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他褪去偽裝,解下蒙眼白綾。
薛洋“曉星塵啊,我今天還是好想你……”
撫上棺木,他仍是喃喃自語:
薛洋“你快起來好不好……”
她隔著墻,聽著薛洋講的每一句話。
火流月“薛洋……”
若不是受制于規(guī)則,我也想給你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也不會讓你去遇見曉星塵更不會讓你走上這條不歸路。
再次望向右手掌心,那塊疤痕極其醒目。
火流月“只是天道不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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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曉星塵絮叨了一陣,他終是走出了屋子準備出發(fā)前去臨近城鎮(zhèn)抓人。
最開始的時候薛洋需要自己去抓活人,但后來不知為何,那些人竟跟著了魔似的,一到夜晚就自己送上門。
隨便在義城內(nèi)轉(zhuǎn)幾圈便能有不錯的收獲。
他也曾嚴刑逼問過,但得到的答復(fù)便都是這義城內(nèi)藏著一件只會在夜晚出現(xiàn)的靈器。
薛洋“這話你們聽誰說的?”
“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還用得著聽誰說嗎?”那人雖害怕的顫抖,但回答卻很堅定。
薛洋“既然這樣,那還真是省了我好多事~”
今夜他又在煉尸,一批,又一批。
望著那聚集的黑煞之氣,她的心底亦是不好受。
火流月“咳……”
毫無征兆得咳出一口鮮血。
那些活尸似是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她趕忙遠離。
躲入一間較遠的廢棄的茅草屋,她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個瓷瓶吞下一顆藥。
這些年來咳疾似乎愈來愈嚴重了,起初還只是咳兩聲,可后來漸漸地竟咳出了些許血絲,如今更甚……
還有八年……
但照眼下的情況再撐個四、五年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她捏著那包尸毒粉,思緒萬千。
如若真的撐不過,便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
服藥休憩一晚后,她再次放出紙人探查薛洋的蹤跡。
卻不想此刻紙人卻停駐在門前,再也不肯前進。
薛洋“為什么還沒走?”
一墻之隔,他的聲音竟從外頭傳來。
火流月“你還在這兒,我能去哪?”
他沉默了許久。
本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卻不想聽到他問:
薛洋“你喜歡我?”
火流月“一直都很喜歡?!?/p>
這句話,她早在腦海中描繪過千萬遍,竟不想今日似乎突然成真了。
薛洋“可我好像喜歡的是曉星塵?!?/p>
若你不喜歡曉星塵,自己早就被雷劈了,哪里還能親口對你訴說著自己的喜歡。
我哪里敢奢求你會喜歡我火流月啊……
又是一片死寂。
薛洋“其實我想了很久。”
他率先打破沉默。
薛洋“我們之間為何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
薛洋“我怨你,恨你或許是因為你不聽話,殺了那些本該受折磨而死的人……又或許只是因為逃走了一個常萍……”
薛洋“所以我才遷怒于你……”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
薛洋“再后來……或許只是因為曉星塵的緣故……”
薛洋“你說他再也回不來……所以我……”
火流月“薛洋?!?/p>
沉默良久,屋內(nèi)再次傳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