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變化
宋全自己不知道為什么總能死里逃生,但宋全從沒有逃脫的感覺,他明確滴感到一種后背發(fā)涼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下刀。
因為從來沒有把自己同屋的這些人放在心上,所以一直沒有察覺囚室里權(quán)力的變化,漸漸地東北人開始越發(fā)作威作福,宋全回到囚室的時候,正是所有人都準備休息的時候,宋全一進屋,腳鐐聲花花作響,此時全屋人都起立立正,因為有政府在,當獄警走后,宋全發(fā)現(xiàn)東北人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假裝沒看見宋全,向廣東人一伸手,廣東人就點上一根煙,宋全看著沒出聲,就怔怔的立在那,東北人隨意地指著只有床板的空床鋪沒有看宋全慵懶地說:你以后就住這,以后叫我雷爺。
宋全很淡定,這不是第一次,盡管來了一年左右,但經(jīng)受的欺凌比他在外面十九年經(jīng)受的都多,他平靜地躺在床板上,感受著腳鐐的重量,河北人嘴角和眼眶發(fā)青,明顯是被打了,老師神情恍惚面色慘黃,咳嗽的時候嘴角滲出血,宋全終于開口:你是被冤枉的么?老師突然一愣,好像突然被誰撞了一樣,怔了半天,畏畏縮縮地說:不是。宋全閉上眼睛,再沒有多問。
雷爺在上鋪閉著眼睛突然說:草泥馬,我要是那小姑娘特爹我都特么得整死你,你和十三小姑娘搞對象你特么是人么?你那畜牲崽子都八歲了我現(xiàn)在都想整死你?得回你沒錢,要是你有錢還讓你仙兒了呢!今天晚上你特么睡地上聽著沒有?
宋全心中也猜個大體,也就是他和小姑娘搞了,不知是讓人抓住還是懷孕了怎的,反正要訛錢,結(jié)果老師沒錢,那個年代這個罪亂判從重,結(jié)果就蹲重罪監(jiān)獄了,21世紀的今天,和又女發(fā)生關(guān)系如果被起訴或者公訴,也是從重墻間,八到十五年的量刑,甚至有的國家化學閹割,不過說到這我覺得這個量罪可以理解,畢竟公正感在,糙又女誰都義憤填膺,但是大叔愛蘿莉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如果大家都有這個傾向,那就證明和未成年少女發(fā)生什么也有可以理解的普遍性,關(guān)鍵詞如洛麗塔,波蘭斯基,日本的蘿莉攝影,中國的二八佳人和豆蔻年華,或是荊釵之年的這些說法,都對少女美的反應(yīng),我只是想說盡管這是違法的,但并不是絕對病態(tài)的,也不是特別罪大惡極的,因為本身我們把幸賦予了太多的道德和命運內(nèi)涵,就像人類學經(jīng)典敘事薩摩亞故事一樣,如果我們一致的把幸行為的恐怖和道德束縛去掉,形成一種無所謂的社會共識,那么誰和誰發(fā)生幸行為還會有那么多傷害幸后果么?
這個時候廣東人對著宋全說:現(xiàn)在雷爺是有人罩著的,你以后要老實一點,你還不知道什么情況,現(xiàn)在每一層樓是一組,每兩組是一股,組爺聽股爺?shù)模蔂斅爢谭诺?,喬放聽政府的,現(xiàn)在雷爺就是組爺罩著的,你放明白點!
宋全沒說話,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床板上,閉著眼睛,嘴里幽幽地說出幾個字:組爺是誰?
宋全終究也沒和組爺有了什么瓜葛,就被命運匆匆推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