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她掙扎著,卻抵不過男人的力道,掙扎無果,她氣急,抬起腳就踩在了沈承軒的腳上。
他沒防著懷中女人,當(dāng)他在她那白凈的鞋子上留下腳印,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驟然間,他將沈故晚整個人搬轉(zhuǎn)過來,兩人直面相對。他湊近她的臉嘴唇快要接近一般。
“小東西,這些年慣的你,竟然敢踩我?!?/p>
說不上責(zé)怪的語氣,相反此刻沈承軒手輕巧地捏在了她那略帶嬰兒肥的下巴上,逼著她正視自己的雙眸不可。
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捏住她的下巴,空出來的手就從后面勾住她的腰肢。
故晚,一見如故,是我今生最美麗的相遇,晚一些我也認(rèn)了,你是否也會這般待我?
他突然很認(rèn)真地對她說這些話,沈故晚慢慢去,只是她的雙眸發(fā)現(xiàn)他那明澈的眸子沒有一點兒雜質(zhì),就這樣望著,沈承軒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是什么意思?可我們是“兄妹”
我不著急,等你想好再告訴我,此生我定不負(fù)你,沈承軒突然說著,慢慢湊近如故,卻像變戲法般從手中拿出一個小玻璃瓶,然后塞在了她的手里。
上面的英文字,他只認(rèn)得一個單詞,Bluebell,意思是藍(lán)鐘花,當(dāng)時在擺貨,她也看過碧香閣的老板說這是從云南來的稀有物,味道很好,恰到好處的好,不會香的教人難受,也不會沒有味道,可價格卻高得駭人,所以變只進(jìn)了兩個貨!
可父親從不給沈承軒錢,就連賬房的先生那邊也不行,那么他哪里來的錢給我買香水呢?
仔細(xì)觀摩著,發(fā)現(xiàn)他打小就喜歡戴在腰間的玉佩不在了,難道是為我換的香水?想到這兒便很歡喜的道:“你把香水退了,將玉佩贖回來吧,我昨天已經(jīng)買過了,暫時還用不著!”
聽到這句話,沈成軒突然怔住…厲聲道:“你就那么喜歡你二哥給你選的香水?”那濃郁的眉即刻向里攏了攏,那雙深邃的眼即刻沒有了往日的光輝。
“回你的房間,讓手下的丫頭給你弄熱水,將你身上的梔子花味去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還有買了的東西就如同潑在地上的水,退不了,你若是不喜,扔了便是”
他的話說到這里,便沒說下去,而是伸出鼠要敲她的額頭,不過好在是嚇唬她!
外頭有了些許動靜,沈承軒放開了,他拿著書就離開了,沈故晚坐在凳子上,不明白,他怎的突然生氣,坐在凳子上回想著他剛剛說的“此生不負(fù)”腦子里思緒不穩(wěn)!
“哎呦,瞧瞧!故晚真是生得越發(fā)水靈了。”
二太太開口便是夸人的話,弄得故晚渾身神經(jīng)繃緊,很是難受,總覺得二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二太太在沒有駕進(jìn)山公館之前是上海有名的名旦之一,美得不可方物,可眾人都看不起這個女人,說是戲子無情,也因此大房去了這么多年,她依舊還是二太太,沒人將她當(dāng)公館的女主人!
若不是沈振國一夜風(fēng)流,讓趙若蘭有了身孕,她定然進(jìn)不了沈家的門,只是話又說回來一個沒點本事的女人,又真的能進(jìn)入沈公館,還成了二太太!
這個二太太時常說話有些尖酸刻薄,愛管閑事。在沈故晚看來她的心腸倒也不壞,再加上二哥待她也很好,所以故晚并不怎么排斥趙若蘭,他向著趙若蘭笑了笑道:“二夫人有什么事嗎?”
她嗔笑著“怎么,我也算是你半個親人?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說說心里話嗎?”
那倒不是,沈故晚尷尬的說道。
沈故晚話音剛落,趙若蘭就冷不丁地拉住了她的雙手:“顧晚啊!聽說大帥要將你送到南京女子學(xué)院去,承軒那小子也要送到那邊的軍官學(xué)校,我的仁杰也不是個只會管賬的賬房先生,你能不能在大帥面前說幾句話,讓仁杰也上個什么軍官學(xué)校,軍需學(xué)校也可以??!
望著趙若蘭期盼的眼神,渴望的語氣,讓故晚很是為難!
沈故晚知道沈振國打算送她去南京讀書,除了不大愿意與沈承軒同去外,倒也沒什么別的意見。
而且聽說本來要將沈承軒送去黃埔軍校的,不知最后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改成中央軍官學(xué)校
趙若蘭見故晚沒反應(yīng),便一把甩開了沈故晚的手,不太高興地說道:虧仁杰待你如此,你怎的這般沒良心,她的臉說變就變,像是唱戲的!哦,對,她本來就是唱戲的,想到這兒沈故晚失笑出聲,“那……好吧,我試試看,但是具體還得看爹的意思?!?/p>
達(dá)到目的后,她嗔笑著:“我就知道任杰沒有白疼愛你這個妹妹,若是此番也能同你們一起去南京,仁杰還會護(hù)著你的,唉,若是當(dāng)年大帥沒認(rèn)你做女兒,我倒覺得你和我們?nèi)式苌跏前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