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三年后回來。”
這一年的冬天雪花肆意。
* 三年后 *
“據(jù)報道,今年中午十二點將會在z機(jī)場迎來一個天才級首席設(shè)計師,他大名鼎鼎,就是夏初,夏設(shè)計師!”
寧檬抬頭,一眼就看見了熒屏上的那個男人,如精致的畫一般的容顏,比記憶里過去的樣子是成熟的,更加具有魅力的顏色。
寧檬以為會在救出名單看見那個少年的名字,可猝不及防的在失蹤名單上被夏初兩個字恍了眼。
寧檬只是記得那段日子她瘋了一樣,不相信失蹤的事情,她背著父母去那座城市,冒著危險去雪崩的那座山上一遍遍的喊著夏初,夏初……,終究沒喚回那個如玉的少年。
猛的再次看向熒幕,是他,真的是他!麻木的心臟像是植入了新的血液,強(qiáng)勁的跳動起來,她不顧衣著單薄沖出去,站在車流擁擠的馬路上,她卻失去了方向,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麻木不仁的伸著早已凍紅的手打車?! ?/p>
終于,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停了下來,她急忙報了地址,一路催促著司機(jī)快點,司機(jī)師傅本是個耐性挺好的人,但經(jīng)不住寧檬的一遍遍催促,內(nèi)心焦躁大聲地說:“你別催了,沒看見前面堵車嗎!”
寧檬拉開門,不管不顧的往前奔跑著,徒留下司機(jī)的叫喊聲,繞過了難擠的人群和汽車,寧檬用最快的速度跑進(jìn)了z機(jī)場?! ?/p>
人海隔斷的視線中,寧檬的心也似乎塌陷,一絲不掛的被利劍穿破。
那個自己朝朝暮暮都不能忘記的人還是以前的樣子,熟悉又陌生的樣子,那雙為她小心包扎過傷口的手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頃刻間,寧檬忘記了張口叫他的名字,只是看著他面目從容的應(yīng)對媒體提問,小心的關(guān)照著懷里的寶貝似的小人,那刻,寧檬覺得她與世界的熱鬧格格不入。
***
她失魂落魄的抬動雙腳,順著別的旅客歸家的人流像魔怔了一樣。寧檬走出機(jī)場抬頭望了望蔚藍(lán)色的天空,晴空萬里,不見一點雨意,只是她的內(nèi)心早已磅礴成大雨。
夏初和那個女人走vip通道提前走了出去,坐在車內(nèi)的夏初閉了閉眼,冷咧開口:“開車。”倒車鏡里的寧檬站在長長的階梯上,拿出手機(jī)一遍一遍翻看著百度上的夏初資料,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竟與自己的夏初情況絲毫不差?! ?/p>
鋪天蓋地的嘲笑,笑自己著半年的頹廢,笑自己的傻,笑自己,那么那么喜歡他卻徒留一身傷,早在知道夏初失蹤并生死不明時已經(jīng)流干的淚突然多了起來,一股腦涌現(xiàn)。
夏初自己開著車停在了一棵樹下,看著寧檬哭,手里的煙圈從未停過漂浮,寧檬身上單薄的衣服根本抵不住寒冬的冷意,咳嗽起來,不料卻咳出一抹殷紅。
“我建議,我們?nèi)ニ媲坝H密一下?!币粋€女音開口,原來是剛剛那個女人。夏初沉默了半天,摁了香煙,拿起帽子,抬起步子下車,為同樣一身便裝的羅茜體貼的開了車門,漂亮的羅茜輕挽起夏初的胳膊,一副甜蜜情侶的味道?! ?/p>
寧檬就這樣看著熟悉的夏初被另一個女人牽著 ,一臉溫柔甜蜜的從自己面前漫步。
“夏初。”沒有想象的不可控制的嘶吼,只有歷進(jìn)傷痕的小心,夏初停住了腳步,不解的看著寧檬,眼睛澄澈的令人心碎。
“你不認(rèn)識我嗎?”
“不好意思,不認(rèn)識?!闭f完就被旁邊的人拉走,寧檬聽見那個女人說,要去坐摩天輪,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