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沖從柜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兩個酒杯。
葉沖九歌,你陪我喝點酒吧。
葉九歌你不是前幾次一直都不讓我喝酒嗎?
其中一個酒杯被葉沖斟得三分滿,遞給了葉九歌。
葉沖這次例外。
葉九歌仰頭喝了一口,原酒的滋味真是讓她覺得格外嗆辣。
葉九歌這威士忌,還真不是誰都能喝的。
葉沖笑了笑,嘴角露出一對“括號”,說。
葉沖九歌,我心中一直有一片革命圣地,只是我從來沒有機會去看一看。
葉九歌延安?
他的臉上露出心往神馳之色,憧憬道。
葉沖對,延安是我心目中最向往的地方。
葉沖九歌,如果等香島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們一起去延安吧!
葉九歌好。等那時候,我和你,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延安。
*
清泉純子拉著葉沖去碼頭,將清泉上野這次到來帶來的最新電臺設(shè)備帶回軍政廳。
清泉純子沖哥,干嘛電臺一取回來,你就忙著調(diào)試?
清泉純子父親不都說了,把電臺放在我們這里保管嗎?
葉沖你不是也說了這是義父專門接收密電用的嗎?
葉沖還有上一回本來要發(fā)到海軍司令部的密電,卻誤發(fā)到我們這里,又是怎么回事?
清泉純子怨念地訴著苦。
清泉純子那份密電,我還在破譯中。哎,我有些餓了。
葉沖你要是餓了,就去吃義父帶來的櫻花糕。
清泉純子對啊,我再泡點茶,重溫一下小時候的味道。
葉沖點點頭,清泉純子便離開了電訊科。
葉沖心中猜想著,清泉純子所說的那一份密電和清泉上野新到的專用電臺一定有著某一種聯(lián)系,這也許能揭開清泉上野來香港的目的。
葉沖在清泉純子凌亂的辦公桌上翻找著,他剛從垃圾堆里撿出一份被揉成團的草稿紙,身后響起一道聲音。
清泉上野你在干什么?葉沖。
清泉上野走路沒有聲音,整個人總是和陰森森的陰風一樣,來得這樣無聲無息,突然就在誰的背后出現(xiàn)了,讓人難以預料。
傍晚的時候,辦公室里沒有開燈,也沒有多少光,葉沖一轉(zhuǎn)身,看著清泉上野,清泉上野就好像從黑暗處走到他面前一樣。
清泉上野葉沖,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葉沖這是純子之前驗算的稿紙,她也不太注意這些。
葉沖不過,現(xiàn)在電訊科不在軍政廳,這些東西應該銷毀掉,防患于未然。
清泉上野確實有別有用心的人在等著我們犯錯誤。
葉沖當著清泉上野的面,把那張草稿紙撕掉。
正當這時,純子拿著櫻花糕和茶走過來,葉沖悄無聲息地把草稿紙塞進軍裝的褲兜里。
清泉上野飯店我已經(jīng)訂好了,今天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吧。
清泉純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