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有人要買樣式雷,吳邪干脆要求和買家見面,雙方就約在新月飯店見面。
新月飯店的拍賣會門檻高,要評估財產(chǎn)。
但說高,也沒那么高。
它的門檻也沒那么高,不審核品格。
這不,琉璃孫這人,是個大家,在北京文玩界很出名,家里在海外開著投資公司呢,從倒騰琉璃珠的成了爺,有些本事。目光精準(zhǔn),只有真的極品才會出來,在北京城,他就是一風(fēng)向標(biāo),他出現(xiàn)在哪個拍賣會,就說明哪里有好貨。
人有錢,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瞧見吳邪就不懷好意的問:“最近道上沒了吳三省的消息,他人哪兒去了。”
這一發(fā)問,目的便是搓搓吳邪的銳氣,打吳三省的臉。
吳三省在的時候,這群老家伙不敢輕舉妄動,誰見了吳邪都要稱一聲‘小三爺’。吳三省沒了消息,道上對他不滿很久的總算有機(jī)會出口惡氣。
畢竟,誰以前沒受過三爺?shù)摹敖虒?dǎo)”。
正主兒不在,小的自然就成了靶子。
吳邪意識到對方?jīng)]安好心,假笑著應(yīng)酬:“我三叔人就這樣,三天兩頭沒影的。”
琉璃孫來找吳邪說話,本就是要求證吳三省是否死亡,此前好久沒聽聞吳三省活動,再加上這次也沒個影子,他心中斷定吳三省‘死了’,便不再客氣,直言道:“我聽說他死了,有這回事兒嗎?”
不待吳邪發(fā)怒,清越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來。
“三爺?shù)纳啦挥门匀说胗?,倒是您要是再說這話,明天可就要住在棺材里了?!?/p>
來人說話的聲音溫柔似水,話語卻如尖刀,如纏繞脖頸的白綾,是懸在命上的一把利刃。
來人走到面前,吳邪恰好視線落到她身上。
天然的姿色,楚楚動人。
一出場,就用美貌點(diǎn)亮了整個廳堂。
她的笑眼里含光,對著琉璃孫的冷光。
吳邪終于又見到她了,面色驚喜。
再看見她的時候,果然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采,又是那樣瑩然有光。
看來眼睛是真的沒事,吳邪見她全須全尾,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損傷,還是原來的模樣,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
在謝景知身邊,心中那股要“作天作地”的底氣又回來了。
吳邪雖然自認(rèn)只是一個二世祖的小老板,但是怎么說,在家族中也是長孫,在他三叔的鋪?zhàn)永锸切∪隣?,從來人家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還沒被人這么欺負(fù)過,心中自然不快。
先前想著收斂些,這會兒見這謝景知,不由腰板就直了直,把心中那點(diǎn)生氣的成分給抒發(fā)出來。
“我三叔他人好著呢,有勞道上的人惦記,倒是某些人才該當(dāng)心?!?/p>
有了靠山,小三爺說話就是硬氣,全然不看人臉色,愣是做足目中無人的囂張派頭。
謝景知看著吳邪的小模樣,怎么看都覺得可愛。
往日清清秀秀,套上西裝也變了個風(fēng)格,小酷一把。
一雙笑眼落在吳邪身上,化開的笑意清甜。
琉璃孫幾時受過這等氣,吳邪這小子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了,他要顧忌吳家的顏面,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又是什么人!”
謝景知言笑晏晏,“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知道自家弟弟和侄子被中傷,忍不住發(fā)怒,叫我來找人‘談?wù)劇!?/p>
琉璃孫嚇得一下子禁聲,前陣子吳二白親自出馬的事情也不是秘密。撞在那位的槍口上,還不如得罪吳三省來的下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