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曜天猛地一腳踹在江琴蓉肩膀上,怒道,
慕曜天給朕滾開!
慕曜天若是影兒有任何不測,你們?nèi)敢粋€(gè)也別想好過!
旁跪倒在地上的慕雨諾二人身子猛地一顫,慕雨諾憤然不甘,她看向皇帝,雙眼通紅,卻極為偏執(zhí),
慕雨諾憑什么???我難道就不是您的女兒了?為何您要如此偏袒那個(gè)野丫頭?
慕澹雅還來不及捂住她這張破嘴,幾乎氣得吐血,這高危時(shí)刻,適合說這個(gè)?哪壺不開提哪壺,迎著槍口上,真的是……
慕曜天野丫頭?影兒是你嫡姐!是南蕪國長公主!是朕虧欠了十幾年的人!
慕曜天你就這般容不下她嗎!
慕曜天怒極
慕雨諾雙目欲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正處于暴怒狀態(tài)的中年男人,他說什么呢?她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女兒啊!她可是南蕪國最有實(shí)力且身份最為尊貴的公主!
什么嫡皇姐,她才不承認(rèn)!
身子癱倒在地,止不住的顫抖,賤丫頭!都是那個(gè)賤丫頭!
慕雨諾太子哥哥…
慕雨諾似是想到什么,朝皇帝身側(cè)的慕九凌委屈地喊了一聲。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玉池內(nèi)的動(dòng)靜的慕九凌,一雙修長的手搭在背后,手指握到泛白,全程一聲不吭,渾身散發(fā)著寒氣。
若他不是一國太子,若他沒有著與皇帝一樣的苦衷,早在那抹白衣下水前他便跳下去,只有鬼知道,冷漠到生人勿近的太子殿下心都提起來了。
他在墨南弦跳入玉池的那一刻便已知道清影絕對不會(huì)出事了,可還是沒由來得緊蹙眉頭,直到耳旁傳來委屈的女聲時(shí),他才回神。
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眸內(nèi)深不可測。
慕雨諾太子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那野丫頭打落下水的,是她陷害的我!你幫我與父皇講清楚?好不好?
慕雨諾雙眼通紅,咬了咬牙服軟。
哪怕她再蠢,也不至于看不透現(xiàn)在的局勢有多糟糕,她直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為何才短短幾個(gè)時(shí)辰,所有人都朝野丫頭那邊倒,
她再囂張跋扈,也不會(huì)傻到真的觸怒父皇,她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她的身份,而她的身份都是皇帝給的。
慕九凌哦?需要為兄怎樣替你講清楚?
他蹲下來,清冷地開口道,誰也聽不出他話中的一絲危險(xiǎn)。
慕雨諾我沒有想把她怎么樣,是她自己說了好多奇怪的話激怒了我……
慕雨諾是她想陷害我!她如果使用靈力,怎么會(huì)躲不開?她是故意的…
慕雨諾委屈地說
慕九凌站起來,眼眸冰寒,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慕雨諾自以為找到了真正的答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卻不知道所謂真相對皇帝來說,從來都不是重要的,他只是想彌補(bǔ)一個(gè)被迫丟下的女兒的愧疚之心。
慕曜天慕雨諾,清影陷害你有何意圖?
慕曜天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兩姐妹從小就不待見這個(gè)皇姐,沒想到多年過去了還是這般,你太讓朕失望了……”
慕雨諾我……
慕雨諾還想說什么,手被猛地拽了下,轉(zhuǎn)頭正對上慕澹雅警示的眼神,她朝自己搖了搖頭。
她心有不甘,卻也沒再多說一句,眼神似淬了毒的毒蛇,陰冷隱匿在濃密的羽睫下。
她真的不知道,那賤丫頭為向要陷害她,只不過……得罪她的人絕對不會(huì)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