少錢。
唔,如果卡澤斯現(xiàn)在知道了,估計下一個頭疼的就是馬爾科,剛修好的甲板會再一次不保的。
兩個人相處久了,就開始產(chǎn)生一種無形的默契,就算不說話坐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尷尬。
“布嚕布嚕布嚕布嚕。”
聲音是從卡澤斯身上傳來的,拿出一個小型類似于監(jiān)聽的電話蟲,卡澤斯一直沒說話也沒接。當(dāng)初他的電話蟲全給了安卡斯奇,安卡斯奇又轉(zhuǎn)手給了以藏,后來在海里全被沖走了,這個是上次來這里找她時特意給她的,昨天又向她要來給人打電話。
電話聲響動了一陣后就自動掛了,當(dāng)卡澤斯覺得對方不會再打來后,電話蟲又一次響起了。
捏著電話蟲的手緊了緊,卡澤斯抬頭望著看向自己的以藏,“你出去。”
以藏垂下眼瞼,大拇指和食指間不斷摩擦著,他以為他已經(jīng)做的夠不錯了,結(jié)果這家伙做事還避著他。
沒有吭聲,以藏起身就出去,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卡澤斯一眼。
等人走后,卡澤斯接通了接連不斷響起的電話,“說?!?/p>
“卡澤斯·圣大人,普曼奧?!なヅc羅茲瓦德·圣聯(lián)姻,對象是您和夏露莉亞·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