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著那個乞丐離開,金世峰琢磨著怎么要點消炎藥。
那個人不像是能懂這些的,到像是野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的金世峰暗自搖搖頭:“小說看多了吧,身材挺像金成武,有犀利哥的氣質(zhì)。”
犀利哥之后又來了一次,金世峰在那堆樹枝里揀了柳樹枝又是一通比劃。
犀利哥悟性挺高,給金世峰煮了一盆柳條水端了進(jìn)來。
金世峰一邊內(nèi)服外用,一邊感嘆生活艱苦,為自己身殘志堅的樂觀態(tài)度鼓掌。殊不知犀利哥為了用陶鍋煮這一盆水犧牲了色之相,從了轟轟一個晚上。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金世峰在洞里窩居十天便閑不住,他一貫忙碌,突然過上飯來張口的日子,怎么也嬌氣不起來。況且犀利哥的舉動讓金世峰愈發(fā)摸不著頭腦,乞丐需要打磨武器嗎?乞丐會隔三差五的一身鐵銹味兒嗎?
一切事物指向一個荒誕的可能,金世峰不太淡定了。
撐著一對兒長的像拐杖的別致樹叉,金世峰出了山洞。最是明媚的盛春景象,金世峰的后背卻滲出冷汗,那個寒冷的小城似乎離這兒有點遙遠(yuǎn)。眼前的空地上有孩童嬉戲,有女人做手工,一派悠然。唯獨沒有現(xiàn)代氣息。
金世峰楞了半天,覺得世界末日也比這好不了多少。
孩子們都挺大膽,圍著金世峰跑,彪救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了。沒多大的地兒,也瞞不了什么,這個男人會看腿就足以讓部族里的人對他刮目相看。本來以為是個不中用的,彪救了他也是糊涂了,結(jié)果彪是對的。
轟轟這幾日被快活日子滋潤頗多,看到讓她開心的源頭,稍微對金世峰有點好感,仔細(xì)打量一番。轟轟覺得這個男人果然不一樣,比她還白,看著柔柔弱弱的,不知道力氣怎么樣。
靈機(jī)一動,轟轟扔了一顆果子。
金世峰直覺不妙,偏頭躲了開來。
周圍的一群野人嘻嘻哈哈的笑,有的還沖他吹口哨,態(tài)度莫名曖昧。
“轟轟,這小胳膊腿兒,有勁兒嗎?”
“轟轟,人家不愿意?!?/p>
被起哄的兩個人,一個一無所知,一個大方自然。
一個漢子撿起果子,討好似的送到轟轟面前:“轟轟,求你了,我想?!?/p>
“哦~”
又是一群起哄的。
金世峰此時明白了什么,雖說單了二十多年,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一時間老臉快掛不住,我這是被一群野人調(diào)侃了?什么事兒啊。
撐著拐杖,金世峰也沒敢多走,找了個地方歇著。有人來和他說話,雖然有語言障礙,但他很積極的去回應(yīng)去學(xué)習(xí)。決定就在這個春日下了,養(yǎng)好腿順便摸清楚這兒是什么地方,想辦法能不能回去。
身為一個西醫(yī),離了輔助檢查設(shè)備,各種合成藥劑。金世峰發(fā)現(xiàn)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在這兒糊口,不求發(fā)光發(fā)熱但求茍延殘喘。
閑的毛褲都長草的時候,活兒來了,部落里這天來了一群野人。說是外出換鹽的那批人回來了,路上被一群狼盯上,不用說必是一場惡戰(zhàn),勇士們帶著珍貴的物資也帶著傷殘歸來。
金世峰操著不太流利的部族語言,指揮著一群孩子們跑腿。能做的就是接骨,清理傷口。好在能回來的也都有的救,救不了的半道兒上就沒了。忙活著處理了十三四個傷員,天都快亮了。金世峰洗了把臉,犀利哥適時宜的遞過來一碗肉湯。
“??!”金世峰品了一口:“鮮!來點兒花椒大料?!焙竺媸怯弥形恼f的,犀利哥沒聽懂,不過看金世峰滿足的表情,似乎很滿意。
“金,你是大巫嗎?”犀利哥問
金世峰大概知道大巫的意思,可能就是帶著魔幻色彩的巫醫(yī),能和人交流后,這群野人也不藏著掖著圍著他有空就問。倒是這犀利哥挺寡言,忍了這么久才問。
“不是,我來自東北,是個小醫(yī)生,大病看不了,小病看不死。”
犀利哥沉默半天,欲言又止。
金世峰對犀利哥很有耐心,主要當(dāng)初是犀利哥救的他,人生地不熟自然有了雛鳥情節(jié),見犀利哥有話憋著,便很體貼的等著。
“我叫彪?!?/p>
“???”
犀利哥眼睛亮晶晶的瞅著金世峰:“我的名字是彪,不是犀利哥?!?/p>
金世峰看這人一本正經(jīng)的,就回了句:“好的,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