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溫氏覆滅之后,不夜天城的主殿群便淪為了一座華麗而空洞的廢墟。
那男子聽著江厭離的哭聲,只是看了一眼那正在安慰妻子的金子軒,隨即轉(zhuǎn)頭看向炎陽殿的方向。心里暗想,為什么女子那么愛哭呢?有狠狠的甩了甩頭,他想這個(gè)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炎陽殿高高居于山頂,俯瞰眾生。但是此刻早已破敗了,站在山下仰望,原本這嶙峋的山上插滿溫氏暗紅的旗幟怕是早就被這百家給燒光了吧,山上的黑色石頭突兀而尖銳,火光隱隱,極為不詳。
呵,到真是個(gè)看戲的好地方呢。
江厭離哭的并不長,畢竟她本就不是個(gè)愛哭的人,此刻不過是心里異常難受,大喜大背后發(fā)泄一下罷了。
金子軒則是拿著手帕給江厭離擦了擦淚,男子看著這樣,說到“好了,親認(rèn)完了該開始正事了?!?/p>
眾人不解,只見男子將手中剛剛從金光善腦中取出來的記憶珠捏碎。隨后出現(xiàn)了畫面,畫面上,金光善正坐在他的書房里,手上拿著一杯茶。下面正站著一個(gè)人,一襲金星雪浪袍,眉間一點(diǎn)朱砂,是金子勛。
金子勛神色看起來很焦急和害怕,“叔父,我這該怎么辦?!”
“我還不想死啊,叔父,你要救救我啊我可是您親侄子??!”
金光善放下杯子,臉上為難,只是眼里的不屑卻是那么明顯“這…子勛啊,不是叔父不想幫你,只是這惡咒不是這么好解的,必須要找到施咒人才行,你想想看你有得罪過什么人沒?”
金子勛聽了這話,低下頭來想了想,最后一拍手,語氣肯定“是魏無羨!”
“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huì)用這種邪魔外道,而且那次百鳳山狩獵他就和侄兒有過過節(jié),不會(huì)錯(cuò)的!”
藍(lán)曦臣看著這畫面,聽了金子勛的話,皺眉出口“這根本毫無證據(jù),怎可憑猜測就肯定呢。”
“嗯?!币慌缘穆櫭鳙i點(diǎn)了點(diǎn),贊同藍(lán)曦臣的話。
畫面上后面金光善就派了三百修士給金子勛,然后就讓金子勛離開了。金子勛離開不久,他們就看到金光瑤進(jìn)來。
依舊是掛著得體的笑容,金光瑤說“宗主,您為何要給子勛下咒,讓他以為這是夷陵老祖做的?”
聽到金光瑤的問話,金光善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茗了一口,然后開口“這…自然是有本宗主這么做的道理,這子勛吶和我之前那個(gè)無腦的兄長一樣,做事不用腦子。也不想想看他哪里來的臉讓別人給他下咒。
不過這更好,呵,那魏無羨當(dāng)真是給臉不要臉,本宗主多次向他掏出橄欖枝,甚至許諾給他金家長老的身份,可他偏偏要待在那個(gè)云夢,也不想想那云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靠一個(gè)乳臭未干的江澄能成什么氣候。
還敢給本宗主臉色,當(dāng)真是不識好歹!”
畫面里金光善的話一字一句,一句不落的傳進(jìn)江澄的耳朵里,江澄的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左手忍不住的摸上了右手食指上的紫電。
金光善,你有本事,你給老子等著。
畫面還在繼續(xù),“你,等到滿月宴那天去給我盯著,就算魏無羨死不了,也得把陰虎符給我?guī)?!?/p>
有了陰虎符,他成了這仙門之主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金光善!”聶明玦大吼了一聲,魏無羨使用陰虎符是為了射日,而且是行正義事,他勉強(qiáng)忍了??伤鸸馍颇兀剿稚贤耆兾读?,他是想成為溫氏第二嗎!
而原本被疼的昏過去的金光善則活活被聶明玦的這句話給喊醒了。半死不活的睜開眼,腦子痛的他想立馬昏過去,只是他昏不過去。
男子看著這畫面,心里吐槽,太慢了,看來得換個(gè)方法了。