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結(jié)束浪了十幾天還沒來得及嘲笑沒有放假學(xué)弟學(xué)妹們查成績的日子就到了。
一家四口早上凌晨五點(diǎn)趴在電腦前個個聚精會神的盯著還沒緩沖出來的界面。
要我和這個穿花褲衩在家里亂竄的男人擠在一起我是拒絕的,尤其是那個大屁股把我快擠出去了。
調(diào)整了心態(tài),瞪著那張滿臉胡渣的臉,我說,“舅你快把我整出去了。”
其實(shí)我是不懂蘇牧舟同志的審美的,盡管他一直糾正我他那是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噢好吧我接受了,但是別的藝術(shù)家也和他一樣邋遢嗎?
蘇牧舟同志轉(zhuǎn)過頭看到我的神色識相的挪了挪屁股,然后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尖叫。
“年年啊!年年你快瞅瞅,你考上八中啦!”
考上就考上吧,我的耳朵,還沒來得及抱怨腦子忽然回過神,一臉驚異看著瞪大雙眼的老媽。
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握著老媽的手半晌才張開嘴巴:“媽?你說什么?我考上,考上八中了??”
四個人似乎是被炸開了一般都互相擁抱,小心的走進(jìn)廁所,撥通了第一個聯(lián)系人號碼。
活了15年第一次覺得心跳的這么厲害,幾乎是電話接通的剎那我聽到路北珂和我異口同聲的喊了對方的名字。
我想路北珂一定和我一樣激動的滿臉通紅,小聲的問:“北珂你考多少?”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忽然冒出路北珂興奮的聲音,她說:“嘿嘿,你懂的啦?!?/p>
心中一喜,回頭看了看各種龍心大悅的爸媽,我難得主動開口就被路北珂搶了個先,不過看在她請我吃烤串的份上還是高高興興的掛了電話。
向家里兩位皇上征求了意見,換做平常我說要和路北珂出去浪可能會被全票否決,不過今天倒是爽快得很。
蘇牧舟同志十分厚臉皮的拽住我的衣角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讓我?guī)蛉獯?,于是很順利的趁機(jī)敲詐了一筆出門。
其實(shí)不是我說胡話,不管路北珂站哪我都能一眼就找到她,一個是我們多年練出的眼力,一個便是路北珂長得實(shí)在是好看,盡管性格大大咧咧的,但長相真的讓我挑不出毛病。
站在紅綠燈那個穿著藍(lán)色小短裙的一定是路北珂,我看到她朝我奮力的招手,不過那短的嚇人的短裙還是讓我加快了腳步,這丫頭可沒有穿安全褲的習(xí)慣。
等我慌里慌張趕到路北珂身邊的時候路北珂滿臉燦爛的笑容讓我有點(diǎn)瘆得慌,忙推了推她。
路北珂這丫頭忽然偷笑,轉(zhuǎn)而一臉神秘的看著我,終于在我快要忍不住發(fā)作的時候開口投降,指著不遠(yuǎn)處的重慶小吃店,問我看到了什么。
我很耿直的說:“串串啊?!?/p>
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錯誤,路北珂一臉恨子不成鋼的模樣懟我,然后捏住我的耳朵吼了一句話:“那是tfboys?。fboys!”
我依稀記得有這么一個組合,不過也只是聽路北珂長提起,我的手機(jī)一直被蘇牧舟同志占用著呢,理由是畢業(yè)考很重要,盡管我并不覺得他會還給我。
我依舊一臉耿直的問了一句話:“明星也來吃串串?。俊?/p>
不意外的換來了路北珂的一陣白眼,不過很快就又把眼神轉(zhuǎn)移到了小吃攤前暢快吃的三個少年。
我是有點(diǎn)好奇的,很好奇路北珂房間里貼的海報里的人走出來的模樣。
剎那間路北珂一把拽起我的爪子就往前,她看著我一臉的茫然轉(zhuǎn)而亮出了她的小酒窩,曰:“走走走吃串去?!?/p>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生無可戀,路北珂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真正的目的絕壁不是為了吃串,也許是吃少年。
這時候我瞅了瞅吃的正歡的三個少年,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可憐的孩子怎么就被路北珂盯上了呢。
那邊正對著馬路的少年忽然抬起頭似乎是看見了我同情的眼神有些訝異。
人是要臉的,而我蘇央年是最要臉的,立馬轉(zhuǎn)過頭玩起了衣角。
路北珂豪爽的點(diǎn)了很多串串,我拿敲詐來的一筆錢給蘇牧舟同志買了幾串羊肉串。
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人在曹營心在漢,用來描述路北珂簡直量身定做,凳子都沒有坐熱路北珂便脖子伸的老長去看對面桌。
我自然沒這個膽量去攔路北珂,任由她去丟臉,為了面子還是遮著臉吃起了烤串,這并不是我想象的慶祝啊…
我難得給了路北珂一個白眼,我說:“喜歡就去要簽名啊?!?/p>
路北珂一臉恍然大悟,想也不想的丟下手里的串串就跑了過去,其實(shí)我還想提醒一句,妹子,嘴角有油。
路北珂的小短裙一飛一飛的看得我有些心慌,蹦蹦跳跳的跑到少年們面前,我看見三個少年有些訝異的眼神,等路北珂說起要簽名后三個少年才算是神情正常了些,一臉大方的答應(yīng)了路北珂的要求。
我看見最高那個有桃花眼的男生問路北珂簽在哪里。
當(dāng)然我也看見了路北珂有些慌亂的四處看了看,然后我聽到了一句讓我能炸的話:“簽我裙子上吧?!?/p>
我顧不得路北珂的一臉燦爛忙沖上前,按下少女快要揚(yáng)起裙子的爪子。
路北珂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傻傻的問:“你也要簽名嗎?”
我暗自服了扶額,只是從口袋里拿出了隨身帶的手帕,我的潔癖不允許我不帶手帕出門。
遞給了為首那個少年,半晌開口:“你給她簽在這吧?!?/p>
少年離我不遠(yuǎn),我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生,他怎么像個女孩子,睫毛真長。我想我臉有些燙,在少年接過手帕的剎那觸電一樣松開了手。
身邊笑的很甜的男生忽然抽出一張面紙遞給了路北珂,小聲的說:“擦擦吧?!?/p>
路北珂似乎是有些迷茫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玻璃反射的自己立馬接過了面紙擦了擦嘴角,笑的有些沒心沒肺。
三個依次簽完了名有禮貌的招了招手,我也總算是領(lǐng)著路北珂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來到我的烤串面前。
看著路北珂一臉的興奮和滿足,我不禁隨口問了一句:“有那么興奮嗎?”
路北珂絲毫沒有責(zé)怪我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吃串串然后眼珠子快要伸到隔壁桌。
吃完手里的一串路北珂終于開口,拽著我指著隔壁桌開始解說:“年年你瞅瞅啊,那個有桃花眼長得特別好看的是王俊凱,唱歌跳舞都特別好,那個笑的特別好看聲音也特別脆的是王源,薄荷音可勁蘇了,那個那個剛才沒有說話的笑起來有梨窩那個叫易烊千璽,跳舞特別帥。”
我裝作若有所思的模樣嚼了嚼嘴里的串串,小心的朝隔壁桌瞟了瞟想要認(rèn)清誰是誰。
三個少年吃完便要走,路北珂還是十分不讓我省心的一直盯著,忽然像是坐不住了一下子把桌上包好的羊肉串拿起來追過去,我聽不到聲音只是看到她把袋子遞給了那個叫王俊凱的男生然后不等別人反應(yīng)就跑了回來。
無奈的擦了擦嘴,回家一路都聽著路北珂嘮叨這三個少年。
沒到家門口便聞到老媽的特長菜的味,換好鞋便沖進(jìn)了房間打開筆記本,我似乎有些想要了解那三個少年了。
不等電腦開啟蘇牧舟同志便奪門而入,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問我:“我的肉串呢?”
肉串?腦子風(fēng)暴了一下,我記得買了啊,忽然記起路北珂遞給王俊凱的袋子。
有些厚臉皮的看著外面的窗戶,心虛的說:“啊什么肉串???”
我感覺蘇牧舟同志的臉色有些黑,他又
問:“那錢呢?”
咬了咬牙,瞪著眼前穿著花褲衩的蘇牧舟,咬牙切齒的說:“手機(jī)送你了!”
蘇牧舟同志于是滿意的蹦噠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