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白愣了神

殃的笑容很好看，迷了他的眼睛

“這位大人……您來貧民區(qū)干什么呢？”殃好奇地問。

“別叫我大人，我叫魚白。”魚白有些無奈地補充。

殃驚恐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們奴隸是不可以直呼大人的名諱的……”

魚白起哼哼地彈了殃一個腦瓜崩，“什么奴隸！回頭我就把奴隸制給廢了，從今后起，你們再也不是奴隸了，要和其他人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知道嗎？”

殃愣了愣，隨即低下了頭，“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奴隸制，一直在朱雀島上存在了幾百年，怎么可能大人、額，魚白你一句話就廢除呢？”殃垂下了眼睛，聲音中帶著點失落，“我已經(jīng)習慣了……習慣作為低賤的人生活了……恐怕哪一天突然有人告訴我我自由了，我才會有些不適應吧……”

魚白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可以的。”

“什么？”

“我會把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濒~白笑著向殃伸出了手，“這是我們的約定，說好了。”

殃驚訝地看著少年的笑容，和他那十分認真的表情，也伸出了手，兩只手一起拉了個勾，“嗯，說好了。”

講到這里，妖瑤打斷了十七，“等一等，所以說，魚白和殃的約定，實現(xiàn)了嗎？”

凌寒十七苦笑著回答，“實現(xiàn)了啊，但是，代價是十分沉重的，其實，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局的話，我當時就不應該答應他讓他去做什么首領(lǐng)……”

妖瑤喘著氣，“首領(lǐng)？對于那些貴族而言，首領(lǐng)是什么？用壞了就換掉的武器么？”

“哈哈……要是用壞了就能換掉，或許他就能解脫了……”十七自嘲般地哈哈大笑，聲音卻哽咽了，“首領(lǐng)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甚至連換不換掉，都要貴族們說了算……”

“你的意思是……”妖瑤瞪大了眼。

“是啊……給他做芯片植入的手術(shù)時，他們找了最好的醫(yī)生……”凌寒十七的臉上滑下了火熱的淚水，“我為什么沒有聽魚白的話呢……手術(shù)剛做完的時候他就總是和我強調(diào)感覺腦子里有東西……我一直還覺得是他神經(jīng)過敏……結(jié)果，等我終于醒悟過來的時候，太晚了……芯片在他腦子里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和他的一部分重要神經(jīng)連在一起，取不出來了……”

“最好的醫(yī)生啊……”十七捂住了自己的臉，“無論他自殺多少次，都能救活的，最好的醫(yī)生啊……”

妖瑤捏緊了拳頭。

魚白，他究竟都遭遇過什么？

“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凌寒十七的肩膀拼命顫抖，眼淚打濕地面，“完全是我自己在咎由自取……”

有的時候，重來一次的話，結(jié)局就一定會比原來的要好嗎？

不一定吧？環(huán)境的框架已經(jīng)一成不變，就算你做出多少種不同的選擇，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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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