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林曉走在回往S大學的路上,路兩旁只有一些高矮不一的樹木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平常經(jīng)常走這里。
發(fā)黃的月光罩在她的身上,周圍安靜的不像話,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只大黑狗,盯著林曉看了一眼就跑了。
“幸好是狗”拍拍自己的胸脯,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還好不是貓,如果是碧綠的貓眼就會把我嚇個半死。
林曉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應該讓鄭家偉送她,自己就不會胡思亂想,就不會覺得剛才那只狗在用憐憫的眼神看她。
夏天的風吹起來很熱。
但林曉覺得自己渾身冰涼一片。
她很想快點回到寢室,很想快點回去洗澡睡覺,也很想趕緊把今天鄭家偉和她說的話忘了“林曉,我喜歡你。喜歡你~~~”
今天喝了不少的鄭家偉拉著她非說有話和她說,一看他的這樣子,她就知道他要說什么。鄭家偉對她的心思熟人都知道,可自己不能接受他,不喜歡,又怎么能在一起?
“林曉,你為什么不喜歡我?為什么?我追了你這么兩年,你為什么一直不正眼看我?我配不上你嗎?”
鄭家偉的告白讓林曉無語,只能推脫說自己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然后告辭。
所以現(xiàn)在就自己一個人回寢室。
“滴答~踏踏~滴答!踏踏”
“滴答~踏踏~滴答~”
現(xiàn)在不過是晚上九點而已,為什么這里一個人也沒有?
平時這里這事的人很多啊,為什么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
她覺得自己身上汗毛全束了起來,后面的聲音不斷擴大,越來越近。
她想喊,但她發(fā)不出聲音,嗓子像是被紅彤彤的鐵塊堵住,咳不出吞不下。
她想跑??墒悄_底好像是被無數(shù)的青蔓纏住,怎么拽都動不了,林曉一身冷感,想起上個禮拜有一個男生在這里上吊自殺了。
“鎮(zhèn)靜,鎮(zhèn)靜!林曉你要鎮(zhèn)靜!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不要自己嚇自己!”林曉閉上眼睛,自我建設,可那聲音越來越靠近她,還有一股氣息噴灑在她裸露的脖子和肩膀上,越來越清晰。
氣息也越來越重!
月光下,一直白皙的手慢慢的搭在林曉的肩膀上,這只手在月光下修長,關節(jié)突出的異常,在這詭異的氣氛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左肩。
“啊啊啊啊啊啊~~”林曉終于受不了,昏倒了!
?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細細碎碎的劉海遮在眼前,揉揉眼睛…..
林曉醒來的時候呆滯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自己的肩膀上,最后又用手捂著心臟,“撲通”“撲通”
“我沒死?!绷謺噪y以抑制的喊出聲,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
我怎么會在床上?林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身上,衣服還是原來的,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感,看來自己并沒有受到傷害。
可那這里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是誰把她帶到這里?他是怎么遇到自己的?一瞬間林曉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想法,驀地低下頭,手里是柔軟的雪白的薄毯,還散發(fā)著淡淡樟腦球的味道,應該是沒人用過。林小綰打量著房間,墻壁上只掛了一幅字,從紙泛黃的程度來說少說也有很多年,又看看了四周,沒什么特別的。
輕手輕腳的在房間轉了一圈。
門“吱”的開了。
沈孟川逆著光,面無表情的站在林曉的面前。
林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受不了自己面前在這種不安的情緒下遇到一個陌生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沈孟川不耐煩的皺著眉,等林曉恢復神智后,才張張嘴巴對她說“醒了?你可以走了”
“我想問一下,這是哪里?”林曉一時迷茫。
沈孟川勾了勾薄唇“北嶺,我家”
“我想請問一下,我是怎么到的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我順路遇到昏倒的你,就把你帶回來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你要問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可以走了”
忽略沈孟川的冰臉,林曉再接著問,“你當時在那里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你有沒有覺得那周圍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你這是哪里?你~~”
沈孟川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嘰嘰喳喳的女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撿了一個麻雀回來,“我當時什么也沒聽到,也沒覺得異常,只是看到你昏倒在一旁就帶你回來了”
沈孟川拽起林曉的胳膊走到正門口,砰地一聲就將門關上,不理會還處于迷茫狀態(tài)的林曉。
站在門口的林曉,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怎么回學校阿!沒看到有車。
這里種滿槐樹,夏天里樹一般都很茂盛,可這里的樹居然都是干焉的,而且居然象一個個垂頭搭腦的人,
人?
林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通通的開始加快,快速的瞅了一眼房門,快速離開。
坐在出租車上林曉已經(jīng)大汗淋淋,這鬼地方根本沒有人經(jīng)過,林曉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遠,才看到有出租車。
“師傅,S大學側門”
“小姑娘這是去哪里了?不會是從北嶺那過來的吧?我跟你說啊,白天這里就很少有人經(jīng)過,因為那里以前是亂葬崗,這里死的人都是冤死的,據(jù)說這些人死前都被吸干血,不過周身居然被染紅,那場景,沒法說了,她恐怖了。唉!怨氣太重,加上地府不收,久而久之就就在人間作亂,尤其是晚上…”司機把頭湊過去壓低小聲說:晚上千萬不要靠近,因為在方圓十里都能聽到那哀嚎聲和哭聲,唉!…”司機還在那續(xù)續(xù)叨叨的說個沒完,
林曉卻在驚恐和疑惑中陷入沉思,北嶺離自己學校這么遠,那個男人怎么順路救得自己,還帶回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