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溫寧迅速將溫情護(hù)在身后,喝問道。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一道紫色的光,卻撲面而來,溫寧瞬間便明白了,來人是江澄,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江澄對自己的怨念還是這樣深,見面就開打。
他飛身上前,一把將紫電抓在手里了,手心里的皮肉瞬間就被燒的滋滋冒煙。
“江澄,住手!”見到紫電,溫情知道來的是自己人,趕緊從暗處走了出來。
“溫情?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見從溫寧身后款款走出來的溫情,江澄驚訝地問道: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江澄,阿寧是我親弟弟,你怎么下的了手?”溫情痛心地指著江澄說,說完,小心地視察溫寧手心里的傷口。
“疼嗎?”溫情吹了一口氣,心疼地問道。
溫寧搖了搖頭。
“他,不是魏無羨的傀儡嗎?魏無羨呢?”江澄冷著臉問道。
看到他這惡狠狠的架勢,溫情和溫寧兩人很有默契地誰也不想把莫玄羽就是魏嬰的事情告訴他。
興許是江澄看見溫情護(hù)著溫寧,有些心虛,他默默地將紫電收了回去,不過,很快江澄就看到溫寧手中的東西,他激動地用紫電一把卷了過去。
“陳情?”
江澄想著,既然陳情在這里,那么魏無羨一定就在這附近了,他朝四周張望,大聲喊道:
“魏無羨!你出來,我知道一定是你回來了,你是不是又要拿著陳情去害人了?你這個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既然回來了嗎,為什么不敢來見我?你給我出來!”
“江澄,你別喊了,魏公子他…..沒有在這里?!睖厍槔〗蔚氖?,說道。
“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不在這里嗎?”江澄雙眼紅紅地望著溫情問道。
溫情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騙他,就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江澄,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本來要去金陵臺的,路過這里,看見家里的馬車停在路邊,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你不是去大梵山了嗎?”
“這里是我跟阿寧小時候住過的地方,我來這里看看。”
江澄環(huán)視一圈說:“原來這就是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只是太過荒蕪了些,你要是喜歡,我派幾個人,將這里重新整飭一下?!?/p>
“不用了,江澄,我們也只是路過,所以順路來看看。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p>
“你我是夫妻,說這些就見外了。”江澄用關(guān)懷的眼光看著溫情說道。
溫寧想著,這江晚吟對自己這便宜小舅子喊打喊殺地,想不到對自己的姐姐卻很好。
聽他的口氣,似乎修箿江氏族人墳塋的事情,也是他幫助姐姐做的。
“對了,他,你打算怎么安置?”江澄指著溫寧,問溫情道:“你這是要帶他回蓮花塢嗎?”
“是啊。”溫情回道。
“不是!”溫寧說。
聽到兩人同時說出來的截然相反的話,江澄疑惑地望望溫情,又看看溫寧。
“姐姐,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既然江宗主在這里,就讓他送你回蓮花塢,我就不跟你去了?!睖貙幷f完,對姐姐深施一禮,轉(zhuǎn)身就走。
“阿寧,阿寧,阿寧你回來?!睖厍楦竺婧暗?。
“姐姐,以后,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睖貙幷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記得劇中,眾人逃回蓮花塢的時候,這江澄是如何鄙夷嫌棄魏公子,堵住蓮花塢的門不許他進(jìn)去的。
要知道,那里可是魏公子的家啊。
既然連魏公子都不讓進(jìn)門,自己就更不用說了。
他才不會自己送上門去討人嫌。再說了,江澄找了自己這么多年,假如跟他們一起去蓮花塢,他必會問自己這些年在哪里呢?干了些什么呢?可不打算告訴他,這些年來,自己被藍(lán)忘機(jī)藏在了云深不知處。
溫寧一路向金陵臺走去,他知道,藍(lán)湛和魏公子,一個月之后一定會去那里,一方面是參加金陵臺的清談會,一方面是去揭露瑤妹妹的老底。
瑤妹妹,想起好久沒有見到這個大眼睛的壞人,他心里竟然 有了一絲絲的期盼,幾乎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藍(lán)曦臣跟瑤妹妹相處的模式了。
可是,被溫寧無限記掛的藍(lán)曦臣,此刻并不在金陵臺,而是在潭州,恰巧跟藍(lán)湛和魏嬰遇上了。
幾人原本就是要去金陵臺的,在路上遇上了自然是沒有什么奇怪的。
潭州街道上,玉樹臨風(fēng)的藍(lán)曦臣,跟清逸雅正端方的藍(lán)二公子,站在大街上,閃瞎了路人的眼光。
“忘機(jī),我猜你就會在這里,怎么,你身邊這位是?”
藍(lán)湛先對著自己的兄長深施一禮,忽略他的問題說道:
“兄長,我收到叔父的書信,知道你動身去金陵臺,必路過此地,特地在此相候。”
“哦?可是有事?”藍(lán)曦臣問道。
姑蘇雙壁,歷來很有默契;
藍(lán)曦臣知道要是沒有什么事,等到了金陵臺,兩人自會相見,既然弟弟特地留在這里等他,一定有事。
“此地說話不便,我們回客棧再說。”藍(lán)湛淡淡說完,便在前面引路。
“好?!彼{(lán)曦臣從善如流地說道,三人一起回到了客棧。
藍(lán)曦臣見藍(lán)湛一路對魏嬰多方照拂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了魏嬰幾眼。
自己這端方雅正到古板的弟弟,基本上沒有什么朋友,也從不與人親近,可是,卻任由這人拉著自己的衣袖,兩人還不時悄悄耳語幾句,甚至,忘機(jī)的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這是怎么回事呢?
藍(lán)曦臣驚奇不已。
自從十六年前,那一場慘痛的変故發(fā)生以后,忘機(jī)的臉上可從來就是冰霜一片。
對于此人,藍(lán)忘機(jī)既然不愿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藍(lán)曦臣相信,自己這個固執(zhí)的弟弟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可是,最讓他震驚的是,到了客棧,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古板的弟弟,居然跟那人同住一間房。
瞬間,他就明白了什么。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那個人,能夠讓自己的弟弟展顏一笑。
看來忘機(jī)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三十戒鞭的苦痛;
三年的面壁苦寒;
十三年苦苦問靈,
藍(lán)忘機(jī)的苦與痛,藍(lán)曦臣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衷心地希望自己這唯一的親弟弟,能夠過得開心、幸福。
因此他不由地多看了那人幾眼,頎長,清瘦,俊逸,挺拔,這個人,他似乎在哪里見過的。
對了,金陵臺。
想到這里,藍(lán)曦臣心里隱隱掠過一道暗影,不過,片刻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