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親不知道怎么回事,無緣無故發(fā)脾氣。逮誰看誰不順眼,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把家里搞得誰都不敢說一句話。我并不是那種能忍住這種氣氛的人,所以和媽媽說話的時候也沒忍住,三言兩語說不到一起去,就不說了。父親也不是個會順著她脾氣走的人,語氣也不好。多說了幾句,遭到我媽嚴厲的反擊。那時的我在收拾碗筷,不敢說一句話??聪虬职?,他在咬牙,非常生氣的樣子,不過到最后還是忍了下去。我又把目光放在母親身上,她依舊很生氣。我毫不猶豫的懷疑:如果我不在,他倆就真的能打起來。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這種低氣壓一直持續(xù)到父親再次檢查洗手間問題的時候,爆發(fā)了。
我在房間里,聽他們說話,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交談,而是吼啊。那種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宣泄什么似的。
一會兒過去,就消停了。我媽拿著剪刀來我房間讓我給她剪頭發(fā),我直接回絕。因為我知道她意不在此,她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我的頭發(fā)給剪了。不知從何時起,她聽說留長頭發(fā)會影響學習,占養(yǎng)分,她就賊看不慣我留長發(fā)。記得有一次她還是這樣,拿著剪刀來我房子,要給我剪頭發(fā)。我對這件事很排斥,當時也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跟她杠上了。她當時也被我氣毛了,
拽著我就打,好像剪不了我的頭發(fā)就要了我的命那樣。那次頭發(fā)沒剪成,倒是在反抗過程中用剪刀劃了她的臉,出血了。這次我看著她很生氣,但好在她沒像上次一樣,見我拒絕,就走了。
不一會兒,我又聽見她和爸爸吵架的聲音。聲嘶力竭,好一會兒才不吵了。爸爸收拾洗手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來我房間,問我我跟她吵啥了。我說沒有,就是她讓我給她剪頭發(fā),真以為我不知道她咋想的。后來,爸爸嘆了幾句: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一會兒說我蓋下的房子不好,一會兒說這不好那不好的。
我第一次看見爸爸這么生氣,無奈。心想:換作是我,可能早都離婚了吧。母親是個生起氣來啥話都能說出來的人,她能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你生氣,還能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給翻出來。她生氣的時候,你不順著她,她非得用生氣來證明她的立場,有時候確實蠻不講理了些。這些年他倆都是這樣過來的,日子照樣過下來了。
做午飯的時候,我也不敢做的遲,早早的就做好了。飯好后叫了她一次,她沒回應,我和爸爸就先吃了。等我收拾完碗筷,還是不見她吃飯。后來我也沒去灶房,誰知道她吃沒吃(肯定吃了,我聽見廚房門打開的聲音,那步子就是她的聲音)。
你還真別說,就一個字:忍。他倆還真就過活了好些年。當然了,還有包容。如果沒有這兩個因素存在,我想我們家早就分崩離析了,哪兒還有現(xiàn)在。不過說真的,這樣的相處模式要是落在我身上,我可能早都堅持不下去了。我這個人吧,達不到“忍”的境界,可能如果未來找不到真正適合我的那個人,寧愿孤獨終老吧。唉,未來如何,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