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月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威脅道:“芙嵐是安安的母親,殺了她安安會傷心,而我絕不允許任何讓安安傷心的事發(fā)生。所以,你殺芙嵐……”
“怎樣?”
“我就殺你。”
“……”
“天色不早了,”夏西月看了一眼前方暗淡的月亮,“太晚回去,姐姐會擔(dān)心的?!?/p>
夏知瑾不語,瞳孔中沒有焦距,“盯”著松花石長椅,一動不動,毫無生機(jī)。
夏西月也不理他,像是自言自語,口中呢喃著“姐姐,等我哦”快步走了。
——書房——
“父皇,兒臣已將比鳳的長命鎖帶來,等候父皇發(fā)落?!毕哪幑Ь吹貑瓮裙蛴谙恼酌媲?,雙手托著夏長安的長命鎖。
“軒兒辦事果然利落,甚得朕心??!”夏兆滿意地笑著,道,“拿上來?!?/p>
夏墨軒于是快步走上前,將手中的長命鎖置于書案上,再彎腰退下。
“朕……”
“千鳳兒占卜師到——”
突然,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響起,令兩父子眉頭緊鎖。
夏兆不滿地問,“軒兒可是將朕的計(jì)劃告知于千占卜了?”
“兒臣不敢?!?/p>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千占卜來做甚?”夏兆敲擊著碧玉的書案,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有尋得答案,“罷了,傳朕的旨意,讓千占卜進(jìn)來?!?/p>
“千占卜請進(jìn)?!睆埓蟪纪崎_門,意識她進(jìn)來。
人還未進(jìn),聲先到:“皇上,您可是在算計(jì)著比鳳公主什么?”
“千占卜這話是什么意思,朕是比鳳公主的父皇,怎會算計(jì)自己的女兒?”
身為一國之君,即使心虛也一定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夏兆默默地想到。
“比鳳公主的長命鎖,可是在皇上這里?”千鳳兒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追問著關(guān)于夏長安的事。
夏兆皺眉,看向夏墨軒。
后者鞠躬,道,“兒臣今日在比鳳殿里尋小妹的長命鎖時,千占卜恰好趕去,便知道了長命鎖在父皇手里的事?!?/p>
“不錯,本占卜今日當(dāng)趕回城,便去尋了比鳳。又恰巧遇到了太子殿下,好奇太子為何尋走比鳳的長命鎖,好一番追問,才得知原來是皇上吩咐的。”
這一番說辭,將大部分過錯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把夏墨軒的錯洗得干干凈凈。
夏墨軒疑惑的眨眨眼,似是在問她干什么。
千鳳兒左轉(zhuǎn),鬢角的頭發(fā)垂落,遮住了她的唇。也因此夏兆沒有看到她說出的話:這是你叫我姐姐的報酬。
夏墨軒雙頰騰地升起兩片紅云,想到之前的事,懊惱不已。
千鳳兒微微勾唇,對他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便轉(zhuǎn)過身,道,“太子可是病了?為何臉如此之紅?”
夏兆聞聲看過去,也出聲問道,“軒兒這是怎么了?要不要請御醫(yī)看一看?”
說罷便張嘴,想要宣御醫(yī)。
“父皇!兒臣沒事,只是今日穿的比較厚,有些悶熱,無礙。”夏墨軒哪有什么事,只是剛剛被千鳳兒氣得漲紅了臉罷了。
“那便好。”夏兆重新看向千鳳兒,“千占卜,其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