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幾人年紀(jì)相仿的原因,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只是幾人看到那些平擺在地的尸體時,無奈與悲傷不由在心中環(huán)繞,幾人都不約而同的默默閉上雙眼,為這些無辜逝去的生命默哀和祈禱。
盤憐玉在大家都閉眼的同時,緊閉的美眸拉出一條縫隙,看著身邊這張緊閉雙眼的稚嫩臉龐,一抹淺淺的笑意浮現(xiàn)在兩腮:“謝謝你還活著,謝謝這死亡迷霧沒有帶走你的生命!”
默哀結(jié)束,盤憐玉一抹飛揚的神采出現(xiàn)在臉上,伸出那潔白的玉手一挽,摟住龍賜的手臂,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趙大牛幾人,用略微霸道的語氣說道:“大家止步啊,龍賜可是我的弟弟,今天我們難得相見,不日之后就要再次分離,所以呢,接下的時間我想跟龍賜獨處,你們……就隨意吧!”
趙大牛臉色一垮,旋即嬉笑的表情便出現(xiàn)在臉上,搓著雙手央求道:“你們姐弟相處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只是我有一個條件,希望你們能答應(yīng)!”
趙大牛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道道憤怒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善,所以趕緊把剩下的話說完:“讓我在你們身邊當(dāng)個燈泡吧!”
趙大牛只覺得脖子一緊,程全彪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拉住了他的衣領(lǐng),冰冷的口氣也隨之而來:“要當(dāng)燈泡是吧,剛好我和李立三人也要獨處,就滿足你的愿望,當(dāng)我們的燈泡吧!”
趙大牛帶著幽怨之色,轉(zhuǎn)頭看著程全彪,嘴角的弧度寫滿了不屑與嫌棄。
“不愿意,是吧!”程全彪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用滿是不善的語氣質(zhì)問道。
趙大牛臉皮一動,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極為做作,礙于敵強我弱的局面,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愿——意?”
程全彪這才放開了趙大牛的衣服,用臂膀一把攬住趙大牛,和善的笑道:“你們走吧,我們就不送了,我們四人還得去溜達溜達呢!”
龍賜看到自己的幾個同伴,不由用手扶住額頭,無奈的說道:“那我們就晚上再會了!”
程全彪幾人轉(zhuǎn)身離去,只是簡單的抬起一只手臂表示道別,只有趙大牛被攬住了脖子還不忘轉(zhuǎn)回過頭來,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晚上你可一定要回來啊,不然就對不起我們兄弟了!”
一只強有力的手,出現(xiàn)在他的側(cè)臉,然后手掌五指一扣,扣住他的側(cè)臉,艱難的把臉搬了回去,這樣才最終降服了趙大牛。
“我們?nèi)ツ模 饼堎n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伙伴,隨意的問道。
盤憐玉臉上不由出現(xiàn)一抹驚訝,隨后一撅薄薄的雙唇,伸出兩只玉手,各自按住龍賜的兩腮,微微用力撥動兩下,最后兩人面對面,不爭的說道:“龍賜,別忘了在這里你是主,我是客,去哪這句話要問也是我問才對!”
龍賜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臉色微紅,尷尬得撓了撓頭,只能陪笑說道:“哈哈哈,確實哦,蒙了,那我今天就做個地主,帶你在外門溜達一圈唄!”
說走就走,兩道身影向一個方向走去,雖然有些身高差,不過看起來卻異常的和諧。
在談笑聲中,兩人在外門各個地方不斷穿梭流竄,在驚嘆伴隨著疑惑中時間悄然流逝。
一個大湖泊旁,躺在草地上的身體,緩緩坐起,然后站了起來,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響起一陣輕微的骨頭噼啪聲,偏頭的同時目光下移,看著剛坐起來的盤憐玉說道:“憐玉姐姐,時候不早了,不能讓掌門師尊久等,你還是先回去吧,日后我進入內(nèi)門,我們見面的機會就會更多了!”
不知為什么,盤憐玉表情有些落寞,眼中隱匿著不舍,玉手在手中漆黑的戒指上一摸,一個潔白瓷瓶就抓在了手里。
龍賜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嘴巴微微張啟,臉上也布滿了驚異,只是他并沒有出聲詢問。
盤憐玉手握瓷瓶,玉手在地面上一撐便坐了起來,看著滿臉驚異表情的龍賜,不由微微一笑,把那擁有漆黑戒指的手指伸了出來,淡淡的說道:“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這個戒指是師父送我的,名為空戒,用一種極其稀有的礦石做成,擁有一定的空間,可以存放一些隨身之物!”
龍賜聽后,趕緊收起臉上驚異的表情,換上一臉的釋然,同時也把目光投向湖面,說道:“這個世界確實很大,我們沒見過,甚至沒聽過的奇異東西都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伴隨我們的成長,這些東西都會一一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這也許是成長的樂趣之一吧!”
盤憐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握在手中的瓷瓶不由緊了緊,抬頭看著龍賜把手伸了出去,說道:“龍賜,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水靈精液,擁有濃郁的水靈力,對于初期鍛體練筋階段的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這一瓶里面有十滴,你可以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找上盆清水,滴上一滴,然后在里面修煉,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龍賜目光一凝,看著盤憐玉手中的瓷瓶,疑惑的問道:“水靈精液?是你師父精心為你配置的吧,我不能收!”
盤憐玉早知道龍賜會拒絕,伸手拉住龍賜的手,把水靈精液塞道他手中,淡然的說道:“我是你姐姐,我進水寒宮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同時,能給你帶來一些幫助,當(dāng)日說的話,難道你忘了不成?”
龍賜為難的舔了舔嘴唇,抬頭的目光中充滿著感動,可是他內(nèi)心卻有些難以抉擇,他有途徑可尋,但是背后的同伴將會與他漸漸遠離,即使擁有了掌聲與羨慕,可那也不是自己本事獲得,如何消受得了這等榮耀。
可是盤憐玉有掌門幫襯,日后定可突飛猛進,自己與她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他們還有滅村之仇,就算以后有機會,沒有足夠?qū)嵙Φ乃仓荒芏阍谒纳砗鬅o所作為。
龍賜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放著瓷瓶的手掌一握,臉上出現(xiàn)了一摸決絕,鐵骨錚錚的說道:“謝謝姐姐,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看到龍賜接受了,盤憐玉嫣然一笑,一臉淡然的說道:“不必如此嚴(yán)謹(jǐn),姐姐幫弟弟那是天經(jīng)地義,師父說過修煉之路切莫焦急,那樣只會誤入歧途,走上魔道!”
看著龍賜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盤憐玉抓住龍賜的手一放,把雙手在背后拉緊,在原地踱了幾步,不忍的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發(fā)黃的太陽,泯了泯嘴唇,眼中閃爍著無奈。
“龍賜,我想我要回去了,下次見面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你可要努力修煉,早日進入內(nèi)門,我…等你!”盤憐玉不敢面對龍賜的目光,語氣之中滿是不舍。
分別總是伴隨著憂傷,龍賜看著盤憐玉,許久終于開口:“姐姐,你放心,我會努力的修煉,我們一起踏上強者之路,我也許比不上你,但我絕不會允許自己落后你太多!”
“一言為定!”
盤憐玉伸出一只潔白纖細(xì)的皓腕,原本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巧笑嫣然的模樣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嬌柔動人,輕露的貝齒,讓龍賜心中澎湃不已。
“一言為定!”龍賜臉上也露出了滿是鼓勵的微笑,伸出手掌迎合上去。
“啪!”一聲巴掌的脆響傳開,安然分離。
入夜,龍賜雖然早早就有了倦意,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卻無法入睡,望著外面皎潔的月光,無奈起身,向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龍賜看著眼前的石椅,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曾幾何時自己還在這里與人有過偶遇,只是他轉(zhuǎn)頭望去,卻只有空蕩蕩的路徑與披滿銀色月光的宿舍。
在石椅上盤膝坐下,就在上面閉目,沉心修煉起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在無事的時候習(xí)慣于這樣了。
偶然間,在龍賜恍惚之間似有一抹特殊的香味鉆進他的鼻孔,然后傳遞給他的大腦,大腦的警覺不由讓他迅速睜眼,根據(jù)香味的痕跡,迅速轉(zhuǎn)頭而去。
突然,他眼球猛的一鼓,瞳孔也不停在收縮,臉色迅速升溫,雖然此時只有月光,但也清晰可見,當(dāng)然有這種表情的也不止他一人。
在他近在咫尺,相距不到一寸的地方,有一位身穿銀裝的女孩,躬著腰,不知在干嘛,只是兩人這一坐一站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滑稽的詭異。
龍賜本能的往后一移,卻忘記了自己坐在石椅上,想要撐住身體的手掌一空,伴隨一聲悶響,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而那位女孩同樣,在龍賜做出反應(yīng)的同時,驚恐的縮回了身子,本來尷尬的臉上,看到龍賜四腳朝天的可憐模樣,被逗的忍不住掩齒偷笑。
清脆如同銀玲的聲音,雖然很小,不過在如此安靜的夜里,卻可以清楚聽到,龍賜聽后不由眉頭一鎖,滿是抱怨的語氣傳來:“哎喲,痛死我了,你到底是誰啊,三更半夜的還要跑出來嚇人!”
龍賜的抱怨并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復(fù),反而是一道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傳來:“哼,報應(yīng),這是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