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柔（小花）“你叫什么名字？”

小翠“回。。?；卮笕?，我叫小翠?！?/p>

小翠是個二十多歲的婦人，長相清秀，樸實，有點膽小，卻一心護著瞎眼的姑母。

江碧柔（小花）“小翠，你不必緊張，把小慧的情況如實說下即可。”

小翠不敢抬頭，但是小花溫和的聲音讓她安定不少。

小翠“小慧是我姑母唯一的女兒，我姑母因為身體不好，生了小慧之后，便不再能生育，姑父后來娶的姨娘容不下姑母，多次挑撥，最后就被孔家趕回了娘家。”

小翠的姑母聽到這里忍不住晃了晃，又忍不住哭出了聲，小翠趕緊扶住了她。

江碧柔（小花）“路凌，讓她們坐下?！?/p>

路凌和另一個捕快搬了椅子，讓她二人坐下，兩人唯唯諾諾的坐了，卻僵直了背，只坐了半張椅子，很局促。

江碧柔（小花）“小翠，你繼續(xù)?！?/p>

小翠“是，大人。”

小翠“我姑母很想念女兒，每日哭泣，因為身體不好，終是把眼睛哭瞎了?！?/p>

小翠“小慧當時只有11歲，在孔家也是受欺負。”

小翠“她13歲那年，后母和親爹就要把他嫁給一個屠夫做填房?！?/p>

小翠“小慧性格很倔，就是不愿意，被打了一頓關了起來?！?/p>

小翠“后來她跑了出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路要飯，才到了這里，找到姑母，姑母特別開心。”

小翠“小慧很孝順，把姑母伺候的很好，在家里也搶著干活，我父母都很喜歡她?！?/p>

小翠“這一晃就是三年，日子雖然清貧點，她們母女卻也是很快樂的。”

小翠“小慧能干，手巧，在東街的繡房幫工，她的手工很受歡迎?！?/p>

小翠“我姑母也跟著過上了好日子，可惜，還是被那孔家找上了門?！?/p>

江碧柔（小花）“三年未上門，為何現(xiàn)在來尋？”

小翠“小慧有一次在繡房，被孔家的一個親戚看到了，他們沒想到小慧現(xiàn)在出落的這么俊俏，在繡房這么受歡迎。”

小翠“孔家又動了賣小慧的念頭，這次賣的是西街當鋪的王老板，一個可以當小慧爺爺?shù)睦项^子，去給他做第九房姨娘。”

小翠越說越氣，臉憋通紅。

江碧柔（小花）“他們之間有沖突么？”

小翠“來過好幾次，前幾次虛情假意，還說要把姑母接回去，后來見她們娘倆態(tài)度堅決，便來硬的。”

江碧柔（小花）“如何？”

小翠“他們。。。他們。。?！?/p>

小翠紅了眼睛，她身邊的姑母臉色蒼白，無眼瞳的眼眶淚水洶涌，卻隱忍著，沒有打斷小翠。

小翠“他們來了好多人把小慧綁了帶走了，”

江碧柔（小花）“哦？？？你們沒有報官？”

小翠“我們去孔家要人，被打了出來，孔家人說即使我們報了官，也沒用，他們只是接大小姐回家?！?/p>

小翠“如果我們敢報官，他們就殺了小慧?！?/p>

小翠忍不住哭了，用衣角擦拭眼睛，又替姑母抹了抹臉。

江碧柔（小花）“你們最后一次見到小慧是什么時候？”

小翠“在孔家，小慧被關在房里，我們進不去，只是隔著門跟她說了話。”

江碧柔（小花）“說了什么？”

小翠“小慧表面答應他們的要求，但提出想見見母親，他們便讓我們進去見了一面，隔著門，門上了鎖，只能從門縫里看到?！?/p>

小翠“小慧一直安慰母親，因為旁邊有人看著，她偷偷塞了張紙給我，沒多久，我們就被趕出來了。”

江碧柔（小花）“紙上寫了什么？”

小翠用手背抹干眼淚，從荷包里取出一張疊的整齊，但是紋路皺巴巴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