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本來睡的好好的,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的魏無羨一身黑衣站在屋頂上,紅色發(fā)帶在身后飄揚著,她看到了他臉上嘲諷的笑容,可是他又哭了……
畫面一轉(zhuǎn),她看到了魏無羨就這么直接跳了懸崖。
江攸寧不!阿羨師兄!不要!
嚇的她瞬間驚醒了過來,她抬起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么一個夢。
她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魏無羨并不在房間內(nèi)。
江攸寧阿羨師兄?
她慢慢起身下了榻,穿好了鞋子就下了樓,可是還沒見到魏無羨的身影。
而魏無羨此時已經(jīng)踏在了亂葬崗的這片土地上,這里同以前一樣,鬼氣四溢,他從懷里掏出了空白的符篆,用隨便劃破了指腹,畫了一些符篆。
他本不想再與鬼笛陰鐵有沾染,可是他沒了鬼笛,如何與藍曦臣抗衡,如何與姑蘇藍氏抗衡。那藍曦臣是鐵了心要娶江攸寧,他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江攸寧被娶。
他心情復(fù)雜的往亂葬崗的深處走了進去,走了許久,他便看到了熟悉的洞口,那是他和她曾經(jīng)居住過幾個月的地方。
他慢慢走了進去,看到了那張布滿了灰塵雜草的石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身著喜服躺在上面,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他擼起袖子從外面折了樹枝,粗略的清掃著這里。
他同樣也在伏魔殿發(fā)現(xiàn)了那根鬼笛,他滿眼留戀的看著鬼笛,伸出手輕輕觸摸著。
魏無羨你還是在這里……
魏無羨你……是在等我嗎?
誰知道下一刻鬼笛竟然嗡嗡的震了起來,仿佛在回應(yīng)著魏無羨,魏無羨當(dāng)時就愣住了,以前鬼笛并沒有這種反應(yīng)的。
魏無羨你若聽的懂我的話,你就嗡一聲。
陳情嗡
魏無羨是真的徹徹底底的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鬼笛成精了嗎?
魏無羨…………
當(dāng)他一把握住了鬼笛將它拿起來的時候,他感覺到從鬼笛內(nèi)傳出來了巨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送給了他,直至他支持不住,整個人就暈厥了過去。
就在魏無羨暈厥不久后,黑暗的洞中浮現(xiàn)出了一團亮光,慢慢從光中走出一身著白衣滿頭銀發(fā)的男子。
只見他站立在魏無羨身旁看了他許久,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澤你終究還是來了這里、魏公子
白澤就是當(dāng)年柳云橫獻祭做契約的那只神獸,在藍硯雪瀕臨死亡之時,他用自己一半的修為換了她重生的機會。如果她不管藍硯雪,任由她死亡,那它因為靈契的問題,也會丟失一半的修為,并且永遠都只能保持獸型。
至于他為什么會和柳云橫長的一模一樣,無非是當(dāng)年吞噬了柳云橫的靈魂,它就偷懶了,覺得這柳云橫長的也不錯,就直接以柳云橫的相貌化了型。
白澤你沒事給他渡那么多的力量做什么?萬一承受不住,他就直接歸西了。
陳情如果他當(dāng)真那么弱、那這個凡夫俗子只能自認(rèn)倒霉咯。
只能說……鬼笛真的成精了,還會說話了。幸虧魏無羨此時是暈厥的狀態(tài),不然……直接嚇?biāo)懒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