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梅與程鵬結(jié)婚的前一天,我接到了程鵬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他說道:“如若我們不能在一起,那請你容許我見你最后一面,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把欠你的都還清楚?!?/p>
我想著這樣也好,不如去一趟,把該說的都說了,就把這段感情給徹底遺忘吧!
我打車來到了暗夜酒吧,問了服務(wù)員之后,知曉了程鵬的具體位置。
“這位小哥,請問A108號房怎么走阿?”我有禮貌的問道。
“這位小姐請跟我來?!狈?wù)員微笑的向我?guī)贰?/p>
我跟在服務(wù)員的后面來到了程鵬所定的包間門口我對服務(wù)員道:“麻煩你了,謝謝?!?/p>
說完我看著服務(wù)員離開后我才走進(jìn)包間里,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酒氣,整個包間彌漫著難聞的香煙味。
歌曲還未停,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雜亂,滿桌子的啤酒瓶,程鵬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一臉醉意。
我向躺在沙發(fā)上的程鵬走去,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喂,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這副模樣的,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程鵬仿佛聽見了王玥說要走,一下?lián)纹鹕眢w雙眼朦朧的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倆人雙眼對視,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程鵬略帶酒氣的氣息,心臟不由自主的在胸膛里砰砰亂跳,只覺自己的臉有些滾燙。
就在此時程鵬正要將他的嘴向我湊過來,我緊張的一把推開他,雖然情侶之間偶爾的小親吻很正常,但他卻是在酒醉之后才對我有這樣的舉動,在我看來純粹就是借酒裝瘋,況且他今日一過就要與蘇梅結(jié)婚了,我是來結(jié)束這段感情的,而不是來給自己添加煩惱的,因為我清楚的明白,無論他心里有多喜歡我,始終也敵不過他母親的決定。
程鵬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從小到大都不敢逆家里人的意,所以這一次也是如此。
我也非常的能夠理解程鵬心里的無奈,我也不想讓他在選擇我與家人之間左右為難。
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用水無情的將程鵬澆醒說道:“有什么話快說,都要結(jié)婚的人了還沒個正形?!?/p>
程鵬經(jīng)過涼水的洗禮,似乎清醒了許多,看著眼前的王玥開口說道:“對不起是我辜負(fù)了你?!?/p>
“這世間從沒有辜負(fù)和不辜負(fù)一說,只是緣分盡了,人自然就散了。”我不禁的感嘆道。
“那你不怨我沒有實現(xiàn)我對你的承諾嗎?”程鵬帶著酒意繼續(xù)問道。
“我不怨你,要怨就只能怨我自己,不能深得你父母的喜歡,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讓我愛你永遠(yuǎn)為期’照此看來我是再無機會擁有你了?!蔽覀麘训牡拖骂^。
程鵬則拿起桌上未喝完的酒瓶將酒杯加滿遞到我手中說道:“喝完這杯酒從此難相守今后忘了所有。”
我大聲吼道:“喝~”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程鵬見王玥如此爽快夸獎到“好酒量?!?/p>
三杯酒下肚我只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飛起來似的……
另一邊蘇梅歡喜的準(zhǔn)備著婚禮要用的一切事宜,包括那天要穿什么樣的婚紗才能光彩奪目。
蘇梅覺得婚禮是人生大事,一點也含糊不得,婚紗更是能體現(xiàn)一個女人的美,一個好的造型配上一條精致優(yōu)美的婚紗就足以俘獲一個男人的心。
蘇梅站在鏡子前,反復(fù)的望著鏡子中穿婚紗的自己,不停的擺造型,心里泛起甜蜜的喜悅。
婚禮當(dāng)天凌晨四點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只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壓著般難受,我努力的告訴著自己一定要清醒過來。
當(dāng)我緩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我身旁睡著一個男人,他的手?jǐn)[放在我的脖子上,難怪我連做夢都這般難受。
躺在我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程鵬,我不禁的打了兩個寒戰(zhàn),質(zhì)問著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快速的整理一下思緒,拍了拍還有些疼的腦袋,腦海中泛起了昨晚的回憶,原來昨晚我和程鵬都喝得伶仃大醉,相互爭搶著送對方回家。
后來我們兩人上了一輛出租車,莫名其妙的被司機拉到了酒店門口,再后來就像現(xiàn)在見到的情形一般。
我望著正在熟睡的程鵬并沒有要叫醒他的意思,再看了看光著身子的自己,與地上雜亂無章的衣物,瞬間明白了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我悄然的爬起來,穿好衣服若無其事的走出了酒店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覺醒來的程鵬感到渾身酸痛,仿佛昨晚經(jīng)歷過什么激烈的戰(zhàn)斗般望著眼前的場景不禁的回想。
蘇梅也是早早就起來了,拿出手機撥通了程鵬的號碼道:“程鵬如果你真的不想娶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如果王玥能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我可以立即和你解除婚約,并對你的父母做好相應(yīng)的解釋?!?/p>
身在酒店一臉懵逼的程鵬拿起手機仔細(xì)聽著蘇梅在電話里的敘述。
與此同時程鵬也在尋找著王玥的身影,因為經(jīng)過了回想王玥似乎在這個房間里出現(xiàn)過,自己好像還對她做出了不恥之事,但不知怎么就是找不到她的人。
接完蘇梅電話的程鵬望著床單上王玥唯一留下來的印記發(fā)著呆,從地上拾起煙盒子往里面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細(xì)細(xì)的回味著昨晚所發(fā)生的羞羞場景。
回到住處的我沒有急著收拾行李離開,而是一臉疲憊的走進(jìn)浴室沖了個澡。
洗完澡的我瞬間感覺渾身輕松多了,酸痛的感覺也褪去了不少,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只是在鏡子里望著自己脖子上這幾顆若隱若現(xiàn)的大草莓,免不得又會想起昨晚和程鵬發(fā)生的事情。
我在梳妝臺下面柜子里拿出了吹風(fēng)機將濕漉漉的頭發(fā)吹干,十分鐘過后,我放下了手中的吹風(fēng)機,為自己扎一個簡單的魚骨辮,畫上精致的妝容,提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準(zhǔn)備去往機場。
不過在走之前我是否應(yīng)該為程鵬和蘇梅準(zhǔn)備一個大禮獻(xiàn)上祝福?
我提著行李下樓直接打車去了機場,我購買的是早上九點的飛機票,恰好和程鵬舉行婚禮的時間對上了。
機場的候機室里,我靜靜的等著開往美國紐約的飛機,與此同時程鵬正穿好衣服從酒店里出來,去往婚禮現(xiàn)場的路上。
因為程鵬依稀記得昨晚喝醉酒后,曾對王玥說過只要她在婚禮現(xiàn)場出現(xiàn),程鵬一定當(dāng)著全體嘉賓的面承認(rèn)王玥才是自己真正想娶的。
清晨9:00婚禮現(xiàn)場草坪上,賓客云集綠草青青‘夢中的婚禮’響起,主婚的司儀早已經(jīng)就位。
蘇梅香肩半露,長長的乳白色寶石耳墜隨著輕移的蓮步緩緩而動,更將肌膚襯得猶如凝脂一般,弧形優(yōu)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jīng)不住一握,高綰地黑色,發(fā)髻與勝似白雪的婚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就只差新郎的出現(xiàn)了,另一邊,程鵬還在出租車上與司機交談著:“程先生前方的路況有些擁堵,可能需要繞道而行?!彼緳C看著前方的路況對他說著。
“師傅,這大概還要多久才能通車?”他向司機詢問道。
“照此狀況來看怕是要二十來分鐘才能通了,您要是嫌時間太長,我可以把你放在前邊的那個路口,您在重新打車?”司機耐心的向他解釋著。
程鵬瞄一眼手腕上的鐘表,嘴角泛起微笑輕聲道:“時間還早,希望你能夠準(zhǔn)時到?!?/p>
程鵬口中的那個“你”指的是王玥而并非是蘇梅。
大草坪上蘇梅心事重重的等待著程鵬的出現(xiàn),表面上還不能讓賓客們看出她的憂心,臉上依然泛起微笑。
半刻鐘過后程鵬一身西裝革履的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瞬間蘇梅的眼神亮了暗想著:程鵬只要你出現(xiàn)了,那么不管王玥出不出現(xiàn)你都是我的人了。
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王玥她來不了,而這一切早就是我事先計劃好的,蘇梅嘴角泛起一抹莫名的笑。
程鵬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王玥的身影,因為他記得蘇梅說過只要王玥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她愿意主動退讓,親自向他的父母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梅自然是知道程鵬在尋找著什么,就對臺上的司儀使眼色示意他新郎到了,婚禮可以開始了。
“尊敬的各位來賓既然新郎新娘已就位,現(xiàn)在婚禮正是開始?!彪S著司儀的言語,場下一片寂靜等待著后續(xù)的發(fā)展。
蘇澤牽著女兒蘇梅從長長的紅毯上走來,程鵬則被迫在臺上等待,眼看蘇梅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來,他心里是慌亂的,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婚禮一旦舉行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縱使程鵬心中明白蘇梅心里一直有他,他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初心娶了蘇梅,這樣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殘忍的。
程鵬正因為知曉蘇梅心中所想,才不忍將她傷害,因為她畢竟是喜歡自己的人阿。
在結(jié)合程鵬父母給他的壓力,他只得就范,因為他心里明白如果他娶蘇梅痛苦的只有他自己一個,若是他不娶蘇梅痛苦的卻不止他一個。
想要挽回局面只有讓蘇梅自己放棄,可這個關(guān)鍵點卻系在王玥的身上,婚禮都舉行到一半了王玥人仍然沒有出現(xiàn)。
一直到司儀當(dāng)眾宣布“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從此心屬彼此?!?/p>
一旁的伴郎伴娘將戒指遞到新人手邊,蘇梅心喜的拿起鉆戒想著只要戴上婚戒程鵬就算是日后想賴都賴不掉了。
蘇梅快速的將戒指套在程鵬的右手無名指上,程鵬則是慢吞吞的將伴郎手上盒子里的鉆戒取出停頓在半空中,心里似乎還在期待著什么。
在場的嘉賓見場面如此僵持不下嘴里大喊著:“戴上,為她戴上?!?/p>
臺上的氣氛有點尷尬,程鵬的父親則靜靜的看著,母親則在替他著急,拼命的使眼色示意程鵬趕緊將戒指套在蘇梅手上,不然自己就死給他看。
程鵬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一副心痛的模樣閉上眼睛將戒指套在蘇梅的無名指上,場下響起了掌聲與祝賀聲,戒指套上的時刻,正好也是王玥飛機起飛的時間。
我提著行李箱告別了這曾經(jīng)生長過的地方,悄然無息的踏上了去往美國紐約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