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滿滿當(dāng)當(dāng)上了一大桌子菜,師棲掠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南方小菜,不得不感嘆著張云雷真是把德云待客之道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們什么時候行動?”酒過三巡,師棲掠帶著醉意問。
“明天?”
不知是誰開玩笑般的說了一句,師棲掠酒醒了一點,本以為是秦霄賢這個不靠譜的,后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張云雷。
“什么?”
楊九郎手上筷子一頓,又夾起一筷子菜:“角兒,真的假的?”
秦霄賢更可笑,肉都到嘴邊了,張著嘴頓住了。
“就明天吧——我想她了?!睆堅评追畔驴曜舆h眺長空,輕笑一聲看了看周圍。
“師哥,你認真的?”
秦霄賢咽下肉去,擦擦嘴,雙肘支在桌上問。
楊九郎也干脆不吃了,悠哉悠哉的往后一靠,玩笑著替他回答:“角兒說什么是什么唄”
師棲掠默不作聲,又看看安靜吃菜的何九華,心里感嘆著,是不是參謀都比較穩(wěn)重?
“不是,哥,您這一句話我這兒好多事兒呢?”秦霄賢想求個肯定回答,可不是么,他這一句話,自己這邊兒事大了。
“就明天?!?/p>
師棲掠再看張云雷,全然沒了往日德云大師哥的穩(wěn)重樣子。一條腿收起踩在凳子上。手肘支在膝蓋上,笑的跟個紅狐貍一樣。
端莊的正紅色此時反倒襯出些可愛俏氣。
眼尾笑意里帶著威懾力,師棲掠歪在椅子上,仿佛事不關(guān)己似的瞥了他一眼。
“旋兒,那就按我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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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京城駛出一輛車,從容地竄進云霧繚繞的地方。
車上,師棲掠副官開車,而師大人則換成了江湖算命大師的模樣。
副駕駛的周九良穿一身夜行衣,帶著黑皮手套。指間把玩著一柄扇子,師棲掠低著頭,食指勾下來小圓墨鏡,“周少爺?昨天我去德云社,怎么沒見你?”
周九良輕咳了一聲,想起昨天坑了北思鴻一頓,氣的那家伙拔刀差點就砍了自己,心有余悸的抖了抖。
“坑錢去了?!?/p>
師棲掠眉毛一挑,整著他那一身大褂,一歪頭,想起了那日接風(fēng)的上清園,“又在上清園?”
周九良點點頭。
“周少爺?”
“嗯?”
“可能有點兒冒昧,我能問問德云社現(xiàn)在有幾個有對象的嗎?”
“嗬,師大人也好八卦???”
“也沒有,不過是秦霄賢那傻子見天兒給我顯擺。”
“說起來也沒幾個,張云雷算一個,老秦算一個。嗐,其實也就這倆吧”
“怎么?大人急了?”
“嗐,我急什么,就咱這長相勢力,還怕找不著個過日子的?”
“嗬,害怕您到時候真是找不下個踏實過日子的呢?!?/p>
“切”師棲掠撇撇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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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蕭關(guān)
陶陽一個人躺在關(guān)內(nèi)最高的樹上。長長的水袖飄著,晨霧朦朧,還有點兒嚇人。
木門打開,一雙做工極佳的長靴映入眼簾,再往上,是完美比例的腰身——是孟鶴堂。
“呼……怎么這么冷啊”孟鶴堂伸個懶腰,揉揉脖子回房間里套了一件大衣。
時間也夠長了,今兒個和九芳他們收拾收拾東西。叫上陶陽,去一趟清水河灣一接師父大爺,二就是給宋家人一個交代。
“孟哥早啊”孟卿一從隔壁走出來,見到他還楞了一下,“起的好早哦……”
“你也不晚啊”
“最近你盯著的商人怎么樣?”
“老實多了!他們十成沒想到你會專門從京城過來收拾這些事情,我覺得你這次黑他們的錢……比他們掙的多的多!”
“不然呢?”
孟鶴堂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墓垂创浇堑溃骸敖裉熘形缒憔蛣由砘厍鏇?,我給你令牌”
孟卿一點點頭,“完事兒我再回來?”
“嗯,”看一眼高高樹杈上的白袖,孟鶴堂繼續(xù)說:“然后你直接去清水河灣,我在那兒等你?!?/p>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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