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來了?!逼抛釉谂佣叺驼Z著。
女子身著桃紅色長裙,手腕大紅色紗帶,裙上繡著大紅牡丹。頭宛元寶髻珠花繁多。原本姣好的容顏被厚重的脂粉所掩蓋,顯得俗氣了不少。
女子聽了婆子的話,也不顧及面子尖叫了一聲“什么!”隨后便調(diào)轉(zhuǎn)過頭,步調(diào)極快,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嘴里不忘念叨著“死賤人……”
越過眾人,女子低聲問著方才那婆子“夏婆子,那東西呢?”
被喚作夏婆子的婦人先是四下望了望,這才開口道“小姐請放心,已讓依瑩拿出府了?!?/p>
女子滿意地點點頭跨進了王府大門。
遠處,男子正輕勾著嘴角看著那女子的一舉一動。他很肯定這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人。他帶著略微戲虐的聲音開口“這女人很是有趣,本王很好奇這是誰家的女子。哦,對了是王府的大女兒,王夏漪!”
他偏過頭,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王府內(nèi)。
王夏漪并沒有先去堂廳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要再看看這伴了她十七年的院子。她很感慨,自她知曉自己是別人家的孩子時就想方設法的出府,如今要出去了卻還有些舍不得。
長廊之中,四十初頭的婦人正領著一豆蔻年紀的女子往堂廳走去。臉上洋溢著的是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勝利的喜悅。
“不,不可以,妹妹,我求求你不要。你這一去漪兒怕是沒了活路,我求你看在我們一起侍奉老爺這么多年的份上別去了吧!”姚月老淚縱橫,跪地乞求著。樣子好生狼狽!不知為何,明明是王府明媒正娶的妻,卻偏偏處處要受著小妾的氣,還一受就是這么多年。今日怕是瞞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撕個魚死網(wǎng)破!
一旁的女子扶起姚月,笑道“母親,姐姐在世十七年,卻不知自己的親爹是誰,我母女二人也是不忍心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罷了。想來,姐姐也是期盼能早些認祖歸宗的?!?/p>
姚月望著眼前的京城第一才女,不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清白被毀于盡的那個猙獰的夜!
王夏衫繼續(xù)圍著姚月嘲弄著“每每提及大姐認祖歸宗的事,母親總是不作答。想必是想讓大姐出嫁后再坦言。可母親是忘了吧,京城誰人不知姐姐不僅蠻橫還潑辣。縱使有人看重這王府的嫁妝,卻一想到姐姐的秉性就不敢來提親了不是?倒是衫兒被賦予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日后必會嫁入王府。誒!母親若是愿意,不如就讓姐姐給妹妹做個陪嫁如何?還能做個姨娘呢!”
“啪!”姚月摔開王夏衫的玉手,給了她一掌,厲聲道“放肆!這王府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竟敢如此議論嫡女。鄧姨娘你當真要好好教教了!”忍了這么多年,如今發(fā)泄出來果真暢快!
王夏衫立即面目難看起來,一掌將姚月推倒在柱子邊,吼叫著“嫡女?呵!城東竇大頭家早已有了妻子,你,不過是個妾!你還想讓她嫁給寧王!就她,也配!將來嫁給寧王的只能是我!”隨后,王夏衫蔑視地看著攤在地上的姚月,用高傲的語氣開口“現(xiàn)在全京城都認為我與寧王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更甚者說我們情投意合。你說寧王會怎么做?屆時,我們便會是全天下最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要是可能,我就會是皇后,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鄧滿嬈滿面慈愛的拉起女兒,不再理會姚月。
堂廳內(nèi)。
“老爺!”還未跨進廳內(nèi)鄧滿嬈帶著哭腔的聲音便聲聲刺入眾人的耳朵里。
王明善手中的茶盞在嘴邊頓了頓,便被他狠狠擱置在了桌上。蹙起了眉,不悅地責備道“放肆,又是何事讓你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